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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我是不是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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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千万年中相遇,于千万人中相识,
  不早不晚,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你,
  这不就是缘分吗?
  逆夏目光痴痴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男生,时不时傻笑一下。
  距离陌笙表白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
  逆夏时不时还是会恍惚,
  那个雨天是不是假的?
  那个人是不是假的?
  那些话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个美梦?
  梦醒了是不是就都会消失?
  如果是,
  那她宁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吧!
  每每从墙壁旁边路过时,看着墙上光洁的瓷砖映照出身后尾随的女孩的身影,陌笙就有些哭笑不得。
  自从那天以后,这个傻姑娘就总是悄无声息的就这么跟着他。
  他拉她并排走,她就找各种理由开溜,
  他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恍恍惚惚的说不出所以然来。
  陌笙无奈,只能先任由她就这么跟着了。
  其实逆夏不是不想和陌笙走在一起,
  只是她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和陌笙走在一起,这份不真实就更加的不真实了。
  她想,她应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后者盯着前面人的背影笑得有些傻,
  前者瞥一眼后面人的样子笑得有些宠溺。
  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不远处一个篮球对准陌笙的头,狠狠的砸了过来!
  “喂!小心啊!”
  惊呼声一下子引起了逆夏的注意,
  头一转,只见一个篮球直直的朝着陌笙而来,
  “小心!”
  逆夏嘶吼出声,
  可是陌笙他根本听不到啊!
  电光火石间,逆夏几步冲上前,准备一把推开陌笙。
  察觉到不对的陌笙,本能的一个转身就将推他的逆夏护在了怀里。
  “砰!”
  “哼!”
  篮球一下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陌笙单薄的背脊上。
  同时陌笙疼的轻哼出声。
  被砸的一个踉跄朝前窜了几步,陌笙才堪堪的稳住。
  逆夏心中一紧,被陌笙箍在怀里,她清晰的感觉的到陌笙身体的颤抖。
  “陌笙,陌笙你怎么样了”
  逆夏伸出手,摸上陌笙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
  她的手有些颤抖,她的声线也有些颤抖。
  陌笙松开了因为疼痛而皱着的眉,平复了一下才开口到:
  “没事,别担心,就是被篮球轻砸了一下而已。”
  看着怀里快哭的女孩,陌笙不由再次开口到:
  “真的没事,乖,不哭”
  逆夏真的很想哭,他嘴上说没事,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啊!
  “……那……那个,你们没事吧?”
  带着询问的男声闯入了逆夏的耳朵,
  一瞬间,逆夏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们瞎的吗?不会打球就不要打!砸到人都不知道要道歉吗!”
  那男生听着逆夏开口,心里有些不爽,面上也有些讪讪,却也不好发作,毕竟是他们的失误:
  “对不起,可以了吗?”
  不好发作却也忍不住嘟囔到:
  “一个大老爷们不就被砸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他的嘟囔,逆夏不由怒火中烧,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
  “咳!”
  正欲反驳的逆夏被陌笙突如其来的咳嗽惊住了,
  “陌笙!陌笙你怎么样!”
  陌笙放开怀中的逆夏,一手紧紧捂住嘴巴,一手朝着逆夏摆了摆:
  “没事……没事……”
  说着身子却朝着另一边转去,
  陌笙不对劲的声音和动作,让逆夏微微有了猜想,这个猜想却让她心中有些发凉。
  “陌笙……”
  逆夏试探的喊到。
  “逆夏,我……咳!……咳咳!”
  不断的咳嗽让陌笙语不成句,逆夏和那男生心中一惊。
  尤其是逆夏,一下子转到陌笙面前,
  只见陌笙的毫无血色脸上布满汗珠,
  血滴从紧捂这嘴巴的手指缝隙中溢出,
  鲜红的血与纤白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陌……陌笙!”
  逆夏一把将咳血的陌笙扶住,
  “你怎么样!你还好吧!你别吓我!”
  一连串的询问,泪珠滑落,逆夏语气呜咽。
  “别哭,傻丫头,我是不是咳!……咳咳!……是不是很没用咳咳……咳!”
  “不是!不是!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校医那里!”
  逆夏扶着陌笙,慢慢的朝着校医室挪去:
  “你别说话了,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逆夏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陌笙……
  一旁的男生也吓呆了,他没想到,不就是砸了一下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着朝着医务室挪去的两人,男生也急忙上前,帮忙扶住陌笙:
  “我来帮你!”
  逆夏不反驳,也不理会,只是一直重复着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陌笙看着自言自语的逆夏,有些心疼:
  “傻丫头,不会有事的!”
  “嗯!”逆夏使劲点头“不会有事的!”
  篮球场上的泯末看着远去的三人,眼底一片阴翳,
  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
  没想到,原来你这么的不堪一击……
  ——————
  看着就在眼前的医务室,逆夏悬着的心微微得到了慰籍,忙声叫到:
  “老师!老师!快来看看他!”
  听着呼叫的声音,一个医务室的老师走了出来,一看到被人搀扶的是陌笙,心中一惊,连忙几步上前:
  “陌笙!陌笙他怎么会这样了!”
  “他被砸了,老师你快看看他!”
  逆夏的声音带着哭腔,旁边的男生眼里闪过动容。
  这个女孩,当真就这么在乎他吗?
  听着逆夏的话,老师面上一紧:
  “先扶他进去”
  “嗯,好!好!”
  医务室内,看着围着陌笙检查的医生,逆夏不断的,一下又一下的握紧双手,
  指甲陷入了肉里,她却好像毫无知觉,
  或许只有这样的疼,才可以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那天在天台上听到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他说,他是个随时没有未来的人……
  天知道,这时候她有多么的害怕!
  一旁的男生看着逆夏掐的泛着青紫的双手,有些不忍到: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
  望了望躺在里边的人,确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砸了,他也出事了……”
  “不是我砸的!我就是捡个球!”
  那男生听着逆夏话语中分明的怨恨,有些急急的解释到:
  “砸的人是泯末。”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不希望她怨恨他。
  泯末!
  逆夏一愣,转头看向男生,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高一九班的泯末!”
  “嗯?……嗯嗯!是的。”
  男生被逆夏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却还是如实说到: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的球技是我们当中最好的,谁砸到人他都不可能啊?怎么就这样把人砸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着他的话,逆夏若有所思,
  开学第一天,她就见过泯末投篮,确实百发百中,就这么砸到人,确实不太可能……
  那么,
  这次……他,是故意的!
  逆夏眼底泛着冷光,
  不再看向男生,转过头,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她心中那人的五官,
  她记得,他刚才问她,他是不是很没用。
  逆夏心中一痛,他怎么会这么想,
  等他好了,她一定要告诉他,
  不,不是的,他很英雄,他是她的英雄,
  因为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护着她……
  至于泯末,同桌……那又怎样!
  人不欺她,她不欺人,人若欺她,休怪她不仁!
  ————————
  陌笙是没用?还是英雄?
  其实我心中的英雄也是这样的吧,
  可以不顾一切,只为了保护想保护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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