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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城金殿之上,玄奘傲然而立,面对着诸位国师的百般刁难,他毫不畏惧。自从他接受了自己不可推脱的宿命,准备完成当初的许诺时,他就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当其一番利言将最后一位八旬国师训倒后,大殿上再无人敢挑战这位少年成名的高僧。
“好,好啊。”皇上眉开眼笑道,“朕宣布今日金殿佛论的优胜者就是玄奘法师。请法师接受金丝袈裟。”
玄奘定然地大步踏上金筑佛台,接过了闪着夺目神光的宝物袈裟。
“感谢我皇,感谢主办单位皇族传媒,感谢净土寺的指导栽培,感谢诸位支持我的朋友……”玄奘按照主办方的要求开始了长达两小时的得奖发言。
“朕平生最喜佛学,今遇法师真乃前世缘分。不如你我结作异姓兄弟,从此同甘共苦。”皇上按照发言稿木然提议道。
“好啊。千古佳话!”众人均齐声附和着,场面极其热闹。
“感谢我皇。”玄奘低身一躬道。
“朕特赐你唐姓,为我御弟。”皇上读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对着身边的太监小声道,“朕好象姓李啊,怎么让我弟弟姓唐啊。”
“这是国姓,国际规矩,您照读就是了。”太监低身悄然道。
“谢皇兄。”玄奘拜地行了大礼。
“请起,贤弟。”皇上拉起了玄奘,亲切道,“从今日起,大宴三日,第四天你就要起程为朕取经了。辛苦贤弟了。”
“不苦,为人民服务嘛。”玄奘喊着口号道。
大宴极其热闹,参加人数多达三万余人,各地达官贵人都一一向皇上敬酒。在宴间,很多人都达成自己参加的目的,当然我们的皇帝也在宴间结识了两名美人,纳入了后宫。惟独主角玄奘一人木然而坐,望着繁华的场景黯然不语。
“宁思家乡一片土,不恋他国万两金啊。”临行前,皇上抓起准备好的家乡泥土,欲放入玄奘的酒杯内。
“土太多了吧。”望着一小盏酒,玄奘面对抓着半斤土的皇上畏然道。
“凑合着。”皇上尴尬地笑了下,将土放入了杯子。
“凑合?”玄奘摇了摇头,闭着眼喝下了那杯泥浆酒。
“上路了!”玄奘飞身上马,快奔而去。逃当然要快点了,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整人的花样呢。
望着绝尘而去的玄奘,皇上和众臣均含泪挥手告别,场面极其感人。
五指山下,玄奘望着眼前被压成化石的猴子,一直摇着头。
“大和尚,你到底要不要救我出来啊。你都看了我三个时辰了!”悟空终于忍不住,大声抗议道。自从被通知能出来时,他又等了十多年,直到今日才盼来了这个看来傻傻的和尚。谁知他一来就以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没有救他的意思。
“是啊,按照佛祖给的提示,我是应该将你救出来。但,我也在考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将你救出来。”玄奘无奈道。
“不是吧,老兄,佛祖就没教你办法?”悟空几乎要崩溃了。
玄奘摇了摇头:“佛祖关了我一千年,然后就把我放逐到了下界。根本没什么提示。”
“那现在怎么办?”悟空有些惊恐地问,他怕无尽的苦牢还要坐下去。
“别急,我来想办法。”玄奘有了主意,神秘地笑着离开了。
悟空只好在山下等着,一天,和尚没回来,两天,没回来……
一年后,玄奘终于脏兮兮地回来了,还带着一把铲子。
“你干什么?那么久!”悟空吼着道。
“我带了一支队伍,准备在你身后挖个隧道,放你出去。”玄奘喘着粗气道。
“但五指山好象可以不断重生的……”悟空简直绝望透了,如果可以挖出去,他早就撞破山逃出去了,哪用等人来救。
“原来是这样啊,我本来还以为五指山不断塌方呢。但这也没难倒我。我花了半年时间做了个玻璃隧道,上面放置了腐蚀岩石的腐蚀剂,下面则可以通行,管它怎么重生都无用。”
“这你都想得到?”悟空不得不以另一种崇敬的眼光看着平凡的玄奘。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来了。”玄奘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道。
“师傅,辛苦你了。”悟空干涸已久的眼眶中又饱含着泪水。
过了一千多年,悟空终于得救了,这本应是件天大的喜事,但悟空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由于长时间的挤压,悟空的下肢已完全失去了知觉,而全身能顺利活动的也只剩下那张嘴了。幸亏这些年来,他坚持每天自言自语,这才没丧失语言能力。
原来寄希望于被徒弟照顾的玄奘只好反照顾起他新收的残疾弟子孙悟空。
“师傅,受累了。”悟空含着泪,对着为他擦身的玄奘感激道。
“责任而已。放心吧,为师会照顾你,直到取得真经。”玄奘淡然道。
在玄奘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奇迹发生了,悟空荒废了多年的腿终于可以运动了,而且本已干涸的法力也在渐渐恢复,那死灰般的心第一次得到重生。
“心死人即死,心活人可活。哀大莫过于心死啊。”玄奘转过头,对兴奋的悟空道,“恭喜你,你又重生了。”
“谢谢师傅!”悟空出生以来第一次诚心地拜倒在地上,对着玄奘磕了个响头,“老孙的命是师傅救的,从今后,老孙以师傅的话为从!”
“不用,不用。在名分上我们是师徒,但在实际上我们应该是朋友。为师希望你我今后能像朋友那样互相扶持。”玄奘爱抚着悟空的头道。
救了悟空后,玄奘继续西行,经历了千辛万苦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城墙前。
“长安城?师傅,到家了?”悟空望着木然的玄奘小声道。
“是啊。”玄奘强忍了一阵,终于对着悟空爆发道,“都跟你说走反了,你就不信,现在都回长安了!你说怎么办?”
“你跟我生气有什么用,你是师傅啊。主意得你来拿。”悟空不服反抗道。
“唉,命啊。”玄奘长叹着。自从悟空跟着他后,前几天还比较听话,但当其法力渐渐恢复后桀骜之气便更盛,时不时要与玄奘顶嘴。而玄奘也只有忍受着。
“既然你怪我,那老孙走好了。干吗那么一副死了老爸的样子。”悟空冷哼了一声,竟真得驾云而去。
在天上无聊地飞了一会,悟空想起了往日师傅对他的种种关怀,这种感觉似乎在朦胧中才有过。手伸向口袋,他摸到了那株七色花。
“算了。”转过身,悟空决定再去找他师傅。毕竟他现在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城外,玄奘正被五名强盗挟持着,情况极其危险。
“休伤我师傅!”悟空急扑了下去,照着强盗就打。
几个凡夫俗子自然不会是齐天大圣的对手,不过两招就全倒下了。
“怎么样?”悟空刚转过头,想炫耀一下时,发现师傅正被一个精小汉子驾刀挟持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悟空刚想举步便被那人喝住了。
“站住!否则和尚的命便没了!”强盗老练道。
“好了,你想怎么样吧。”悟空扛着棒子歪着脑袋道。
“不想怎样,只想看猴子跳火圈。”强盗指了下旁边突然出现的大火圈得意道。
“不就跳火圈嘛,我跳。别动我师傅!”悟空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圈边,抓准了时机一跃而过,也在瞬间他的棒子随即飞出,将那强盗砸飞了出去。
“小样,还敢和我斗!”悟空看着那倒霉的强盗得意道。
“齐天大圣果然厉害。”那强盗竟然没死,捂着红肿的脑袋坐了起来。
“你不是凡人?”等悟空回过神来才发觉那个火环已深深嵌在他头上。
“你阴我!”悟空指着玄奘道。
“这是佛祖的意思。”玄奘闭上了眼,默念起了咒语。
猴子其实一直是很好驯服的动物之一,悟空也不例外。佛祖加罗汉一起联合整他,可怜的悟空哪还有不中招的。在地上痛得翻滚了十几遍后,他还是屈服了。
西行取经的路是漫长的,特别是在一个满心宏愿的和尚遇到一只恩怨交加的猴子的时候。玄奘就是这样的人,要么逃避不做,如果下决心做某件事,那他就要尽全力做好。而悟空呢?自从封在五指山下死过一回后,戾气虽然消了不少,但不服管教的脾气却一点没改,经常和玄奘为了什么问题就吵个不停。你想玄奘是什么人啊,辩论大师呀。所以猴子每次输后总要大吹一些当年的丰功伟业来掩饰一下。
“你说你会七十二变?谙通天地玄法?”玄奘半信半疑道。自从下落凡间后他的法力和部分记忆也随之消失,否则也不会惊讶于悟空的通天能力。
“当然,你不信啊。不信我就变给你看。”悟空炫耀的时刻又来了,久未用法力的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练习的机会。
随手一挥,默念玄咒,悟空就那么当空一指就变出了无数的飞鸟。
“这简单啊。人家大卫都会啊。”看着漫天鸹躁的群鸟,玄奘不以为然道。
“那我变个大的给你看看。”悟空又是一指。但见一声长啸,林间猛现出一只斑斓大虎,对着玄奘正张牙舞爪。
“还是俗物。只比障眼法高明点而已。”玄奘依然满不在意道。
就在悟空第三指间,忽见天际一道金光,从云端竟降下一物。此物身长数十丈,金鳞金爪,呼啸可畏。来者竟是神龙一条!
“这有意思啊。”玄奘终于来了兴趣,看着金龙翻腾的绝妙表演,看着它卷着自己的行李马匹渐渐远去,看得是一脸的陶醉欣赏。
“悟空,你果然有一手,为师服了,没想到你还有御龙奇术啊。”玄奘兴奋道。
“但,师傅。”悟空拿出一只仙桃小声道,“那条龙不是我变出来的。这才是我想变的仙物。”
“那我的行李……”玄奘含着一丝惊恐道。
“被龙卷走了。”悟空回答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啊!”玄奘咆哮着道。
“刚才见师傅忘情地欣赏,不想打扰您的雅兴而已。”
“……”
为了替师傅找回所有家当,悟空勇闯了江河龙宫。上次是在东海大闹,这次换到小河里,那还不轻松搞定。
悟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打败了数万的虾兵,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投降的主人江河龙王出来。
“你好大胆!不认识我齐天大圣啊!敢抢我师傅的东西!”一见面,悟空便来了个下马威,镇住了那龙王。
“回大圣,那条金龙不是小王啊,小王也没那么大能耐啊。”龙王几乎是哭着道。
“老孙打听过了,附近就你一座龙宫,不是你还会有谁?”悟空自然不吃这套。
“小王想起来了,离这三十里有个高老庄,听闻那里有个善呼神龙的奇人。您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他抢去的。”龙王弯着身战战兢兢道。
高老庄?那不是前天篷元帅的转世地吗?不错,自从恢复了法力,我们的小猪便化作了人形,脱离了被吃的命运,并来到人类处所。
他认识了年方十八的高小姐,也就是那前世有负他的素真,并很快用自己独特的猪的魅力吸引了她。
当日,高老庄被一群土匪包围,就在高小姐贞洁受到威胁的时刻,小猪挺身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完结了土匪劫村的美好愿望,并解救了低低哭泣的高小姐。
从此,美丽的爱情展开了。虽然他很丑,但却十分温柔,虽然她很高贵,却从不矫情做作。
浪漫的湖边,多情的小猪送给他的爱人一枚红叶,许诺当红叶布满后山那天,就是他们永远结合时。但承诺永远成了空话,当红叶落地时,高老庄来了一个人,一个流浪汉。
唏嘘胡渣子,加上飘逸的乱发,忧郁的眼神,加上落寞的背影。一个极富艺术天分的青年,一个被埋没的音乐作家。当他弹起华美的曲子时感动了所有人,所有的男子为其钦佩,所有的少女为其流泪。
传言,当他弹起飞天曲时连神龙都会感动现身。神且如此,何况人乎?
所有未嫁的女孩都追逐在他身边,而他却只为一人心动。
“这首墩煌曲是我作了很久才完成的,现在送给你。”流浪人深情地望着美丽的高小姐温柔道。
“谢谢。”高小姐知道自己不能三心二意,但她实在无法拒绝那可将人融化的眼神。
一个是自己初恋的情人,一个却是可令自己意志彷徨的帅哥,高小姐彻底为难了。
“婚姻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那一次不是应该给自己最爱的人吗?”流浪人靠近了发呆的高小姐柔声细语道,“听听这首曲,问问你的心,最爱的到底是谁?”
高小姐全身一震,退后了两步,瘫坐在地上。
面前的年轻人神秘却相当有魅力,那份气度简直不是小猪能比拟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钱。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用不完的钱,他为庄里造祭庙,造桥,甚至还抚养着十多个孤儿。有钱,有情,有才华,他简直是完美丈夫。
“幸福是你的,在你手心。只要触摸就可得到。”高小姐彻底被这话打动了。
“我,我不能对不起他。”高小姐喃喃道。
“他?那只猪妖?”流浪人哂笑着。
“猪妖?”
“是,在他魁梧的身体后是只胆小的猪!”
“我不信!你不许中伤他!”高小姐为曾经的爱人作着最后辩护。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高小姐约小猪见面。
当小猪兴匆匆地赶来时,他只见到了一条凶恶的闪着金光的神龙。在神龙的法力下,他终于忍受不了,现了真身。一只猪,白色的在雨中发抖的猪。
“你骗了我。你真是只猪妖!”高小姐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
“我,我不想的。高小姐……”小猪说任何话都没了意义,因为已经有人上前扶起了失魂落魄的高小姐。
“离开她,否则就是你的末日,猪妖!”流浪人恶狠狠地道。
失去了爱情的小猪感到了人生的绝望,他一个人远离了高老庄,来到了一座山洞中开始了整日醉酒的生活。
“喂,猪,你醒醒!”忽然,小猪感到有人在推他。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他见到了一只猴子。
“什么事?猴子。”小猪问道。
“我问你有没有见到过一条龙,一条金龙。”悟空着急地问道。
“龙?哈,是啊,一条龙,一条毁了我幸福的龙!”小猪狂笑着,笑到眼泪都忍不住落了下来。而后便是一阵刺耳的哭声。
“傻猪。”悟空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追查起那条金龙。
猪,继续哭泣着,流着浑浊的眼泪。
高小姐和流浪人决定结婚,而高家的人自然是乐意收进如此的有钱佳婿。婚礼定在中秋,寓意永远团圆。
高家是方圆百里最有名望的土绅,也是最讲排场的。酒席定了三百桌,请了全庄三千多人观礼,场面可说热闹非凡。
混在客人中的除了一只猪,还有一只猴子。
“刘浪,你是否真心爱你的妻子,是否会对她呵护一辈子,不管疾病、贫穷和灾难。”主婚人正庄严地进行着仪式。
“他不会。”坚定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谁!”刘浪恨恨地扫向人群。
“我!”小猪昂然走到了他面前。
“一只猪?”刘浪不可遏止地狂笑着,他从没见过如此不怕死的猪。
“再加上一只猴子呢?”悟空挺身从人群里阔步走了出来。
幸亏当时悟空越觉越不对,然后又回到了洞内,缠着小猪讲出整件事情。否则他还不知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找出金龙的主人,而高小姐则真要嫁为他人妻了。
“猴子?猪?你们比得过我的神龙吗?”刘浪取出吉他,细细弹奏了起来。
“就是这条龙。”一见那熟悉的金龙,悟空知道找对了人。一个飞冲,齐天大圣便和金龙对峙了起来。
“高小姐,他不是好人!”小猪来到了刘浪身边喊道,“他所有的财物都是靠这金龙抢来的,包括在打架的那只猴子的东西。而他取你也完全是为了你高家的家产!”
“哼,小姐,你不要听这只猪在那乱讲。他是得不到你才请了个帮手,目的就是抢婚!”刘浪冷言道。
“他没胡说。”悟空扛着那条昏迷的金龙降到了两人中间。
“这么快。”刘浪不可思议地看着神奇的悟空张大了嘴,他没想到终极武器在这只瘦猴手中竟如此不堪一击。
“当然,老孙的名头可不是盖的。”悟空将棒对准了他,“我不能听信一只猪的片面之言,所以在半天时间里我探了趟四海龙王府。并得知南海三太子竟被妖人绑架,三年不见踪影。没想到这可怜的孩子竟被你练成了杀人抢物的工具。现在,你已经被三界通缉。走投无路下你只好隐姓埋名来到这个村庄。”
“哈,好,果然有一手!”刘浪露出了真面目,竟是只身高三丈的黑熊!
“哇,是熊啊。猪,证明你的时候到了。”悟空退后一步,将机会让给了小猪。
“跟你拼了!”对着夺爱的黑熊,小猪终于勇敢地冲了上去。
黑熊的法力当然远胜于小猪,否则,他也练不成御龙奇术。但小猪憋着一股蛮劲,就是不后退。眼看着他就要命丧当场。
“小心啊。”就在小猪招式全乱,即将落败时,明白了一切的高小姐纵身而出为他挡下了黑熊致命的一击。也几乎是在同时,悟空的棒子一下印在了黑熊的脑门上。
“高小姐!”小猪高呼着抱住了重伤的高小姐。
“少云,为什么,为什么前世今生都是我对不起你。”在弥留之际她竟然想起了前生种种。抚着小猪哭泣的脸黯然伤怀道。
“不管前世今生,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承诺永远不变。”小猪紧握着她的手。
“红叶,红叶好美啊。”仰着头,她默默地看着群叶如雪般的降落。
人生的悲剧够多了,悟空也不希望再有生离死别发生。他既然能让猪出战就不会让任何人白死。高小姐的魂魄被悟空招回了,而她的伤也被太上老君的灵药完全医好,只除了记忆。
忘记了一切的高小姐依然快乐的生活着,被宿命束缚的小猪不得不跟随着玄奘去那遥远的西方取经。
“从今后你就叫八戒吧。法号悟能。”玄奘现在除了有只桀骜猴子,还多了只伤心的猪。
“高老庄再见了。高小姐,再见了。”猪八戒转过了头,快步跟上了玄奘西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