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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两人来到嘉兴,在一间酒楼的二楼就坐。从酒楼望下去,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沿途光景,着实也让郭襄感触良多。范容还不时拉着郭襄去勾栏。勾栏者,说起来也是和妓院有所区别的哈。范容玩得兴高采烈,看各种把式表演,只差没把郭襄推进万花楼什么的地方。
有一次,遇到下油锅这种表演,范容欲上前揭穿,被郭襄一把拉了回来。人家辛辛苦苦研究的‘魔术’看了不给钱也就罢了,何必去揭穿呢。但看到一处表演爬绳时,两人不由驻足。你想,凭空去爬一根没有系在任何东西上的绳子,这里不是无重力实验室,怎么可能?关键是,你这绳子自己怎么立起来让人去爬,把绳子催眠,让人它自己误以为自己是竹竿?并且还深入地下固定住了。
看了不到一分钟,郭襄忽然意识到这果然是催眠,而且是要催眠观众。当下并不说穿,凝神抵抗。果真过了一盏茶时光,范容向郭襄道:快看快看,绳子立起来了,爬上去了。
但其实郭襄看得清楚。正在人群里挨个摸索银子的表演者同伙,刚将手伸到范容身后,就被郭襄一巴掌拍了下去。那人一惊,摸出匕首就刺,被郭襄闪身到那人背后一脚踢了他个狗吃屎。那人另一只手里装银子的袋子掉落地上,碎银子,铜板散落一地。郭襄低声道:不想所有人都现在醒过来那就老实点。那人这一脚挨打不轻,挣扎着道:是是。
郭襄眼尖,看到他眼睛里反射出两个欲抡棍子的人影,也不回头,向后一纵,正好到两人身后半个身位,手刀一起,砍向两人后颈,那两人软到在地。
事实上表演的人已经看到了变故,但不敢稍停,仍继续用语言描述自己的攀绳过程。
郭襄用脚挑起棍子,走到先前那人身前。那人忙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等不过是混口饭吃。郭襄笑眯眯地蹲下了,混口饭吃,也用不着偷啊,表演得这么好,自然大家看完了会给钱,犯不着翻人钱袋吧?
那人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实在是租金贵,入不敷出,入不敷出。
后来呢?后来郭襄逼他们把钱还回去,表演结束让观众自愿给。那一伙人只得照办。范容兀自蒙在鼓里:还真是神奇,你说是怎么办到的,那人。郭襄说:我已和他们说好了,让他们教教你。范容兴奋起来。结果晚饭时一听才知是催眠,就知道自己也着道儿了,而郭襄并不点醒,在人前也不好发作,心里把郭襄骂了一百遍。
郭襄对那几个人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教的时候敢耍小动作,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几个人忙道:不敢,不敢,大侠放心。但郭襄并没有吃他们端上来的晚饭。只范容饿了吃了,也并不大紧。
于是乎,两人有多了一项技能。其实这在九阴真经里是有的。只是不知九阴真经里所载的,和这几人所掌握的究竟谁高谁低。
两人在酒楼点了菜,又来一坛绍兴女儿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范容笑道:这鸡鸭鱼肉,味道还真不错。可惜没见过活物,到先吃了起来。哎,大象我也没见过,改天带我去吃啊。哎,对了,玩了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去取经啊?
郭襄道:你以为你是唐僧啊,取什么经,喝你的酒。
范容自知失言,向旁边几桌扫了一眼,道:我要是唐僧你就是孙猴子。来干碗。
两人碰碗干杯。
小二嗓音奇大,两人忽然就听到一句:好嘞客官,楼上请!
郭襄和范容向楼梯口看去,果然哒哒哒楼梯响,待见到来人,不禁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