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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徽几乎要吐血:“好好说话!”
白修远转头不看他,继续朝白无常这边走。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狼崽子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突然道:“我很高兴啊,老爹。”
“还能被你多叨叨几年,指不定就有媳妇都念叨出来了呢?”
白修远笑了笑,低着头,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可是除了小小的白无常,谁也没有看到。
“哼。”白尚徽发出了“勉强还算满意”的鼻音,道,“来吧,现在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不用你来夺权,我让给你……喂你去哪儿!”
“我家小常儿还要学鸟叫,我肯定要帮她呀。”白修远一把捞起白无常,冲白尚徽挤眉弄眼,“你也知道,小孩子最难搞的。”
说着一挥手,直接进了皎谷楼:“爹你老当益壮、能者多劳,这摊子儿子有心无力啊。”
罕见地,白尚徽没有说什么,看着他、还有被她抱着的白无常走远,思索着什么。
“呵呵呵呵,老匹夫,现在这么着?”白况真在地上吃力地抬头,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道,“一时半会儿变不成人型,真是难看啊!”
白尚徽闻言也不恼——只要没有白修远在,他就能拥有沉稳的气度。
“你纠集这么多人,突然行动,”他度着步,来到白修远跟前居高临下地道,“我想,应该不是你父亲的意思。”
白况真的模样,比白尚徽要年轻许多,但看起来以及比白修远要年老。黄色的皮肤上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即使双手双脚被绑缚着,依旧可以看出他身体里蓬勃的力量。
美中不足的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口,显得有些狰狞,冲淡了一个他本身带给别人的压迫感。
白况真笑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是不要整这么些没用的东西来问。你知道你们‘兄弟情深’,现在即使是我说了是我爹的主意,你也不会太相信。”
白尚徽来回走了几步,一个弟子恭恭敬敬地走上来,道:“老爷,要不让我们来审问他?您现在元气大伤,急需修养。”
白尚徽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儿子,现在以这样的样子倒在前面,实在是吃相难看,偏偏自己拿不定主要如何对他。
几万年,他的兄弟是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他,如今只剩白况真的父亲白槟若是现在连他都与自己生分了,这个世界上,他还有能让自己感到归宿感的亲人吗?
白修远那小子……不提也罢!
这边白尚徽拿不定主意,头发都有愁白的趋势,那边的白修远可是正玩得开心……
皎谷楼第八层,建明厅,白无常生无可恋地坐在椅子上听白尚徽教她怎么发声,脸很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白修远化为鸟的形状在厅里打转,时不时发出翠啼,用鸟喙啄白无常的脸。
两人进来的时候,只有冰晴姑子跟着进来,并且把关上,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现在她站在白无常旁边,没有表情,但每一丝外泄的目光都泄露着她的不耐。
白修远像一个才被放回山上的野猴子,来回扑腾着,最后冲到白无常面前,笑道:“来来,怎么不跟着爹爹学?”
白无常捂脸。
她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学鸟叫?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