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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母后刚开始也不知道有遗诏这件事。是后来母后念着去你父王,去密室里转悠时,一不小心碰到一个机关,而那机关里就放着遗诏。”母后的眼里有这丝丝柔情,还有着丝丝怀念,但是看向我时,那丝柔情愈发浓烈。
“其实母后还有个设想,你父皇会不会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不幸,所以特地留下这张遗诏?”
“不过话又说回来,右相对我们会有什么误解呢?莫非...是与儿臣想的一样,那遗诏是假的?”我刚开始还纠结着,但突然脑子里闪过刚刚的对话,便睁大眼睛,恍然大悟的道。“呵呵,是了,我相信那些大臣也是如此。再说没有遗诏,多少人惦记这那皇位?也许许多大臣都打的这个主意,没有遗诏,岂不是更方便篡位和谋反?”
“再说右相,右相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不喜欢和那些偷偷摸摸的蛇鼠之辈打交道。”
“如今遗诏一出,必是引起了他的怀疑,哀家想,这应该就是他对咱们的误解。”
“那依母后来看,这该如何是好?”我问道。
母后的分析不无道理,毕竟当初出遗诏的时候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更何况其他大臣?
在说,当年右相能进宫做官,也都是因为他欣赏父皇,愿意做为父皇效力,做父皇的左膀六臂。
自己就不要想着右相做那些爱屋及乌的事了,那是不可能的,若要得到他的赏识,必是要做一些能得他赏识的事。
想到这,我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想必,我现在在他的心里,必是一个昏君。
这可怎么是好?我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身疲惫。
唉,想到这我就糟心。
母后仿佛看出了我的烦躁,她笑着,柔声道:“好啦!这也没什么,你找个时间去右相府上拜见他吧!虽说你贵为天子,屈尊降贵去拜见一个臣子确实不和礼数,但是,你必须要让他看到你的诚意所在,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就当是应下了。
母后欣慰的笑了笑,随后仿佛是感到冷一般的搂了搂披在身上的披风,她笑着,仰起头,看向天空,笑道:“又是一年春好处,处处都充满了生机,宫里一切如旧,美还是那样美,却是少了什么。。。”
“这大好春景,没心爱之人陪着一同观赏,终究是黯然失色的。”她笑了笑,言语中皆是苦涩。
“母后。。。”我看着这样的母后,不禁心疼的唤了唤。
“没事了,哀家也乏了,皇帝就回吧!”母后笑了笑,而眼里却是有闪闪的泪花。
多少年了,母后还是没能放下,也是,爱了这么久,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两人好说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都说宫里的帝王无情亦有情,而父王的情,始终都轮不到母后来消受。
人去,往日情分也跟着一起去了,可父皇留给母后的回忆,为何就是不愿散去呢?
“是,母后多顾着点自己的身子,莫染了病,儿臣告退。”我看着这样的母后,乖巧的答应了。
也是,让母后独自一人静静也好。
“嗯,去吧!”
右相府内——
我坐在亭子里,手里一杯茶,茶水中的袅袅青烟升起,无端给人一种如临梦境的不真实。
亭子内的轻纱飘渺,亭子外的柳絮轻晃,着实很美。
我端起茶,掀开茶盏,轻轻呡了一口。
随后,又静静的看着这右相府中的园子,表面上波澜不惊,而心里却是有着很大的震撼。
这园中的布局极为巧妙,一山一石,一花一草,竟没有相似的地方,而四周的景象,也随着人的移动而变化多端。
哪里都是画,哪里自成画。
从进来到现在,我基本上没说话,而正是这样,右相才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皇上屈尊降贵驾临寒舍,老臣实属不安。”
口上这么说,但面上却毫无不安的神色。
我淡淡的一笑,放下茶杯,无害的道:“有何不安?爱卿身为一朝元老,近来抱恙,又告病休朝,朕来看看又有何不妥?”
“臣惶恐。”他立马站起,低着头拱着手,仿佛确实有些惶恐的样子。
“呵,爱卿不必惶恐,既然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笑了笑,随后突然犀利的看着右相,沉声道:“朕需要右相。”
“老臣愚笨,恕老臣难担此重任。”右相的眸子亮了亮,随后有一切如常。
我笑笑,并不意外,看来他现在已经知道我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无害,那般单纯了。
他的推脱,想必是因为那个误会吧!
“爱卿认为,朕若退位,左相登基,天下就能太平,百姓就能安康?可笑!”我笑了笑。
“如今的形式,想必爱卿早就知道了,虽说是告病休朝,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朝中的动向。”
“如今的左相,在朝中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怕过不了多久,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若朕是昏君,被人篡了位,也只能说是朕技不如人,朕自愿退位。但如今,且不说朕是不是昏君,先说左相若真的篡了位,他究竟是不是一个明君。”
“若爱卿觉得,增加百姓税务,随意抓人从军,弄得百姓民不聊生,这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那朕甘败下风。”
“这样的人登上帝位,耀宸很快就会倒。而耀宸的百姓也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爱卿身为耀宸两朝元老,朕不信爱卿不懂得这些道理。”我勾起唇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
谁知,右相笑了笑,盯着我叹道:“是,陛下很聪明,也不得不说,陛下这伪装的能力很强,连老臣都被陛下当初那副年幼无知的模样骗了去。也是,当初先皇如此圣明聪颖,陛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虎父无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