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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大惊:“什么人?”
月溪默默地拔剑在手,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无力杀人,但是握着剑,心里总要踏实些。就像生孩子时的女人总要紧紧抓着什么东西一样,
那人走到车后,扯下纱帘,冷冷的看着车内二人道:“引路人。”
只见那人三十左右年纪,着一身青衣,身材魁梧,口气虽冷,却遮掩不住眼中闪烁的光芒。
洛安:“引什么路?”
那人道:“死路!”
洛安倒吸一口冷气,见那人的衣着似捕快打扮,问道:“你是捕快?”
月溪轻声道:“青衣刑捕。”
那人听了这话眼中的光芒愈发强烈!
多少个年头了?
自从十七岁艺成后就加入了捕快,从普通的黑衣巡捕做起,流了无数次血,抓了不知道多少人,破了不知多少次案,用了七年!才熬到了绿衣快捕。
而这个时候,同期加入捕快、武功不及自己的同僚已经升到了青衣刑捕!
只有到了青衣刑捕,才有俸禄!
不甘心啊!
那一次,自己深入雁荡山寨抓捕匪首赵从龙,浴血奋战,只剩下半条命回来,但也带回了赵从龙的脑袋,结果呢,得到了建业太守一句“辛苦了!”
辛苦了!老子拼了命就是为了这三个字?
每到张贴悬赏榜的时候,都会把榜上人的面孔牢牢记住,那个地煞组织里的小姑娘叫什么了?地文吧...
自己同十余个绿衣快捕合力将地文擒拿,自己是顶在前面的!差点死在地文手里!他们起到什么作用了?地文一个人能杀了他们所有人!
结果呢?姑娘被他们糟蹋了,赏钱被他们拿了,其中一半人升做青衣刑捕,凭什么?
不甘心啊!
直到那一天,亲眼看到一个同僚将一袋子钱送进了太守府,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
可是自己只是绿衣快捕,没有俸禄,拿什么去贿赂?
王峻你傻啊!老百姓有钱啊!一位同僚酒后吐真言。
哦...
敲诈,勒索,暗抢...
拿着钱,送到太守面前,太守喝着茶,笑着说:“王峻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可是,最近青衣刑捕名额都满了啊。”
什么意思?钱不够么?
太守说道:“听说,你的妹妹挺漂亮?哦,别误会,是沈云沈堡主说的。你怎么看?”
自己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把妹妹送到沈家堡时的情景,妹妹哭得仿佛一个泪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天,晋令就下来了,晋绿衣快捕王峻为青衣刑捕...
这几个字真好看!
可是,没多久,沈家被灭门了!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自己的妹妹在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仕途就要断了!
哦?听说是月溪干的?哈哈,自己亲手贴过月溪的悬赏榜!她的人头,价值一万七千贯!
拿了她的人头,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升到黄衣武捕?甚至直接到赤衣州捕?再然后,紫衣玄捕,白衣神捕!
白衣神捕就算了,全天下就那么七个人!不论武功还是地位,在朝中都是仅次于四大将军的存在。
升到赤衣州捕就行了,足够自己风光一生了。话说回来,赤衣州捕中的高手要拿住月溪大概也要吃力些。
今天自己要翻身了!月溪已经重伤!现在随便一个黑衣巡捕都能拿下她!
王峻越想眼睛越亮!
月溪抬起剑,用尽全身力气刺出一剑!虽然力道、速度不及平常的十分之一,但是青衣刑捕的话...这一剑足够杀死他了!
可是,王峻不是普通的青衣刑捕,他的实力,早已超过黄衣武捕,到了赤衣州捕的中游层次!
王峻瞧出月溪这一剑颇具威力,但也瞧出这一剑已是强弩之末!王峻身形急动,堪堪闪过这一剑,伸掌在月溪的剑脊上奋力一拍,月溪的手感到一股大力传来,拿捏不住,剑掉落在地。
王峻冷笑道:“好个月溪,若是寻常青衣刑捕的话,这一剑只怕早已要了他的命。”
月溪淡淡道:“可惜没能要了你的命。”
王峻哈哈大笑:“我们的画师还真是无能啊,这么漂亮的人儿,居然在悬赏榜出画成那个样子,错抓了多少姑娘?可惜了那群姑娘啊!啧啧。”说着上下打量着月溪,那眼光好像能透过月溪的衣衫直视到月溪的胴体。
洛安眼见王峻不怀好意,急道:“这位官差大哥,沈家堡的事都是我做的!与这位姑娘无关!”
王峻一掌将洛安打趴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月溪冷冷对洛安说道:“你走。”
洛安:“什么?”
月溪:“让你走,你听不懂么?”
“让你走,你听不懂么?”王峻哈哈大笑道。
洛安摇头道:“我不走!”说着爬下车,将月溪挡在车内,对王峻怒道:“你一个大男人要欺负女人么?”
王峻左右开弓,打的洛安直要晕厥过去。王峻道:“不走是吗?好,你在旁看着,也给老子助助兴!”说着一掌斩击在洛安后颈,洛安瘫倒在地。
王峻伸手抓住月溪的脚就将她拖了出来,月溪拼尽余力一掌击向王峻,被王峻轻松捉住粉手,王峻狞笑着,另一只手从月溪的腿部摸索着向上,就要解去月溪的衣衫。
洛安奋力站起身,厉声道:“住手!你当捕快就是为了欺负女人么?”
王峻冷声道:“女人一旦成了囚犯,就再也不是女人了。”
洛安扑上来喊道:“你根本不配当捕快!”
这句话戳痛了王峻,曾几何时,自己也曾为民出过头,保护过弱小,可是,有什么用呢?
王峻怒气上冲,也不顾月溪,伸手叉住洛安的脖子将他一掼在地,睁着可怕的双眼喝道:“你说什么?!”
洛安险些岔过气去,断断续续说道:“我...说...你不配当捕快!”
月溪喝道:“放开他!”说着勉力击出一掌,王峻看也不看,一脚将月溪踢开,骂道:“小娘皮!看老子一会怎么炮制你!”
王峻的手紧紧掐住洛安的脖子,洛安双手紧握着王峻的手,但怎能挣脱的开?
洛安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低不可闻的声音勉强从嗓子眼里出来:“月...溪。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十七岁了...呵呵,可惜,你不能把我削...成木棍了。”
月溪再一次感到了心痛!心痛直传到脸上,将月溪的脸扭曲的十分可怕,可怕中却又透着伤心。
月光下,月溪忽见洛安的右手闪出一丝金光,是蝉刃!
月溪喊道:“洛安,蝉刃!”
王峻一怔,说道:“残忍?老子就残忍了,怎么着?”
洛安本已在等死,闻言精神一振,慢慢松开右手,先假装锤打着王峻的胳膊,自然是不痛不痒。
王峻哈哈笑道:“你这小劲儿伺候得了娘们么?”
洛安变拳为掌,右手五指直插入进王峻的小臂!
这蝉刃竟锋利如斯!
王峻痛的哇哇大叫,跳跃起身,只见小臂出现五个指洞,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月溪知道王峻接着就会下杀手,忙对洛安道:“洛安,快将我们青楼天下无双的治伤圣药丢掉!”
洛安脖子的束缚解脱,正在喘着大气,闻言一愣,什么?
月溪见洛安蠢不可言,又喊道:“不能让这捕快拿到白瓶圣药!他伤好了就会杀掉我们!”
傻子都能听明白了吧?
洛安果然听明白了,拿出白色写有疗字的药瓶,打开,猛地就往自己嘴里倒去!
月溪见了大吃一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是毒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