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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若盯着谭华看了好一会儿,感觉看不出什么,扯回了身子。端过刚刚移开的茶杯,杯盖轻拨,啜了一口,放下杯子。一系列动作优雅,流畅,自然,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看得谭华一愣一愣的,不过莲若本人是不会知道的,毕竟,谭华几乎可以说是面瘫,能指望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何况还是莲若这个小姑娘。
“咳,咳,希望你说到做到。”莲若掩饰般地干咳一下说着。
“自然。”谭华只回了她两个字。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莲若对谭华简洁的回答感到无力,只能让她回去了,毕竟有这么晚了。
谭华无语了,这么晚把我叫过来还吹那么久的冷风就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我和这姑娘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嗯。”谭华看着莲若,眨眨眼,起身离开,桌上的茶碰都没碰一下。
推开房门,进了外间,洛洛已经不见了,只有路妈一人坐在那里陪着摇曳的烛火,放在一旁的灯笼也熄灭了。
“姑娘。”路妈面对房门而坐,谭华推门时就看到了,立刻起身,等到谭华关好房门便走上前行礼。
“路妈,咱回去吧。”谭华道。
“好的,姑娘稍等。”说完,路妈拿过熄灭的灯笼,取出里面的蜡烛,就着屋里燃着点烛火点燃,放进灯笼里,装好。
“姑娘随奴婢来。”说完,路妈率先走在前头开门。打开门,站在一旁让谭华先出门,灯笼也照着门外。
谭华站在屋外抬头看天上的星星。这里没有什么污染,也许是白天下了场雨,空气很好,星星很多,看得很清楚。
路妈关好门快走几步,侧着身子弯着腰走在谭华右前方。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莲花池上,风吹着一侧的莲花莲叶不断得往谭华身上扫过,加上风吹竹林的簌簌声,倒映着星星月亮的水面,谭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走到竹音院门口了,又看到洛洛打着灯笼站在那里。谭华还未平静的心又快速跳了几下。靠,人吓人吓死人啊,谭华在心里默默地爆了粗口。
洛洛显然不知道谭华的心里活动,看了看谭华和路妈,没说什么,打开院门让两人离开了,随后关上门,脸色闪过莫名的伸色。
两人沿路走着,晚风习习带来阵阵莲花香,也不知道这狐宅种了多少莲花。萤火虫一闪一闪,繁星满天。
“姑娘,到了。”路妈停在院门口,推开院门等谭华进去,灯笼随着谭华的速度移动,保证那微弱的烛光照着她脚下的路。
走到院子门口,谭华停住脚步不动了,夜色朦胧,谭华没有注意路妈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抬起头,看着门上牌匾上的字。虽然是深夜,但门不高,牌匾就在门的上方,依稀看得出牌匾上写着“紫桐院”。
待看清上面的字,谭华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朝着里走。还真是奇怪,‘紫桐院’?有紫色的梧桐树吗?还有,虽然没仔细看过这院子,但这院子里好像没有梧桐树呀?这谁取的名字啊,奇怪。
路妈这次没有任她独自回屋,而是一路打着灯笼到屋子门口。
屋子外间没有电灯,燃着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大概是燃完了吧,之前去莲若那儿的时候就没多少了。好在屋外房檐下挂着的两盏灯笼还亮着,到不至于院子里漆黑一片。风吹灯笼摇,烛火也随之摇曳,两人的影子也随着晃动。
“姑娘稍等,容奴婢点燃烛火。”到屋子门口,路妈开口拉回了谭华的思绪。
“嗯?嗯。”突然间惊醒,谭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着路妈推门进屋。
路妈打着灯笼进屋后,屋子里亮了起来。放置烛台的架子以及烛台上满是蜡泪。果然是燃尽了熄灭的。
不一会儿,路妈从旁边架子上找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大半盒红蜡烛。取出几只就着灯笼里的烛火点燃,放置在屋子里各处的烛台上,再罩上镂空的金属罩子,不一会儿,屋子亮堂起来,金属罩的花纹倒映在墙壁上,地面上,美轮美奂,又带着丝神秘。
早在路妈开始取出灯笼里的蜡烛时,谭华就进了屋子。毕竟山里晚上还是挺冷的,自己还刚退烧没多久,身子比较虚,还在乖乖进屋比较好。
路妈点好蜡烛,走到谭华跟前,“姑娘,您早些休息吧,这外间的蜡烛可以不用熄灭,有这些罩子在不用担心走水。”
谭华自进屋开始,就在打量烛台,确切地说,不是烛台,而是那个镂空金属罩,猛得听到路妈的声音,再次反应不过来,不过反正路妈看不出她表情。“嗯?嗯,路妈,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是,奴婢告退。”路妈闻言,没多说什么,拿过灯笼便行礼退了出去,独留谭华一人在屋子里打量那些金属罩。
盯着金属罩看了许久后,谭华眼睛花了,毕竟金属罩再怎么背光它也是镂空的,里面燃着蜡烛。
谭华闭上眼睛缓缓花了的视线,皱皱眉头,没多久就缓过来了,也不盯着那个金属罩看了,毕竟自己还年轻,不想当个盲人。
走到外间一侧,推门进了房间,好在房间是有电灯的,不需要端着个烛台过来。
之前本来洗漱过准备休息了,结果被莲若叫过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得重新洗漱一番了。要知道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谭华的洁癖相当厉害。就像刚才一样,没怎么样,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姑且算是聊天吧,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可以休息时,已经十一点过了,虽然和家里那边有时差吧,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差,十一点相当于当地时间九点左右,差不多也该休息了,何况才退烧没多久,早该犯困了,只不过在屋子外面山风吹着,醒神,一点都感觉不到困。
爬上床,关了灯,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徒留外间烛火透过门窗在房里撒下一片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