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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芝看了眼池日山,走到了池欢跟前,垂着眼睑,掩下眼底的怨愤不甘,真恳的请求道:“池欢,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那些东西拿回来了,绝对绝对不能让它曝光,不然的话,品茹这辈子就毁了。”
言罢,王佳芝拿起自己和池品茹放在沙发上的包,出去追人了。
池日山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恹恹的,好像背过气去了般,池欢眼睛酸的厉害,她很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像以前那样,乖巧的在他身上撒娇,然后说些安慰的话,始终没有勇气。
池欢也垂着脑袋,强忍住泪意,好半晌才抬头,正要开口离开,侧对面坐着的池日山缓缓道:“今天厨房准备了很多菜,欢欢,你留下来陪爷爷吧。”
“好。”池欢没有犹豫。
池日山撑着想要站起来,池欢见状,忙上前帮忙,搀着他一起走到了餐桌。
不论是池日山还是池欢,都没什么胃口,餐桌上,气氛并不怎么美好,池日山勉强着自己吃了几口饭,又喝了碗汤,放下了筷子,由邵丽萍扶着上了楼,池欢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埋头吃饭,食不知味。
“小姐,老爷让你吃完饭了去书房找他。”
池欢心不在焉的哦了声,这才放下筷子,默默擦了嘴巴,起身去书房找池日山。
池日山打发了王佳芝池品茹两个人离开,留她一个人吃午饭,池欢就知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
池欢叩了叩门,在得到池日山的应允后,推门进了书房。
书房的窗帘是开着的,靠窗边的位置,是一棵槐树,枝干盘根错节,这个季节,嫩绿的树叶郁郁葱葱,遮挡住了光线,所以房间并不是很明亮,斑驳的树影倒映在地上,随风摇曳。
池日山站在窗边,两只手撑着窗台,背微微的佝偻着,就像是一棵弯了的树,俨然没有了记忆的笔直挺拔,记忆里,她这几年一直的依靠,早就不堪重负了。
“爷爷。”
池欢走上前去叫了声,池日山转过身来,阳光下,他脸上明明是和以往一般无二的慈和神情,但池欢的内心,却总觉得有一层疏远的距离感。
思及此,她的心情,更不是滋味。
池日山背靠着窗台,“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池欢本不觉得委屈,就是心疼池日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此刻,听着池日山这熟悉的关切,她既愧疚又难受,她的五指并拢握成了拳头,摇了摇头,“没有。”
她的声音哽咽,“很抱歉,爷爷。”
池日山拿起一旁的拐杖拄着,闭了闭眼,将事情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欢欢,你是个善良又乖巧的孩子,而且重情,这次的事,确实是品茹的错,她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也是她小心眼,没有容人之量,这都是爷爷的错,没把你姐姐教好,把她惯坏了,也没本事协调你们姐妹两的矛盾,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池欢抿着嘴唇,皱起了眉头,“爷爷!”
池日山摆了摆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往池欢的方向走了几步,“类似于这样的话,我之前可能就说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我还想再重申一遍,不管品茹对你做了什么,你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你从来都是聪慧的,应该知道爷爷目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你再怎么寒心,我都希望你能够看在爷爷还有你已经过世的舅舅的份上,不要让品茹承受那么大的打击,毕竟她是个女孩子,社会再怎么开房,女孩子的名节,都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可以条件稍微好一些的,他们都会挑一下,她不是你,遇不上萧慕岩,就算遇上了,像萧慕岩这样的男孩子,也肯定看不上她,苏振东虽然混账,但他把你培养的很好。”
池欢咬住嘴唇,握拳的五指松开,沉默不语。
“欢欢,能给你的,爷爷都给你了,对你,我已经倾尽了所有,我只有一个请求,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品茹一生平安,衣食无忧。”
池欢的手再次握成了拳,随后松开,然后又握紧,如此往复了几次,“爷爷说的力所能及的范围,是我的能力范围内,还是包括了和我在一起的萧慕岩,以及萧慕岩的好友陆远航?”
池日山浑身一震,他盯着池欢——
池欢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对,她漂亮的眼眸水水的,清澈透亮,夹杂着悲伤,她平静的口气,没了一贯的温情,冰冷的很,素净的面容也是,但池日山分明从她的口气听出了一丝埋怨,更被她看的,羞愧难当,有一些无地自容,他别过头去,心里生出了动摇,但是却没有改变主意,“慕岩和你一样,都是重情的好孩子,他如果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品茹的妹夫,都是一家人。”
池欢咬唇的贝齿蓦地用力,不敢置信,良久,她忽然笑出了声,低低的笑声,是和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深沉,还有她的绝望悲怆,她笑着笑着,红红的眼睛,有眼泪流了出来。
池品茹总说池日山偏心,确实如此,但他偏袒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池品茹,池欢有一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池品茹铺路的感觉,儿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如刀割了一般。
这个一度被她视为唯一的至亲的人——
“抱歉,这样的保证和承诺,我恐怕给不了。”
池欢抬手擦掉眼泪,她素净的脸苍白,柔弱又受伤,却难掩眉眼的坚定和狠绝,“她是不是能够一生平安,衣食无忧,并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她自己的,如果她继续作死,谁都救不了她。爷爷,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开始,一直到最近,我才觉得,自己也是有幸福的权利的,我想单纯的为自己活一次,不想再承担任何人的压力和负担,尤其是池品茹这样的,我不会管她的事情,这句话,我不是随口说说的,我很认真,至于萧慕岩,我更不会让他趟这样他不愿意涉的浑水,这是没有下一次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