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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这世上只剩下我手中的琴能与我相伴了。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孤单,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可笑那年我不过10岁,却因这满头白发喻人人得以诸之的魔女,被父母遗弃,为世人所恶。他们以为把我遗弃在这飞雪不断,狼群密集的雪谷中将会必死无疑……
那天,我哭了很久,喊了一声又一声的爹娘,回应我的却只有这漫天冰冷的飞雪。
雪谷深夜,狼群出没,它们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想,也许死了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此刻,我的脑中闪现过的是其他兄弟姐妹骂我,父母嫌弃我,村里人对我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情景,我好恨,我亦好累。仿佛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放弃吧,一切都会消逝……”
“孩子,放心吧,它们是不敢伤害你的。“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却有一道令人温暖的声音出现。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身穿绒装,酷似嫡仙的他。围在我身旁的狼竞十分乖巧的趴在地上,乖巧的看着我。
他似乎看着我出神。
“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他点头,朝我伸出了手。
他教我弹琴,教我武功,他是我的师傅,亦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知为何,日复一日,我并为老去,而他却老了。上天把他对我唯一的恩赐收回去了。似乎这是我的宿命,注定孤身一人……
师傅,今日感觉好些了吗?(我递过师傅用完药的空碗,放到一边)
晴儿(晴暮雪PS:当日雪谷相见,取意让她忘掉往日不愉快,晴为开朗之意),“师傅已经感觉好多了,也不必要喝这苦涩的东西,为师早就知道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不死不灭,乃是地狱玄冰有灵转世而生,可惜要你独自承受这世间之苦,为师年岁已高,你为为师寻灵药续命,已是到了极限,晴儿,为师不在之后,你要静修,控制好你体内的地狱玄冰,切不可动怒,不可有太大的情
绪波动。”说完,拍了拍早已泣不成声的晴儿的头,把她搂在怀中……
“晴儿知道……晴儿知道,我相信师傅一定可以…师傅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还没说完的话就如同这好似永远流不尽的泪水一同埋藏在心中。晴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寻找更好的灵药,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晴儿,能陪为师能出去走走吗?”墨萧(取自《摸鱼儿·雁丘词》,“寂寞当年萧鼓。”)修长且苍老的手指拂过晴儿的眼眸,为她拭去泪水,说着话。
“师傅要去哪?师傅身体欠佳,不宜走……”晴儿话还没说完,便被墨萧打断。
“晴儿,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不碍事,这春光无限好,待在这屋子里,岂不是负了这一切?过来晴儿,扶我起来……咳…咳……”一边说着,晴儿慌张的搀着墨萧坐起身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他,因为过度用力,轻轻咳了两声。
“师傅,你小心一些。”晴儿捋了捋师傅的背,为师傅穿好了衣服。
墨萧站起来,年事已高的他,身子微微有些佝偻,但是看起来仿佛仍然有着仙风道骨般的姿态。墨萧慢慢挪步,在晴儿的搀扶下,走到门前,一丝阳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投射在墨萧的眼中,微微眯眼,晴儿伸手推开了门扉。
“这春日的阳光,果然无限美好,只是可惜了我这羸弱的身体”墨萧心里想着,身体却是震了震,强行打起了精神。在这春日的阳光里,有一个慈爱的目光,望向了心爱的徒弟……
“晴儿,为师感觉身体好很多了,让我一个人走一走吧,不用扶着了,跟着我就好。”墨渊佯装着精神,神色看起来红光满面……手轻轻的拂开了晴儿搀扶的胳膊。
“师傅?”晴儿疑惑的看着师傅,眼神中充满着担心。
“晴儿,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墨萧宠溺的看了一眼晴暮雪,回答道。
“好吧,好吧。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感觉不舒服,或者累了,要给我说,我可不能由着你胡来!”晴儿佯装生气的样子,嗔骂到,眼神中却满满都是担心。
“为师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的。还敢教训为师了?!”墨萧给了晴儿一个白眼。
“是是是,晴儿错了还不行嘛……”晴暮雪将眼中的担心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放开了死活不肯离开墨萧衣袂的手。对着墨萧撒娇到。
“好了,好了晴儿,为师可吃不了你这一套,你这撒娇的功夫对我可没用。”墨萧一副怕了的样子,年老的身子竟往前小跑了几步。
“师傅,慢点,慢点……”晴儿紧紧跟在墨萧身后,手又不自觉的伸了出去,想要扶着墨萧,但是又想到墨萧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寒冷的冬日才过,这春日阳光明媚,想来对墨萧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放松吧,而且墨萧看起来状态不错,也就收回了刚刚伸出的手。
墨萧走在晴儿前面,走向了门外的陌上,慢慢的蹲下身来。
晴儿在身后默默跟着
微风吹过,陌上刚刚生出的青草带着泥土的芳香,一下子窜进了鼻子里,让人放松。
“晴儿,快过来看看,这青草多么有生命的活力,他们努力生长着,无论这春日的微寒,经过了一冬天的雪藏,现在终于盼到了春天……就像你一样。”墨萧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微不可闻。
“晴儿也格外喜欢这春光,万物复苏的时节,令人心旷神怡呢……师傅你最后说了什么?晴儿没听清?”晴儿并不是没听清,虽然墨萧说的微不可闻,但是对于体质异于常人的晴暮雪来说,要听到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只是想逗一逗自己的师傅,让他有多一点活力而已。
“啊?你说什么?为师才没有说什么呢……”墨萧老脸一红,极力辩解道,但是脸上的微红却是怎么也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