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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让烛貊又一次忘了他,君落殇的脸上挂着凄迷地惨笑,他扪心自问,这又是一个怎样作弄人的玩笑。又一次隔膜着他与烛貊。
可他又错了,这不是君狐若常拿来哄骗他的把戏,烛貊,的确已与他不识不知不念不想。
这一面,对烛貊而言,恐怕只是第一面。也许,再也不会相见。
“会有人带你出去,你且安心而去。”烛貊地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地温柔,可嘴上地话透着生硬,没什么情分,不过是一句妥帖地嘱咐。而嘱咐的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男子。一个弱肉凡胎。
“你呢?你不跟我一起离开吗?烛貊”君落殇像个孩子一样央求,透着一股子执拗,眉头紧皱,他生怕烛貊冷淡地拒绝。
一凡一妖,人妖殊途。烛貊不愿吓他,她淡然地笑了,轻摇头。
君落殇又怎能再次让她逃了,她的冷漠,又岂能因为她脸上温柔的颜色而更改。他已不愿离开,因为烛貊,她已离开君落殇太久了。
君落殇的手扶上烛貊地脸颊,烛貊不禁一惊,却被他的动作呆住了。君落殇的唇温若如玉,覆上烛貊轻合的焰火,一丝冰凉细糯在二人地唇间窸窣的融化了。
烛貊地脸上焰火红彤,君落殇不由得更深入了,他怀抱着烛貊冷冰冰的身子,眼角已泪落两行。他攀上烛貊的细腰,继而向上,唇已包裹烛貊的细耳,轻轻地咬下去。他太投入了,却并不晓得,烛貊已离他数丈,眼神里透着薄凉。
这是一种欺侮,烛貊眼睁睁地看着,却下不去手伤他分毫。
“为什么?”君落殇清醒之后,他望着,问着,大声呼喊,透着失落。
他的冲动害了他。烛貊留他在原处,一声不响的走了。
梧山的雪麒麟消失了,化作了漫天莽莽姣白,继而落自而成一阶阶细长的阡陌小径,烛貊直上,去往更深处。而在梧山,有一高耸巍峨的宫殿,叫苍梧。此宫,正是烛貊此行的去处。
梧山本是凤皇苍黎的封地,苍梧正是应苍黎而生,只是而后因着一些变故,天君的女儿小雪姬便搬来此处住着,这一晃,已去了千年之久。
与雪姬见时,烛貊亭亭孑立,双手提着灯,烛焰彤彤,照拂着苍梧一隅广袤的凄冷。
雪姬感叹,念出声来:“原来传说都是真的,司命星君的生死簿上原来并未真的骗人,我依稀还记得那些文字,一袭朱赤染垫著色裙钗,一提绛心啄眼线鱼花灯,耳鬓小花步摇窕,额间煅水轻烙,眉目温慈含雾,芙蓉扑面桃花灼眼,朱唇淡抹相离殇。而你便是烛貊。一个妖。一个远离世俗之外的妖。”
烛貊亭亭孑立,脸上淡漠依然,并未回应,她只不过是一个妖,并不是什么传说。
雪姬继续说着,眼里透着踟蹰的哀伤:“你我相见,恐怕并非偶然,只是,也许,我若有所求,烛貊可会如愿?”
烛貊继而淡漠,说着:“烛貊不过是一只提灯吃灯花的妖,你若不愿就此了结,烛貊即刻便会离去,再不烦扰。你若想好,随意点起红烛唤我,即使身处千里,烛貊也会迢迢而来。”
而雪姬岔开了话题,她脸色阴郁,无精打采,一副慵懒彷徨之景。
“连你也不愿与我多说一句”雪姬的眼里透着浓浓的怨气,手上因怨怒而颤抖。可说完这话,她的心肠却又硬不起来了,怨念随即化为乌有,她该埋怨的并不是烛貊,这一点,她清楚的很。
“抱歉,我失态了。”天宫的礼仪是深入骨髓的,雪姬有她自己的分寸。这么多年的隐忍,也许她该继续隐忍下去。
“你看他,还在原地等你,人是不是都是矫情?他似乎喜欢着你。他的眼神灼灼生辉,那是看到你之后,而你不见了,他的脸上透着担心、不安和彷徨,这个男子叫君落殇。我从未见过他,可他的情绪,我见过。”雪姬随袖一挥,君落殇提着君临站着,目光之处正是烛貊消失的方向。
烛貊看见,君落殇的脸上,那两道浅浅的泪痕。
“并非如此,他不过是误将烛貊认作他相知的女子”烛貊的脸上依然淡漠,没什么变化。
“不,他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女子。”
“那么,雪姬可在烛貊的眼神中看见了他?”
“你的眼神里并未有他,却并不妨碍一个凡人爱上一个妖。”
“人妖殊途,你且知道一个凡人和一个妖是没有结果的。何必处处紧逼,要烛貊知晓。你且知道,相思相爱的深渊,更深露重。而烛貊,不过是一个游离于世俗之外的提灯吃灯花的妖。”
“你既如此,若我取了他的性命,你也要将自己撇干净不成?”
“烛貊不过是一只妖。而他不过是一介凡人。”
“若你心上没一个挂碍,岂不是半生孤凉。会比梧山的雪还凄然吗?”
“一世荣宠,半生孤凉,烛貊并未爱过。自然体会不出那份凉薄。”
“罢了,我不过是借着天女的身份,徒然一种欺压,雪姬对于自己的失礼再次致歉。”
烛貊轻轻摇着头,浅笑:“烛貊也许久不曾说的这般多了。”
“烛貊,你愿意听我说说话吗?那些话里有一段我至今未能割舍的情缘。这些话,我已千年不愿再提,可今日见着你,却又忍不住要说出来,好像有些东西急迫的想要水漫决堤溢将出来,而我,也着实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