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悠悠历史长河,中原文化源远流长,翻开史书,最璀璨的莫过于大周,周朝兴于五百年前,南扫蛮夷,西拒匈奴,北抗蒙族,终在天德85年将北域纳入大周版图,一统天下。
《大千世界见闻录》有记载,北域有神山,冰雪万年不融,称大雪山,山巅有奇湖,湖水万年不冻,称天池,山脚有奇木,百年成材,坚渝玄铁,称铁桦树。
北域大雪山脚下,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左手提着一柄大斧,右手手撑在一棵铁桦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身披薄裘,寒冬中仍然露半边精壮的身躯,上臂肌肉隐有雏形,红唇粉嫩,鼻梁高挺,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漆黑的双瞳精光内敛,双眉如剑,端得一个美少年。他手扶的铁桦树已砍了一半,而他身后竟还有百余棵树桩。
男孩平复了一下呼吸,却忽地把斧子扔向一边,斧子还没落地,他已转身双手平胸推了出去,可还是慢了,胸口被一只白色巨爪按住,剧烈的冲击力让他双腿一弯,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阴影瞬间遮蔽了阳光,一张血盆大口,雪白交错的獠牙投影到他的眼中,画面瞬间放大。
细密的倒钩痒让男孩笑得停不下来,推着雪狼脖子的手也用不上力气,只好求饶到,“白叔,哈,白叔叔,我,我的功课,哈,饶了我把。”
丈余的巨大白色雪狼竖瞳中竟如人一般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忽然,它的双耳一耸,扭头向西看了一眼,走向一旁的雪丛,尾巴摇摆着扫去自己留下的足迹,不一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孩这才喘着粗气爬了起来,一边取回斧子,一边对着雪狼的方向道,“白叔,有人来了么?我得抓紧把功课做完。”
终于在铁桦树倒下的同时,“小友。”一个声音传来。
男孩回头,只见一行三个中原打扮的男子从西方走了过来,为首的白脸短须男子开口到,“小友,在下刘寻,京都人士,与二个兄弟到高丽做点买卖,可否带我去附近村落借宿一夜,拿,这是一点心意。”说着从包裹中取了些散碎银子递了出来。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接,“大叔,附近没有村子,不过你们住宿的话我家客栈倒是可以的。”
黑脸的粗壮大汉大声喝道,“荒山野岭,哪来的客栈,小孩,莫不是耍我们兄弟不成?”
刘寻皱了皱眉,还是温言道,“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小友请引路。”然后转头对黑脸大汉道,“怎地如此鲁莽。”言罢还对他眨了眨眼。
小男孩熟练的把皮绳拴在树枝上,另一端搭在肩头,“走吧。”
刘寻急行两步与小男孩并肩而行,“小友,你叫什么名字?这里距高丽尚有多少路程?”
小男孩答道,“我叫苏沐,高丽的客商过来是说过总要走上十多天。”
沉吟片刻,白脸男子又问到,“怎地小哥说话是京都口音?”
苏沐疑惑的看了白脸男子一眼,“什么京都口音?娘说话就是这样。”
刘寻忽然伸手往苏沐的手腕上抓去,“我来帮你。”
苏沐的手被刘寻捉着,也没在意,偏头笑了下,“不劳大叔了,这是我的功课,都要自己做好才行。”
刘寻中指食指搭在苏沐的手腕,微一皱眉,对方竟然没有半点内力,收回手诧异的看着苏沐,没再说话。
行了半个时辰左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杆青幡,上书,有间客栈,院落整齐有致,左右各有十余间厢房,中间正厅上悬匾额,苏沐拖着铁桦树走到院落边,喊到,“大叔,我还要劈柴,你们进屋娘会安排的。”
一位三十许的佳人掀开棉门帘,眉目之间满是柔顺,笑起来眼角细微的鱼纹不显苍老反是多了几分妩媚,偏是杏眼清澈如水,又多了几分清纯,“三位客官请”竟也是地道京中口音。
刘寻拱了拱手,“他乡遇故知,实乃人生幸事,我兄弟尚需盘庚几日,还请老板娘多多关照,先选一间上房,备些酒菜送来。”
老板娘嫣然一笑,对京中老乡的事只字不提,只到,“请随我来。鱼儿,先去喊六叔备些酒菜。”
苏沐忙不迭的去了,三人随老板娘入了客房后,刘寻又问到,“此处距高丽尚有多少路程?”
老板娘一边给暖炉添柴,一边回到,“大雪山极难通行,三位路又不熟,不如等高丽商人回国时结伴而行。”
“眼下可有高丽商人准备回国?娘子安心,我等都是良善之人,此间酬劳定不会少了娘子。”刘寻追问到。
老板娘微一思忖后答到,“按时间算却是有一批高丽客商要回去,客官耐心等上几日便是。”言罢告退,不一时又将酒菜端上。
刘寻仔细验过酒菜后长叹一口气,“成风,小季,你们怎么看?”
黑脸的大汉名叫韩成风,本是京都御林军教头,而对面而作的英俊小生则是刘寻府上亦徒亦友的季名义。
韩成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多只能等三天,东厂追踪的能力我是有耳闻的,而且这店,这女子,这孩子,都透着古怪,不宜久留。”
刘寻点了点头,“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孩子体内竟没有任何内力。”
小季一愣,瞪大眼睛问到,“大哥,你确定?他砍的可是铁桦树啊!”
韩成风又到,“小季,你还是年轻,刚只看那老板娘秀色可餐,是不是没看到她行路时双足轻盈,身负上乘内功,便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胜她。”
小季倒吸一口冷气,“莫非这是家黑店?”
刘寻摇了摇头,“观此女子相貌端正,举止娴雅,出身必定高贵,不似是贼人,咱们就等上两天,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若是折返西行只是自投罗网,两天之后没有高丽商人就独自上路。”
言罢三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后同时惊讶的看着空杯,半天韩成风才开口到,“好酒,御赐美酒也比不得这一杯。”
小季一边赞叹一边举起筷子,“我吃口菜,压压惊。”没想到刚送到嘴里,小季就用筷子指着菜盘,嘴里呜呜的叫。
刘寻和韩成风也举箸品尝,不一时风卷残云般消灭了所有酒菜,酒足饭饱后多日来仓惶逃命的疲倦涌上心头,兄弟三人早早的睡下。
清晨韩成风第一个起床,多年来的练功的习惯让他与刘寻和小季的富足生活不同,先是打坐养气,内息循环大小二十四周天后才小心翼翼的穿戴整齐,推门出屋,晨曦葳蕤中,却见苏沐清扫着庭院。
“这么早?”韩成风惊讶的问到。
苏沐抬头看了看,“大叔也很早啊,不过早餐还没做,六叔最懒了,我这就去喊他。”
韩成风摆了摆手,“不急,来,和大叔握手较力如何?”
入冬以来店中少有客人,也少有人与苏沐交谈,此时见着这大叔昨天虽然很凶,但现在和善的样子忙扔了扫帚,小手与韩成风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韩成风的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宽厚有力,幸好苏沐的手指修长,刚好能够搭住,但终究不便发力,可韩成风却咦了一声,他在在没有内力支撑,纯靠力量的情况下竟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