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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斤猪血,5斤猪肝,三副经过渔具店老板改造的铁板杆,两副只合金鱼叉,以及青乌提到的几件神奇的装备。”雨桐一一细数着购买的物品。
“放心,一定能把那妖物引出来的。”青乌宽慰着不怎么相信的雨桐。
“真的感觉不怎么靠谱呢,几点出发?”
“过零点吧,捕捉时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可不好。”
荧光表指示18:00,时间还早,雨桐订好一件旅馆房间,美美地洗了个澡,把背包和工具丢在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旅馆外面是稀稀疏疏的行人,往前走是一座石桥,古镇里石桥很多,四通八达的水道密布在大大小小的街巷中,流水像古城的血液一样缓缓流动。过了石桥,青色的石板路分成两条道,一条通往古城的专门为游客开设的商业街,另一条则是通向居民区。午饭没吃的雨桐饥肠辘辘走向商业街,准备吃点东西凑活一下,毕竟是一个人来旅游,生活也没必要那么讲究。古镇街道上的流浪狗缩在屋檐下舔着爪子,两三只毛色油光发亮的花猫逮着沿石阶逃命的耗子。
踱着步子来到商业街,还没有走进去,便可以远远在空气中感受到喧嚣热闹声。各种风味小吃都一家家沿着河道摆摊,有蔬菜裹挟着油滋滋金黄色烤肉,晶莹剔透的米粉静静地躺在酸辣的汤汁里,雪白色的米糕中间摆放着几颗通红的大草莓。
“老板,你这牛排生菜蒸饭多少钱一份?”
“16块。”摊位前老板说话声音基本靠吼,基本每家店都人满为患。
付了钱,找了一个接近露天酒吧的清净小角落,雨桐端着饭拉着一张小凳子坐了下来。露天酒吧里驻唱歌手有两三个,抱着电音吉他,手指拨弄琴弦。给了歌手20元钱,雨桐随便点了一首歌,倒不是雨桐真有那么一股文艺骚包范儿,而是免费坐在酒吧的位子上,不表示一下,雨桐老脸都有些过意不去。
歌手到是不怎么介意,收了钱,便用沙哑的声音唱着关于人生,旅途,爱情的失意和惆怅。身边都有不少游客驻足聆听,歌手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完美,但流露出的情感总能撩拨人的心情。
有人付钱,就有人唱歌,艺术虽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金钱总能供养这艺术。一曲曲歌声围绕着这小小的酒吧,雨桐默默的吃着蒸饭。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骄傲的,易碎的,那也曾是我的模样。”雨桐知道这首歌,朴树唱的,后悔无期里的片尾曲,两个男人,开着车横穿在整个中国大陆,没有意义,没有方向,就这么一直往前走。
雨桐在酒吧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低调调酒的老板,桌台边算账的老板娘,喝完酒醉醺醺拉着打鼓姑娘搭讪的大叔,还有和人一边对嘴吹啤酒一边吹牛逼的肥胖子。打鼓姑娘真的很有气质,是一个文青软妹子,这很合大叔胃口,一手拉着姑娘说着年轻时有多少女生暗恋他。
雨桐从酒吧里出来,时间已经近11点,走旅馆房间,收拾了晚上要用的东西。虽然喝了一点酒,有些醉醺醺的,不过酒壮怂人胆,白天里的担心早就被雨桐抛到九霄云外了。背上包,雨桐悄悄从旅馆后门离开,来到长海岸边,在长海捕鱼的当地人晚上一般把渔船停靠在码头,雨桐解开了码头旁边的一条竹排,因为比较小,没有被人发现。
雨桐趴在竹排上没有动,今天是初七,月光比较暗,云层也恰好遮挡住本就不多的月光。湖面上的水波一层一层的,要形象比喻就是类似物理中的简谐波,规律震动的波浪让竹排忽上忽下,要是重心不稳,一不小心就会翻身下水。
雨桐轻轻的用竹竿划着水,湖里的浪花发出“刷刷”的声音,午夜里的湖水呈现一种诡异的幽黑色。饶是喝多酒的雨桐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到今天出事的湖中央,白天游艇的事故让这片地区更加诡异。
雨桐把准备好的3斤猪血均匀的撒进半径2米的圆周里,把铁板杆固定在竹排的两侧,鱼线没有系紧,防止妖物力量太大会把自己乘坐的竹排直接掀翻,铁板杆的鱼线是按照130斤左右的鱼类设计的,用鱼钩挂好竹竿,轻轻放入30米深的水底。
由于猪血撒在周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真是够臭了。”雨桐捏着鼻子说道,“其实应该撒远一点的。”
一手握着合金鱼叉,另一只手拿着鱼竿,雨桐等了半个小时,才感觉的竹排左侧的鱼竿上有一丝颤动,小心翼翼的收回鱼线,虽然鱼线上的力道有点大,但仍不足以失去控制,用鱼竿溜了两三圈后,鱼线另一段仿佛也失去了力气。
收回鱼线,雨桐才知道自己钓上了一条估摸有三四十斤的大口鲶鱼,放进竹排自备的鱼兜里,竹排的吃水又深了许多。“青乌,你说它是不是白天吃饱,然后回家睡觉了,大晚上吃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呀。”雨桐拿着鱼叉划着水说道。
“说不准呐,没准饿了想宵夜吃,这里血腥味这么重,回来的几率很大的,这你不需要担心。”
“哦,卧槽!!”铁板杆上的一股巨大的力道差点将雨桐整个身体拖入长海。鱼线飞快的向水里窜去,“来了来了,这么大力气。”雨桐兴奋的说着。压低身体重心,几乎贴紧了竹排,迅速将手里的铁板杆榫接在竹排上。水底的妖物估计也是被冒犯到了,拖着竹排飞快的向湖底深处游去。
“好家伙!大鸟,你买的鱼线是钓鲨鱼的吧,这么结实。”
“这次买的线是PE线,算是比较结实的,钓鲨鱼得用特制尼龙绳,还要绞线盘,这竹排配置太低,带不起。”
雨桐:“..........”
暗淡的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艘简陋的竹排以将近10海里每小时的速度飞快的前进,乘风破浪的程度堪比军用快艇了,只可惜样子难看了一点。“真tm刺激”雨桐暗想。不过看了看即将散架的竹排,糟糕了,排头因为被水浪冲击太大,销孔和固定的麻绳都有了松开的迹象,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竹排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雨桐只能使劲的往回拉鱼线,不能让水里的东西继续拖时间了,它耗得起,雨桐可就吃不消了,一旦竹排散架,落入水里,那就太被动了。
雨桐拿起铁板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往回一甩,竹排向前的势头也缓了下来。“咦,难道是我甩的力气太大,导致脱钩了?”疑惑的雨桐收着手里的PE强化版鱼线。“笨蛋,注意湖面。”青鸟紧张的喊道,它现在一点能力也没有,要是雨桐挂了,它也一样得挂。
“哈!”突然一股巨大的蛮力从脚底的竹排传来,瞬间把雨桐顶飞到五六米的空中,本就勉强保持完整的竹排被撞的四分五裂。
雨桐回头望向湖里窜出来的妖物,“卧槽,好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