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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运起捕风捉影一路狂奔,可身后的黑胄骑兵紧追不舍,因为是精锐骑兵所以都配的是上好的良驹,想甩掉他们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叶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内力耗尽身后的人就会追上来,可现在还是别无他法,只能一昧的往前狂奔,步伐虚幻,留在原地的只有一道残影。
不多时,便跑到了太水湖的岸边,前方已是一望无垠的太水湖,已经无路可跑了,身后的铁蹄声音越来越清晰,应该用不上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追上来了。
叶枫缓缓停下了脚步,到了太水湖岸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仿佛现在耳边还有师傅刚才传授自己武功的声音,二十年来陪伴自己的三个亲人就这样都走了,现在自己也可能就要去陪他们了,一天之内接连发生的巨变让叶枫也有一些茫然,但不知为何,嘴角竟露出了一丝微笑,可能是想到马上就要去陪师傅和父母了吧,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可在他心里,他永远都是张芳和王飞的亲生孩子,又或许是想到以前种种的开心事了吧…
后面的黑胄骑兵已经追了上来,在叶枫身后不远处冷漠的看着他,为首一黑胄骑兵往前走了两步,平静的望着叶枫道:“小子,不要再反抗了,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用最好的棺材给你和你师傅葬在一起。”
叶枫闻言回头,冷然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黑胄骑兵,最后又缓缓的把目光放在了为首那人身上,眸子中的寒芒刺的别人眼睛生疼,很多人都不敢在看叶枫一眼。
叶枫缓缓说道:“终有一日,我要屠遍你们所有人,杀的你们和你们身后那人家破人亡,以慰我水坪村数百村民在天之灵!”声音不大,可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没有人觉得他是乱放厥词,相反每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寒意,这样的敌人绝对不能留,这也更加强了他们的杀敌信念,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为首那名黑胄首领,一脸希冀的等待着把叶枫碾碎的命令。
黑胄首领楞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叶枫,冷冽杀伐的声音响起:“杀!”
叶枫冷哼了一声,没等黑胄骑兵冲过来,便直接跳入了太水湖之中。
黑胄首领瞳孔微缩,赶忙带领手下去岸边。
冷冽的声音响起:“三十人下湖追寻那少年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可放过此人!”
“属下遵命!”
又过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下湖的黑胄骑兵纷纷游上了岸,皆都是一脸失望的神色。
其中一人望向眉头微皱的黑胄首领摇了摇头道:“湖中并没有那少年的身影。”
黑胄首领看着眼前这一望无垠的太水湖,看了良久之后,平静的说道:“就算他没死但在这湖中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随即眉头一撇:“传令下去,这少年的事不得告诉将军,若有违者,别怪我无情。”
旁边一黑胄骑兵赶忙献媚道:“属下遵命!今日我们全数歼灭水坪村,无一存活!”周围的黑胄骑兵见状也赶忙附和起来。
黑胄首领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回城!”话音刚落黑压压的一群蒙面黑胄骑兵逐渐远去…
直到所有黑胄骑兵远去,再也听不到马蹄声之后,平静的太水湖中“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浑身湿漉漉的叶枫出现了,脸色通红,显然长时间在水下哪怕是他也有一些吃不消,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太水湖边的缘故,叶枫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他内力深厚,在水下更是要比旁人有优势的多,哪怕那些黑胄骑兵中不乏武林高手,但跟叶枫也不是可以比拟的。
叶枫缓缓游上了岸,运起内力烘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几息间衣服便干了,往村子里奔去,一路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沉如水,很快便回到了村子里,看着平日里温暖祥和的水坪村此时尸横遍地,叶枫死死的咬着嘴唇,手指甲已经抠到了血肉里,走到了刚刚师傅战死的地方,地上已经没了师傅的尸体。
叶枫心中微惊,咬着牙喃喃道:“难道这帮畜生连尸体也给带走了?”
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水坪的尸体,叶枫有些心灰意冷了,回到自己家中,背起张芳和王飞遗体,缓缓往村口走去,挖了两个土坑,把王飞和张芳的遗体缓缓放了进去,看着父母的遗体,叶枫红着眼眶大吼一声:“啊!我恨啊!”
叶枫的这种恨已经到了骨子里,最后仔细的看了一会张芳和王飞,叶枫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缓缓的把土坑埋上,又去做了两个木牌,木牌上写道:“慈母(父)张芳(王飞)之墓,不孝子王枫立”,做完这一切后又狠狠的朝着两个墓地磕了数个响头,直到额头上的鲜血流淌到了叶枫的嘴边,血腥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一些,才停止了动作。
看着木牌,回想着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过了不知多久,叶枫起伏的内心平静了一些,眼神中有着一丝坚定,嘴中喃喃道:“我要变强!杀尽天下一切敌!”
接下来叶枫又挖了一个大土坑,把村民们的尸体都给埋了进去,立下木牌:“水坪村全体村民之墓。”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枫缓慢的走出了村子,最后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坪村,看着这一切的一切,狠咬着的嘴唇显示了叶枫并不平静,几息后,转身往村外走去。
叶枫浑浑噩噩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但他好像没察觉到一般,就这样缓慢的一直走……
又过了一会,叶枫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一些呆滞,嘴中喃喃道:“原来天都已经黑了啊。”
随即又有些凄惨的笑了笑:“普天之大,可我又能去哪呢?”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听母亲说我小时候是被断念派的一个女弟子送到水坪村的,那就先去断念派看看吧……想到如今天色已晚,如果这个时候去断念派未免会被当成采花贼…就在此地歇息一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