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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是祖宗:六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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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冰见有人,他停下来一瞧,是一个佝偻的独眼老人家,冷漠的表情,脸上挤满了岁月的皱纹,紫唇紧闭,头顶铁铜帽,士兵铠甲装,腰配大刀,手中握着刀柄步履稳健走来。
  相由心生,这老人家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老人家一脸警惕模样,手始终握着刀柄,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仔细打量李冰,这南区怎么会有一个叫花子。
  从叫花子单薄的身形轮廓来看,弱不禁风,那脏乱的散发遮挡了大半的面容,破破烂烂的紫色衣物,腰间上紫色腰带,腰带上镶嵌一块紫色玉石,脚上那一双紫色靴子完好无损,但靴子也脏得不像话,其间依稀可见的金纹。
  尤其左手上有黑铁锁链,铁链长到拖在了地上。
  这绝对不是叫花子,依稀间,他觉得这身形似乎在哪里见过般。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从南区走出来。”老刘质问道,他不时偷瞄靴子上的金纹,这金纹他很熟悉,只是一时间不敢确认。大半夜的,从南区废墟冒出一个人来,也不知眼前的人是人是鬼。
  “我...”李冰犹豫了一会,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编造一个谎言,可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李冰编造道:“我是金陵的小叫花,今天本来想来南区拾荒,结果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这不,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在这过程中,他脸不红心不跳的。
  眼下就如同过安检般,别人怀疑他,他只能编造。
  老刘见眼前的人蓬头垢面的,由于头发掩盖着面容,他始终都看不清真容,因此他不得不怀疑。
  “你是什么过来的!”老刘一言不合就拔出刀,大刀架在李冰的脖子上,李冰一动都不敢动,迄今为止,已经是第二次被人用武器夹在脖子上,比起师傅的那一剑,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也许是第二次经历的缘故,两人僵持着,大刀的锋芒一闪刺眼,李冰镇定道:“老人家,我是从狗洞里爬过来。”
  “你当我老人家骗着好玩吗?!!”老刘抖了抖手中的刀再次质问道。
  这种生命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让他很讨厌。
  “我不是什么坏人,请不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李冰阴霾着脸道,他缓缓抬起头,那张白皙的面孔让老刘一愣,他见老刘一脸错愕,他用指尖轻轻推开大刀,他见老刘望着他的眼神及其呆滞,老刘颤抖着嘴唇道:“你就是五十年前那年纪仅仅五十的金陵第一少?”
  “金陵第一少!”李冰嘴巴一阵抽搐道,难道宿主生前是那么的逆天吗?金陵城第一少。
  人生真的是可笑,上一秒差点要了命,下一秒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简直就是人生的格式化,是老刘变色龙呢?还是他多想了。
  “不会错的,那年才年纪十二,老夫可是亲眼目睹你十六岁那年击败金陵所有的强者,成为第一。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老刘颤抖着嘴唇左顾右盼道,兴奋的发抖,当年李冰作为老刘的崇拜者,把老刘正式的引入武道的路途。
  就算化成灰,老刘都认得出李冰的面容。
  “五十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年轻。想必一少你已经成为了一名虚修了?又或者更高的层次。”老刘再次上下打量李冰,李冰从内而外根本没有一丝易气层次的气息,目光中无不是仰慕。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想,五十年的时间,难道在地牢时间与外界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那么他已经是一个六十六岁的老怪物?这老人家说他成为一名虚修,他那里又是什么虚修?他就一个凡人,什么狗屁的易气第一阶都没有,这下就彻底尴尬了。
  咕噜咕噜——
  肚皮发出饥饿的响声引得老刘看过来,他尴尬的摸了摸肚皮,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气氛,他真的很怕空气突然安静,老刘没有继续失魂落魄下去,在接下来,老刘逐笑颜开的劝说,拉扯着他到南城的执勤岗哨室。
  说是要招待李冰吃饭。
  守在南城下的宋涯傻眼了,本以为会是什么鬼神怪物,哪知道老刘带回一个叫花子,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老刘早就先开口呵斥住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自打从他被编置到南区成为守卫兵,就从未见过老刘会是这么一个样子。
  “宋娃子,去长兴街凤凰楼买点好酒好肉回来。”老刘把怀中的一袋银子丢给宋涯,宋涯入手,沉甸甸的,他吓得他如同捧着烫手的山楂子似的,连续在空中抛了几下才接稳,这是宋涯长这么大头一次触摸这么多的钱财。
  老刘的大方,让宋涯心有了一疙瘩。
  宋涯不满的再次上下打量李冰,李冰一身邋遢,那双紫色的靴子引人注目,自始至终背负着手东张西望的,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年龄,居然摆出那么老气秋痕的模样,让他着实的不爽。
  “这不就是一叫花子嘛...”宋涯嘟囔着嘴巴道,声音越说越小声,根本就硬气不起来,碎碎念了一番就离开。
  老刘望着宋涯那瘦小的身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老刘对着李冰道:“一少,别见怪。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所以才会是这个样子。”李冰摇了摇头,在老刘的引领下进入岗哨室。
  岗哨室内十分简单,陈旧的桌子,以及空出的柜,柜子上积满灰尘,李冰看得出来是用来储放资料的柜子。
  “那柜子本来是五十年前是用来储放资料的,储放记录进出南城的人员的资料。”老刘解释道,语气不免有些哀伤。
  李冰随便坐了下来,老刘反腾出一陶瓷茶杯,并且用一铁质的水壶替李冰倒上一杯茶水,铁质水壶的样式与地球上一般水壶的样式极为相似,他怀疑,他到了一个与地球有着密切相关的世界。
  “可以告诉我,五十年前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冰道。
  “...”老刘沉默了一会,随即全部一一告诉他。
  李家、曹家、宋家、杨家、周家在金陵城贵为五大家族,其家族底蕴十足,千百年来定于金陵城,以李家为首,李家实力是最为强大的,是难得的有权有势的家族,李家不仅是家族强大,而且在武道方面更是天才辈出。
  五十年前,一名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带领着两个人,仅仅是三人屠杀了李家上上下下几千号的人,翻手间把南城区夷为平地,就连同在南区的曹家也无法幸免于难,连同曹家也一同被灭族,五十年的时间都城来过不少的人调查此事。
  最终也无果至终。
  自这件事发生,南区的事被金陵城穿得沸沸扬扬。金陵当时被逐出的一批李家支脉,后来又出现一批曹家支脉,自称为李家和曹家,于是再次立足于金陵城,至此那被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才得到平息。
  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对于李家和曹家是耻辱。
  老刘蹊跷中来到南区,成为一名守卫兵,这么一守就是五十年。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老刘道。
  “李家现在如何?”李冰道。
  “李家...”老刘犹豫道,李家现在哪里还有比得上当年,当年的李家自从五十年前开始,已经彻底的死在老刘心中。
  “不用有所顾忌,说出来。”李冰道。
  “李家不是当年那李家了。”老刘道。
  “好的,我明白了。”李冰道,从廖九渊口中得知他是李家的剑柄,作为麒麟牙的养料,那一刻开始,他为宿主痛恨,这样的遭遇换作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已经不能原谅李家的作为了。
  他决定替宿主讨回公道。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入他的耳朵,皮肉之痛非常人可以经受。他猛地站起来,老刘一脸疑惑,他跑了出去,只见二十来个模糊不清的黑点以肉眼的速度袭来,他眯了眯眼想看清,视野一片清明。
  两名紫衣年轻人骑着黑白宝马叱咤而来,他们腰间分别系着一块紫木牌,牌子上刻着李字,身后成群结队的英勇侍卫,惹人注目的是一年轻人一手持着马绳,另外一只手持着一根绳子,顺着绳子看去,一人的双手被捆绑,活生生的被拖着走,那人正是前去买食的宋涯。
  宋涯不断惨叫,李冰看得不是滋味,这就是他的家族子弟吗?怎么这么败类,此事也算因他而起,按辈分来算,他还是那两小家伙的祖宗呢,这事他不管就没人管了。
  老刘跟着跑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了。”老刘问道。
  “该死的。”李冰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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