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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魏灵羡眉头紧皱,往外走了几步又撤回,大步流星朝书房走去,还未等走近,就扯着嗓门儿说道:“师傅,家父卧病在床,我要回去照顾!”
魏渊懒散地晃动手里的毛笔,淡淡地“嗯”了一声。
魏灵羡径直略过云如意,快步往外走,子非连忙跑着跟上去。
魏宅
“咳咳!”魏廉面色憔悴靠在床头,婢女刚刚端来熬好的药递到他手里,极为苦涩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这药已经喝了几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不喝了,免得折腾我这身子骨!”
药碗被重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里面的药汁洒出不少。
婢女赶紧埋头擦拭,魏彧轻叹一口气,“爹,你这病实在是太奇怪了,来势汹汹,且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说是不是咱家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魏廉挥了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先退下。
“你去把窗打开,让这屋子透透气,全是药味儿,闷得慌。”
魏彧起身,将房间里紧闭的窗户一扇扇挨个打开,这才发觉院落里的槐树怪异得很。
“爹,你看这树是不是在流血?”
循声望去,果然看见那粗壮的树干上有鲜红的液体正顺着纹路往下滑,可当触及到树根的泥土时,又瞬间消失不见。
“不对啊,槐树有这么奇怪的变化,为什么没人来禀报?”
魏廉刚想回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埋头咳嗽过后,沙哑着嗓音说道:“这棵槐树有上百年的历史,是极具灵性的,这般变化也只有魏家子孙才能看得见。想来……魏家真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魏彧收回视线,眉眼间的神情瞬间沉重,“既是有脏东西,那得请魏道长来咱家走一遭。如此一来,你的病对二弟也瞒不住了。”
“本来以为是什么小病,没想到啊……”自打病倒,魏廉平日中气十足的模样就不见了踪影,现在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有精无神的,而且整天还得喝药,再这样下去,整个人会愈发萎靡不振,“派人通知他一声,让他回来吧,免得到时候连我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爹!事情还没那么坏!”
“可是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说完,魏廉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伸手端过椅子上的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郎中对他的病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开出的药定是没什么用,喝下去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我困了,你出去吧,你二弟回来再叫我。”
“嗯。”魏彧端过空药碗,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房门缓缓合上过后,魏廉才躺下,望着床顶,不由嗤笑一声,再放眼窗外的那棵老槐树,黝黑的双瞳清晰地倒映出那些鲜红的液体。
魏家,浩然正气护全宅,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被脏东西找上过了,这一次……只能说是多年来的劫数。
“哎……”长叹一口气,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
魏廉躺在床上,面孔憔悴安详,像极了……已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