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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章节,全本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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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抵抗着强烈的厌倦情绪坚持到中考那天的,几年的初中生活中的坎坷荆棘弄的我举步维艰,都跨不进高中的大门,完全超出了支离破碎的形容范围。先天的痴騃,后天的叛逆,注定将忍受老天赐予的愚昧拙顿,老师赐予的风霜雪雨。当忍受完这恶劣的后天恩赐,即将以考试的方式结束这几年浑浑噩噩度日的艰辛时,中考成了我多年来考的最轻松,心情最良好,且成绩最差,而让父母和老师最失望的一次考试。
  我总是在外面玩到考试开始,在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的时候面带微笑冲进教室,然后匆忙的坐到全教室唯一的空位上,等待试卷抵达。如此入场,完全省去了找位置的麻烦,我连考号都不用记。从而最大限度的节约了我的休息时间,并且充分的向满室考生以及监考老师展示了我在休息上是多么的忙碌,忙碌的连考试的笔墨纸都会忽略,好在我总是很幸运,周围总是坐着善良的人,能在试卷抵达我手之前借我一支能写出字的笔,让我能正确的或是不正确的填满每张试卷的每个空,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答题能力强悍到考数学都不用草稿纸的程度,而且总能在学校规定提前交卷的时间最低允许值——30分钟,的时候毫秒不差的递交考卷,如此举动,惊的考生们都抬头凝视,惊的老师都不愿相信事情的真实性,知道的人明白,我就那样的水平,不在乎结果,若不是中考,我连过程都不参与;不知道的人肯定疑惑:这个娃儿是用思考的答案在答题还是猜的?而我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已经小跑着离开的考室,不挥衣袖,不带云彩,其潇洒程度不亚于唐寅。
  三天考完了所有的科目,我突然有种时光飞逝的感觉,这感觉真是几年来稀有的一次,珍贵的让我傻傻的望着远处,痴痴的感觉了良久。直到有人过来拍我的肩膀问我感觉考的怎么样,我无法回答他这问题,我对考试结果全是听天由命凭运气,你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又不是天老爷,我还真不知道。然后我只能给他讲我的考生过程,他边听着边乐呵呵的笑,末尾夸我真是个人才,我才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贬作褒想,他笑我也笑,不笑白不笑,笑一笑,十年少。所以直至如今,我都还没有长大,看来要想成长,还得少笑。
  然后我很随意的很自然地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头,然而这一看,是有历史意义的,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的高中必将重蹈初中的覆辙,因为就是这一眼,我发现了那个女孩,更意外的是此后接近七年的时间通通与之相关,而有六年零十一个月二十八天都是在我的自我幻境里与之相关,实际上的眼见,耳听,说话发生的时间总和不足二十四小时,所以我把这段如今看来傻到没心没肺的故事讲出来,希望那些上学的孩子好好上学,不要跟我似的,赔了夫人还赔了青春;希望各大出版社能看在我如此惨痛的教训上,以后出版字典的时候抹了“感情”俩字,因为这俩字忒毒害青少年了,若非要抹掉第三字,我想所有人的意见应该都和我一致,那个字就是“爱”(这里必须加括号了,因为小时候帅哥除外,长大了土豪富翁除外)。说到这个事情,真心想多说几句,作为我自己,我常常在想,我这样有难看又穷的人出生干嘛?就为了凑够全中国13亿人口吗?呵呵,如此也算是伟大,毕竟少我一个就只剩下1299999999人了,在所有需要打印这个数据的时候,少打印七个9得为节省多说纸张啊,每次如此想想又坚强而自豪的往下活,然后,是不是该说一句:孔乙己算老几,猜测鲁迅若是知道我,孔乙己就不会姓孔了,姓周。
  当时看到那个女生瞬间的感觉有二,一:身边竟有这等绝色女子,甚感相见恨晚;二:窃喜不已,甚感“艳”福齐天。然而,此处真想给这个然而加上一个重重的语气,以为这个然而要表达的转折实在强烈,由于文档无此功能,还是算了,接着然而:之后及年的事实证明,当时的感觉是厉鬼迷了心窍,而真正发现的是上辈子的债主,这话成立的依据是有人说“谁爱上了谁,就是谁欠了谁”,我后来估计,上辈子肯定欠她的是很多美元,而这辈子将胎错投到中国,欠债折合成人民币直接翻了6.1955倍,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而实际情况更让人着急,她跟不记得这欠债似的,压根儿不给我还债的机会,即使我努力的争取了多年。我是真想早点还清,真怕下辈子还要还,生生世世纠结在此一人身上,那样岂止是倒八辈子的霉?而且来世的风险多大啊,我若来世变成了牛马,而她还变成了人,那就真应了给人当牛做马的俗话了,不过这也算好,以为我若来世运气好还变成人,而她变成了牛马,咳,真心不敢往下想,提行接着下一段落罢。
  考了试,然后就是放假回家了,收拾好陪我度过这几年的所有东西,然后将能换成钱的换成钱,以减轻回家时肩上的重量,最后留下一箱确实舍不得扔的东西,让我在很多年以后好赌这些物思那些人,以怀念我虚度的青春岁月。
  晚上的时候班里还举行个毕业晚会,很多同学都在相互的写着同学录。然后我翻翻我的同学录,才发现我和这一班女生相处的是多么不和睦,因为只有两位在我的同学录上留名,一个坐在我前面,一个坐在我左边。早知如此,我在第一页就该写上“此同学录严禁女生留名”,然后即使一个女生没有,我也能爷们儿的高傲的抬着头。唉,失算了。
  其实想想也是活该,我记得有段时间,同学李下课没事就过来携同我和他一起去骂女生玩儿,这多好玩儿啊,又没有风险,因为骂男的,骂生气了他会打人,女的打又打不赢,我也不怕,而且还要想些骂人的新词汇出来,也算是开动脑筋的项目。然后那些天,我们俩并肩作战,以优秀的口才,丰富的想象力,和极具说服力的语气,一次又一次将别人骂到啜泣。然后我们带着胜利的喜悦拍着手高兴的离开,一次次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直接导致全体女生用“泼水的妇女”的简称来称呼我俩,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发挥,而且越战越勇,每天都有让人意外的新词汇,追求快乐,不择手段。我从来没有为此愧疚过,反而后来觉得是做了好事,因为科学家说“流内可以排除身体某些毒素”。若那些女同学都长命百岁了,我能不能算也是胜过七级浮屠了?但是那些女同学当时认识不到这一点,然后有人就去向班主任报告我俩的这种不文明的积德行为,然后本主任本着教书育人的宗旨,以育人为内心基点支撑,强令禁止这种行为,从此,被骂对象有了班主任做后台仰仗,增加了额外风险,我们就不骂人玩儿了。再后来,我想善意的和某个女生聊聊天,都不能如愿,理所当然的成就了今天这种同学录上只有两个女同学愿意留名的可悲局面,而这两人幸免遇骂是因为都坐在我附近,而我不骂我附近这两人的约束来自于“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破句子,可是想想,有什么道理呢?窝边草又没毒,我若是兔子,我先得把窝边的草吃了,吃了好又长新的起来嘛,简直就是不懂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哈哈,看来我还是比兔子聪明。
  之后一些同学在教室里做离别前的演唱表演,一曲曲优美动人的能让原唱者得到大把钞票的经典歌曲,此刻却在他们用廉价的麦克风演唱下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甚其烦,恍惚间有危在旦夕的错觉。朋友胡忍受不了这感觉,叫我陪他出去溜达溜达,恰当的时候一个合适的人提出一个正合我意的建议,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便遂了他此愿。然后跟他到教室外乱蹿。然后就到了小卖部准备买点零食,特别说明一下,我是没有吃零食爱好和习惯的,但是由于有人付钱,我的一贯作风便是毫不客气的挑贵的两袋装起来,待到有事相求于何人时便赠与其人,如此一来显得我慷慨大方;二来促使相求之人答应我的相求之事;三还没有辜负了请客付钱者的一片心意。虽然是牵强的一石三鸟,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无可厚非的三赢,是聪明还是狡黠,都无所谓了,谁叫我就这点出息。
  在商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那个走廊里看到过一眼的女生居然也在,瞬间让我坚定的觉得来此是多么的正确,二话不说,抓住这个近距离观察的机会,目都不转睛的看她,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语闪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貌似天仙……完全忘记了我们是来买东西的,好在我这个人在关键时候作为当局者清醒的比较快,随手拿了几袋零食就走出了商店,成功的避免了她误以为我是**让以后的交往难以起步的可能。更让我意外的是朋友胡居然和她认识,因为我回过头时发现他们在对话,一时间没有忍住愉快,激动的绽开了喜悦的笑脸。等朋友胡走到我旁边,我忍着激动,恭敬的问了声“你们认识?”然后朋友胡告诉我,是他的小学同学,和他家离的不远,以及她的曾用名,现用名和小名等等资料。然后我给他讲了我对她的心理感受,听完他马上答应愿意介绍,而且仗义的不收取任何好处。我突然觉得老天爷真的是个好人,这种巧合都的好事都让我遇上,感激的我就差涕零了。时至今日,我想来自己都觉得惊讶,当时的记忆力好的都不像是我的,那么一长串资料我是过耳不忘个字不漏的记了几年,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画面也如一段小视屏一样在脑海里清晰的重播了无数遍,而平日里,我记个简单的三角函数,几个月都记不住,后来还得刻在课桌上。若非要一个解释,我想应该是所谓的来电了,然后我的大脑通电,内部硬盘工作,然后存储,而三角函数长的怪模怪样,永远也来不了电,无法存入硬盘,如此而已罢。
  然后在回教室的楼梯口再次遇见了那女孩,同学胡走过去就开门见山的讲我想和她交个朋友,弄的我瞬间被噎住了,半晌无语。要知道当时的我还是相当的年轻,而且传统道德思想将我束缚的很紧,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是礼仪道德教育受之于家庭里父母的言传身教,已是多年,已根深蒂固在深深的心里和随时的言行举止中,面对突然的和陌生女**朋友,搭上关系,实在是不由自主的就感到羞怯,潜意识就让自己第一反应是回避了,基本的面红耳赤更是已经发生,我当时是确实接受不了那种直接和大胆。然后我是一句话没说就快速回到了教室。我猜肯定是许久,面庞才恢复常色,耳朵恢复常温,心跳恢复常速,然后就开始怀着后悔琢磨当时为何就笨到那种程度,居然一句话都没讲出来。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流利的骂班里的女同学的人是我,或许当时我就该骂她,因为若是骂人,我必定张嘴就能来一句,比如问问“你个龟儿咋长的,长的这漂亮,是不是没吃过人间烟火?”
  之后第二天就彻底解放了,回家时遇到班主任,我都没有如以往那般尊敬的喊她一声,我带着与她相关的回忆,离开。比如有一次她教训同学高时的情景:省略前面的原因,从她举起右手掌开始,然后伸开手掌,在同学高的眼前两晃,问“这是什么”,同学高回答是“手”,本来就是胆战心惊的回答了个看上去特别准确的答案,她却说“错,这是巴掌”,让同学高内心的恐惧更上一筹,接着她又问“这是用来干嘛的?”由于手能干的事太多,也每个特别大的词能概括完手的功能,即使有那么大一个词,同学高在那时候高度恐惧紧张的时刻也难以想出来,然后不知道如何作答,接着班主任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在手掌从空中运行到同学高的脸颊的过程中伴随了她一句“我来告诉你,这是用来打人的”。然后手撞击脸以后停留在另一侧的空气中又问“那手的背面又是用来干嘛的?”估计现在同学高就算是知道答案也不会答出来了,因为答与不答,结果都是一样了,随即又挨一耳光,然后知道了背面也是用来打人的。坦诚的说,当时我和同学李在下面笑,笑的喘气,估计同学高要是坐在下面看别人被这样打,笑的比我们都欢,只是他在挨打,实在不敢笑,我想,在他心里肯定默念了数以万计的“我去年买了个表”。
  多年后想想,当时是多么错误的理解了老师的严厉和凶狠,而且愚昧的怀恨在心,甚至想伺机报复,这样以怨报德的情绪足以扭曲我当时的心理,扭曲的让我见到老师就心生厌恶之情,以致于没有一个我喜欢的老师,当然,也没有一个老师喜欢我。就这样失败的离开了学校,其间的变化只是从入校时候的陌生人变成了离开时熟悉的陌生人。
  回到家以后我先是足足的睡了一觉,好忘掉所有的烦恼,事实证明睡的再足都不管用。我只能靠想象去想四九年的人们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而体会到,不可能,我居然反复的回想起那个见了三次的女孩,把见到的三次回想了两月,难怪我至今都没有忘记,这种反复回忆的强化记忆估计我一百年后挂掉的前一分钟的脑海里都还会闪过。也好,至少这回忆完全取代了我初中生活的所有不愉快回忆,让整个暑假单调的过的飞快。如果说的很确切,当时我就是染上了传说中可怕的单相思,现在想来当时自己那么年幼,真可怜,而可怜之人就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处就是那一瞬间的来电,大脑硬盘的存储功能的开启,所以很多的痛苦都和回忆有直接的关系。若我的记忆也只有七秒,我估计我就算活三千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鱼没有表情,因为它根本用不上表情这功能,看来上帝造物也真是充分的节约。
  其实早在初中无聊生活的某一天,我就已经把未来计划的十分详细了。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对社会的好奇、对自己无限的信心,让我根本没把上高中计划在我的人生路途之中,我已完全用思想把自己强化成了一个能呼风唤雨,风生水起,叱咤风云的无敌形象。我相信世界无论哪个角落都能将我容纳;社会的每次打击都会对我留情,并且始终是幸运的。中考的成绩和录取分数线相差了一个三位数,这让我感到十分理想,内心暗暗地感觉愉快,并默默感谢老天的成全。只需等待父母同意,就背井离乡,远去,独自奋斗。而父母总是清楚的给我讲:外面的世界太复杂,社会相当的黑暗,你太年轻,此时出去的闯荡结果只会闯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都没人官你,到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如今才知道父母对我当年的成绩有多么的失望,如今才知道父母用金钱填补那个离分数线三位数的差距又身上对我寄予了多么高的期望,可是现在明白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很多错误是无法弥补的,将永远遗憾的。然后在父母强烈的要求下,我妥协了。准备好一切必须品,又走进学校,准备开始高中生涯。按欲善其事先利其器的理论,我准备好了所有学习工具准备好好学习。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些准备也是白准备,狗真的是改不了****。
  高一开学在八月中旬,天气热的让人想离开太阳系,人们都在感叹今年的太阳火气真旺。七月流了火,八月还在流。很多时候我在怀疑是不是太阳公公知道了我这个不该上高中的人上了高中,要给我点颜色看看,而且这颜色给的是不留一点面子。在接受完军训回到家,我已经被晒的黑的把父母都下了一跳。
  我一直以来是比较喜欢军人的风格,男子汉,硬朗。所以我在军训的时候态度相当的认真,反正比读书写字是认真多了千百倍,若不是长相的问题,我肯定是我们队里的标兵。倒也怨不得别人,我这个长相问题确实是个问题,也像是刀砍斧凿过的,本应英俊,但是使用的是鬼斧神工,而我出生的那天碰巧是当地的鬼节,全国的中元节,小鬼都要放假休息,估计神功也没有使用,乱砍了几斧就跑去过节了,而我作为它们手里的一个次品就降临到了人间。小鬼如此不负责任,连次品都不修的,导致我对那个看过三眼的女生即使爱慕无限,心里终究没有一点底气。然后有一天我在人群中居然真的看到了她,我是观察了很久确认的,真的是个意外的惊喜。她晒的比我还黑,我不由自主的就笑了,那般模样,我瞬间自信心恢复到爆满。之后的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娱乐活动的时候我都敢在人群前高歌一曲了,看来太阳公公这样的大人物做事确实是很负责任,宁可晒黑所有,也不放过一个。有那么一瞬间,想飞上天,对它说声“谢谢”。(先传这点,审审再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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