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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不知该如何评价前面那十枚剑阁令的效果。要说赚了吧,物质东西一点儿也没得到。可要说没赚,何奈何突飞猛进的雷修剑法和雷法则却是实实在在的。
如今一次性购买百枚剑阁令,并非是他鲁莽,相反却是一举两得。这一嘛,前面的十枚剑阁令,连第三层都没能闯过,想要一百枚就闯到剑阁最后一关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并不会浪费。二来,让这位梅师兄获得一百万元晶,正是自己计划的第一步,何奈何这次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梅稻德一下子得到了一百万元晶,脑袋都有些懵懵的。以宗门每月只给他一百元晶计算,这一百万抵得上近千年的工资了。虽说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他有点懵,不过还是不忘说着感谢何奈何的场面话。
此时已是深夜。何奈何离开任务处所在的山峰后,便给风潇潇发了传音符。
收到传音符后,风潇潇自语道:“小师弟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我这里也准备好了,明天,有好戏看喽。”随后给每位内门弟子都发了传音符,要求明日一早,练武场集合。做完这些,又盘膝坐在石床上修炼起来。
梅稻德以前是个标准的穷鬼,没什么本事,闲时帮宗门管理杂务处,整日就靠一点点工资过活。虽不能出人头地,但日常消耗算得上用之不尽了。多余的一点点元晶,平时拿出来和兄弟们一起花。这使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慷慨、高尚、重情义、大公无私的人。所以当郝思文拒绝给他五万元晶的时候,才会那么鄙视对方。可一转眼,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名百万富翁,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高风亮节。
第二天清晨,百余名内门弟子纷纷来到练武场,不大一会,就聚齐了。
梅稻德最后一个才到,昨晚他思索了一夜,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人格,在矛盾中度过了一宿。他刚到,就被风潇潇的话搞得不知所措。
“今日,我召集众位师兄弟前来,是有一件好事告知大家。”
“风师姐,你找我们,能有什么好事呀?”一位师弟开玩笑道。
“就是阿,您找我们,能有什么好事阿?”一群人跟着起哄。风潇潇可是青山宗的宗花,人缘好着呢。
“那就得问梅师弟了,梅师弟是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昨日得了一大笔元晶,怕是要和大家有福同享,所以我今日才把诸位同门请来。”
“一大笔?一大笔是多少,咱们可有一百来号人呢,够不够分阿。不过不管多少,都是梅师兄的一番心意,师兄真是一个慷慨大方、重情重义之人阿。”
在这样的形势下,梅稻德的自然反应是:“没有,哪里有一大笔元晶。我不知道。”他居然否认了,不过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昨夜矛盾了一宿,原来自己是这种人,此时,梅稻德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但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了,便欲离去。
“想跑。”风潇潇大怒,仅仅一招就制服了梅稻德,将其捆绑于木桩之上。
何奈何叹息一声,慢吞吞地飞向练武场,他并不希望事情走到这一步。给了梅稻德机会,他却不知珍惜。
“小师弟,绝对是稀客阿。”见何奈何来到练武场,一堆人迎了上来。不是因为他自带猪脚光环,而是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气质。那种挥金如土的土豪气质,足以轻易地折服大部分路人甲乙丙丁了。
何奈何是一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在人多处出风头,可这次为了好兄弟郝思文,他不介意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走到被绑在木桩上的梅稻德面前,说道:“梅稻德,没道德,果然是人如其名,没有一点道德。”
“我怎么没有道德了?我自己的元晶,不拿出来和大家平分难道就有错了吗?”梅稻德做了错事,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心里本就不爽,干脆不要脸了,反而义正言辞地说道。
“呵呵,道德,我今天给你讲几个故事,让你知道什么是道德。
我小的时候在医馆的大厅,等大夫叫我。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轮到我,前面还有很多人排着队。好不容易空出一个座位,那时我的脚很痛,于是就坐了上去。然后从门外走进一位五十多岁,头发有些斑白的老头。老头要我让位,我脚很疼,没有让。老头说:‘我是个老人,年轻人让个座怎么了?我年纪大了,你年纪轻轻,咋就没个好心眼呢?万一我站的久了,身体吃不消怎么办?’当时我就懵了,老头见没有得到回应,便继续吵吵了起来。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坐在不远处的大妈更是长叹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阿!’老头像是得到了应援,占了理,更加不依不饶地说了起来,我仍然没有给他让座,于是一直到大夫叫我,我都是在众人的指责中度过的。只是因为没有让座,我成为了老头口中‘没有道德’‘没有善心’‘没有素质’‘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真的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讲道德不是为了约束自己,而是为了审判他人?
道德这个东西是用来约束自己的,逼迫别人道德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不道德的行为。现在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主要是来源于有那么一拨人,关于用圣人的标准衡量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甚至以‘道德’和‘善良’的名义去强迫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私欲。——所以对待这种人,该拒绝就拒绝,该绝交就绝交,我没有任何义务为他们的不要脸买单,你说呢,稻德兄?”
梅稻德的内心本来就很矛盾,被何奈何这么一说,更加矛盾了。被绑在木桩上,双眼望天,喃喃自语:“我真的,是那种不堪之人吗?”
他的声音很小,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听见,何奈何见这货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骗局,一位妇女背着竹背篓,里面有她满月的儿子,去集市买菜,结果突然跑过来一个老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老人直接从背篓里抢过孩子,母亲惊恐了,发了疯般的想把儿子抱回来,结果老人却大喊‘有人抢孩子’,说妇女是人贩子,而老人带来的七八岁的男孩也大喊有人抢她的弟弟。喊声立即引来了许多不明所以的人围观,路人纷纷开始指责母亲的‘罪行’,不管妇女如何辩解,他们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甚至有些热血青年还要冲过去殴打那位母亲以‘替天行道’。万幸的是,最后有人指出了老头才是骗子,婴儿才不至于被抢走。实在不敢想象,若当时没有人认出老头是人贩子,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其实若理性不在,善良则毫无意义,有道德的人应该是一个理性的善良人,而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善良人’。你说呢,梅师兄?
还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我以前是医生,有一个朋友,经常免费让我给他看病。我的另一个朋友是画师,他就去让别人免费给他作画。因为我们会,因为我们彼此是朋友,所以我就必须仗义帮助他,而且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事成之后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这样的‘道德’,简直就是在搞笑。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之后只要他生病,他就会来找我,更可气的是,他还让我无偿的帮他朋友治病。有一次我自己身体不舒服,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就跟我翻脸了。说我不够义气,说我明明是举手之劳的事,都不为他做,没把他当朋友。——难道因为是朋友,就可以向我无条件的索取。我帮他属情分,不帮他属本分,若朋友之间是那个样子,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过像他那种朋友。
我这儿,还有一个故事…”
“停。”见何奈何还要说下去,梅稻德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