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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看一看!瞧一瞧!上好的宝剑便宜卖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客官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
“阳春面!阳春面!正宗的阳春面嘞~”
“驾!驾!驾!”
挂着步家旗帜的五辆马车,缓缓地驶入长安城城中心。
只见其中一辆马车上,窗帘大开,步凡的头正伸在那里,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虽然步凡出身在长安城,不过他小时候离奇的遭遇,让他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这个城市。
“步兄,说真的,你我认识多日,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旁系的子祠呢?”张杰好奇的问道。
马车内,除了步凡三人和小白,还有两人,不过不怎么说话,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而步凡三人都坐在两旁窗户的对立面,一路上也是谈天说地。
步凡心里清楚,自己这样反常的举动,难免让人怀疑,就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就连一旁的李韬,嘴上虽然不说,可也是好奇的看着步凡,也想要知道答案。
“不满张兄,我是长安城人氏,而我父亲,正是步飞云。”
张杰和李韬一听,脸上漏出吃惊不已的神色,可看步凡一脸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说谎,也没什么理由骗他们,毕竟等会儿可是步飞云亲自点名的。
步凡的话,马车内的其他两人也听到了,都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坐在张杰身旁的那人,只是吃惊的看了步凡一眼,然后又继续闭目养神,显然不想做什么辩解。
而另一人就不是这样了,先是看了看步凡,然后戏谑的说道:“呵,你爹是步飞云?世人都知道步飞云只有四个子女,难道你是私生子?”
“你小子说什么呢!”
李韬大吼一声,就要上前动手,幸好步凡及时拉住了李韬,否则可能真的打起来。
“难道不是吗?”那人还在狡辩。
步凡拉着李韬,对那人笑了笑说道:“没错,步飞云确实只有四个子女。”
步凡说完,不在做什么解释,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解释的清的;而那人也不再说什么,毕竟李韬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他,他也知道步凡三人都是不好惹的。
“那步兄,你为何又参加旁系子祠的比试呢?”张杰疑惑,还是不懂步凡为什么要参加旁系比试。
“张兄还记得我刚进步家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吧?”步凡说完,见张杰想起,露出恍然的神色,步凡又接着道。
“我确实是步飞云的儿子,只不过小时候被一个前辈带走,一直到那天才回来。”
步凡简短的说了一下,张杰和李韬一听,也没有深究,毕竟这些都是属于步凡的秘密。
“怪不得凡…步兄你那么厉害。”李韬说“想来那个前辈,一定是个高人,步兄真是好气运!”
步凡笑了笑,也没在说什么,扭头看着窗外的繁华,他能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马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马夫的吆喝声,和街上热闹的叫卖声。
又颠簸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步家在城中心的落脚点,一个四合大院的门口;牌匾依旧写着步府,虽然只是一个分院,可依旧是繁华大气,毕竟相当于一个大家族的脸面,肯定是不能寒酸的。
步凡一行人下了马车,在管家的集合下,二十八个人整齐的站在了大门旁,剩下的步兵两兄弟,却和管家站立在一起,显然又准备走后门。
管家照旧点了名,然后大声的说道:“一会儿步家家主会来点名,你们都给我规矩一点!”
管家说完,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就走进了大门里面,显然是去晋见步飞云去了。
步凡三人站在队伍的最后,李韬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看那两兄弟就不爽,真想打他们一顿!”
“唉,只怕我们三人的日子,以后会不好过了。”张杰感慨道。
步凡和李韬一听,都有点莫名其妙,步凡问道:“张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杰说:“你们刚才可能没看见,那两兄弟看我们的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害怕,显然那两兄弟和他爹说了什么。”
步凡一听,不由的笑了笑:“张兄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
管家父子三人进去了好一会儿,突然,里面隐约传出一阵响动,然后只见一大群人出现在步府门口,而那管家,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个大汉身旁,而这人,正是步飞云!
步凡自然看见了这群人,而且他都不陌生,他爹、大娘、二娘、大哥、二哥等,全都来了,还有一个略微憔悴的身影,脸色很是苍白,步凡看了,眼眶不由的变得湿润起来,这人是他的母亲,上官晴。
“谁叫步凡!”步飞云大喊着,显得异常激动。
二十多人的人群中,立马变的凌乱起来,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而和步凡一起坐着马车来的两个人,脸上满是吃惊,显然步凡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步凡强忍住泪水不掉下来,一步一步地向着人群外走去,可脚下却好似绑了万斤秤砣一般,移动的非常困难。
短短的一段距离,却好像走了一年之久一般,这才走出了人群。
步凡哽咽着:“爹……娘!孩儿不孝。”
“砰!”
步凡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憔悴的母亲,步凡再也忍不住,泪水涌了出来。
“凡儿?凡儿!是你吗!”上官晴不停地叫着步凡的小名,伸出手乱摸着想要走过来,就好像,就好像瞎子一样!
“娘!娘,是我,是凡儿!”步凡一看,哭着扑了过去,搀扶着上官晴。
“娘!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娘!”
这时,步飞云也走了过来,虽然眼中有泪水打转,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在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凡儿,你…真的…真的是你吗?”步飞云激动地,都快说不出话来。
“爹,是我!”
步飞云一听,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步凡,一家三口就这样抱在一起;上官晴听到步凡的声音以后,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只不过眼睛却很茫然,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步凡。
步凡赶忙询问:“爹!娘…娘怎么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步飞云不停的摸着步凡的头“都怪爹,都是爹的错。”
“爹,我不怪你,娘到底怎么了!”步凡见步飞云有意避开话题,大吼着。
“先进去,等会儿再说,好吗?”步飞云说着看了眼四周。
步凡一看,此时因为他们的动静,周围已经陆陆续续的围绕着很多人了,步凡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一行人激动着,不停地对着步凡问东问西,走进了步府。
步飞云在最后,等到步凡他们都走了,对着那管家大骂了一顿,叫他等着,这才走了进去。
一家人来到会客厅里,步凡的大娘他们一直对步凡嘘寒问暖,步凡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者,心里一直牵挂着她的母亲,娘俩一直握着手,步凡不停地为上官晴擦着眼泪。
心里就像被人捏住一般,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异常地难受,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
这时,步飞云也走了进来,刚进来就问步凡:“凡儿,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步凡一五一十,把这几年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所有人听了都是吃惊不已,步飞云连连叹息,而上官晴听了,哭的更是伤心不已。
“都怪爹,都是爹的错!”步飞云看着步凡,眼里满是愧疚、自责的神色。
步凡说:“爹,我不怪你,只是娘……”
“娘到底怎么了?”
“凡儿,娘看不见了,你别怪你爹。”上官晴抓着步凡的手,腾出来的手,不停地摸着步凡的脸,可惜她再也看不见了。
“娘!都怪孩儿,孩儿不孝!”步凡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他知道,上官晴很可能是天天哭,才把眼睛哭瞎的。
“不,娘不怪你,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一家人一直叙旧到黄昏,这才算是告一段落,步飞云刚说要去吃饭,显然完全忘了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呢,在步凡的提醒下,步飞云这才想起来。
“王管家,那个管家叫什么名字?”步飞云语气森严,显然要狠狠的惩戒步兵父子三人。
王管家步凡知道,一直跟在步飞云身边,可以说是步飞云的得力助手,说是管家,实则地位除了步飞云,谁都没他大。
步凡还不等王管家说话,连忙说道:“爹,既然我没事了,你也别怪那父子三人,再说这也怪不得他们。”
步凡一直都是步飞云的掌上明珠,别人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听,可步凡说的,从小到大,步飞云都会分析;要知道现在的步家,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步家了,而这一切,都是步凡的两个发明带来的。
“行,那你们先去饭堂,我一会儿就来。”
步飞云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虽然步凡说算了,可他还是要好好惩戒一下对方,不然以后还怎么管这么一大家族,无规矩不成方圆!
“娘,来,小心点!”步凡搀扶着上官晴。
“娘,你放心,那位前辈高人给了我许多灵丹妙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凡儿,你回来了,娘就高兴了!”
上官晴一直在哭,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步凡看的心痛不已;暗暗发誓,不管要多少凡力,他都要把上官晴的眼睛治好;如果凡魔也解决不了,哪怕把阎罗王叫出来,步凡也一定要治好上官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