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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北冥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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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少俊的太和宫,自在得慌。
  听闻,北冥另立女君。人间,难得出个女皇帝,北冥倒是不拘。
  顾三素来心粗,哪里能忖到,北冥女君便是休灵。
  趁着无人管束,日头清朗,无如钻入天宫仙厨,瞅瞅都有些什么好食。
  茶肆老头曾说,仙人宴客皆是龙髓凤脑,奇葩仙果。随便吃那么一点半点,少说增寿百岁。
  少俊何其小气。
  她顾三寄寓太何天恁久,就给人熬过一碗素莲粥,摘了几个酸果子。
  论说,还是龙宫待客有道。
  末了,顾三可未将自己当作客。
  瞅着无人,劳什子经也懒怠参悟,径往仙宫庖舍寻来。
  一入庖舍,有人满心欢喜如水沫般迭次破灭。
  诺大的庖舍,空荡荡,寂幽幽,别无一溜儿烟火。
  画鸾,若珏,虽说是梵仙,也无须五谷充饥,更别提面瘫大神。平素,至多见他煮一壶清茶,一应膳食皆不必备。
  推开内层储屋,瓷盏陶碗,琳琅满壁。
  有冰纹的,青玉的,白壁的,琉璃的……各色各式,宛若古董厂铺,摆的满当。
  看来,他甚爱收集瓷器。
  转眼一瞥,屋隅有个角门,半掩半阖,莫名勾人好奇。
  近前才知,原是个敞阔地窖。好家伙,酒香扑鼻,窖着坛坛瓮瓮的美酿,无以数计。
  顾三历来嗜酒,既寻不到好食,拿两坛子好酒,须不枉此行。
  拍碎泥封,一股醇香熏面。仙泉酝的美酒,馨香清冽,入喉微辣,咽下,又沁凉满胸,不似凡酒烧肠灼喉。
  什么样的人酿什么样的酒,果然不假。
  正思着,小半瓮酒已下肚。
  人间的海量,到了天宫,全不顶事。顾三不知,此是少俊亲酿的岁酒。
  不知何由,仙泉每隔一年,便要枯竭一次。待到泉涌,素衣冷袖的仙人,总要接取一瓮,就着婆陀蓝果,酿成岁酒。
  本无年节,无四季的太何天,像似被人刻意立了记儿,生生地分出了年。
  年复一年。
  无名美酒便被小仙婢们胡乱称作岁酒。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天宫的一年,人间便是三百余年。
  这满窖的岁酒,最短的酝了人世三百年,最长怕是酝了数劫。
  初来时,画鸾偷拿给顾三喝的,则是坛万年岁酒。
  总之,太陈的酒,凡灵承受不了。
  顾三,眼蒙头晕,如卧云端,渐不知今夕何夕,此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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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黯红的天,无日无月,无昼无夜。
  少俊本不爱掺和这些繁缛仪典。
  自上回,解了北冥比尸之乱,本以为没个几劫再不会来。
  未料,这才没多久,又发来帖子。
  若是寻常立后生娃,少俊定不会来。偏巧这番是女君继位,玄天诸神尊,除天帝架子大,请不动,各层天主皆齐来了。
  太何天,至高深天,仅次天帝之九华天,又怎能推脱。
  何况,神仙都活得长久,多少劫也难得新君继位,是以非同小可。
  熟门熟路,仪式设在封渊。
  未免聒噪,少俊特意晚到。
  来时,坛台下已众仙云集。
  封渊坛台用以祷天,紧挨坛台左侧,设玄天诸仙席座,右侧设妖界席座,再下来,依次为海域,魔域,坛台对首则设北冥主位。
  可见,自梵原圣战,魔域之于三界毫无权柄。
  当然,最不济的还是凡人。每每神仙干架,遭殃的都是凡世。
  少俊行来,皓白的衣,流风的袖。
  举座静穆,圣战后,鲜少能见玄天圣将。便是黑压压的魔域诸人,亦多有不识。
  包括领阵的劫寽,纵被他斩了右臂,金甲后只见一双冷眸,不详其貌。
  原来,竟是这般玉寒面貌,无端的清隽。
  前尘旧恨,鼓动在空荡的袖里,劫寽将牙咬得狠切。
  他身后的魔域诸将,黑铠黑鳞,满面的鳞,分不清是彼是此,皆来自暗黑的狱。
  中有一人,黑鳞覆面,细看时,轮廓细致,分明,桀骜的唇似笑非笑。
  伏戾,混在魔将内,有意隐去身份。
  就是他,将他父皇封在荒境,还以为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彪猛过人。没想,却是这样的白衣轻裴,云淡风飘。
  少俊径直落座,旁若无人。
  不时,稍与各天主的寒暄几句,疏离,落落寡情。
  眼下,分明是三界聚会。黑森森的魔军,赤焰焰的北冥,蓝威威的海族,当然妖界一如既往的五花八门。
  妖,本无定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而玄天,仍是布衣素浅,较之魔域铠甲霍霍,混似些无用的老不死,占着高位,倚老卖老。
  吉时到,老耄的北冥祭司,嘶声长啸。
  除了封渊依旧沸腾,众座静俟仪典。
  远天,有枭人一字排行,像北归的群雁。
  及至近了,始知九九一十八个宽翼枭人,鸟面人身,展翼数尺,引着金辇浮銮,缓缓而来。
  座上,北冥女君,赤衣红发。
  活像个新嫁娘,可惜,尽头没有郎君等她。
  浮銮路过海族座台,她知雍宇亦在其间。
  只是,她已不是当年擅闯海域,直言不讳的北冥公主。
  不识水性的她,永远到不了深海水宫,到不了他的心。
  莫名,想要逃离这样的众目睽睽。
  下了浮銮,休灵曳着长约丈余的礼袍,踏着肃穆恢弘的典乐,步上坛台。
  坛台上,等着她的是裂魄刀,镌有铭文咒言的北冥圣物,裂灵成灰。
  她的兄长休魄,为着一个女人,灰飞烟灭的女人,竟然弃位。
  他,一定是疯了。
  封渊沸如血涌,亘古的煎熬,呼之欲出。
  “绶印。”
  祭司老耄,延宕的声,拖得老长,枯槁的指蘸取如血的渊水,向天三点,朝地三点。
  终时,印在休灵光洁的额。
  幽红的微光乍现,一旁辅祭的罗刹人适时取出裂魄刀,高举过顶。
  再呈上四脚的繁纹铜樽。内里是休魄的血,尚存温热。
  陡然,洒血祭刀,受了主人热血的法器,红芒万丈,蓦地苏醒。
  祭司将刀递与休灵。
  横刀在臂,只消稍一用力。她白得通亮的手臂,霎时破出一道口子。
  血,蜿蜒沥下。
  旧主的血混同新主的血,一时,法器震响,发出嗡嗡声响。
  被捐弃的悲鸣。
  裂魄刀有了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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