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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木哲的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暗道一声不会吧。勉强的抬起头,果然是她,那个带他来的女孩。
“你们把那个白痴气跑了,所以,我只好来替代他了”话语渐落,却没有人敢接。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都变得凝滞。他们害怕了?刚才的勇气飘然而释,他们刚才欺辱了一个机甲兵,他们会受到报复吧。不,都是那个叫孙齐的人,他死定了,我只是看着,应该没事的。
“废话我不多说,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在这里看书,能记住多少不是我想管的。但是晚上会有一场考核,内容一定不会脱离这图书馆里的书。”
“这里的书起码有上万,怎么看都看不完”
“与我无关”
“我们还没吃过饭,没有精神”
“与我无关”
“你们提供中餐吗?”
“其实有一点那个白痴说的是对的”女孩终于回答了问题,“在这里,你是吃不到饭的,想吃饭,离开图书馆,但离开了,就不能再回来”。
不少人听了之后就不再闹腾,而有些人却开始蠢蠢欲动。民以食为天,他们倒是想进机甲学院,但也不能饿肚子。还有人故作聪明的人认为,这是机甲学院在耍他们。于是,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图书馆。
木哲找了个地方坐下,抽出一本书,祈祷女孩不要看到他。
能被找来的人应该都能识字,只是认字的数量不容乐观。木哲识字,而且认识所有的字,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感觉。就像机甲师对机甲的感应一样,木哲可以感应到书的波动,内容记下来,就显得十分简单。之后木哲疯狂的选了一大摞书,诸如《机甲构造》、《机甲设计学》、《时空历史》、《论脑力值的开发》、《异兽志》。
天才总能引起别人的关注,纵使他不想被女孩看到,以他翻书的速度,足以惊掉别人的下巴。“装模作样”女孩撇过头去,她可不会相信真的有人能这么快记住内容。
木哲低调的隐藏自己的学习能力,然而其强大的学习力还是让他变的很高调。原因是兴趣,有一个名人说过,兴趣是人最好的老师。对于为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人们总有充足的好奇心。《异兽志》是一个讲述进化异兽的书,不光介绍了异兽种类,还介绍了异兽进化的原因。这书有半人高的分册。木哲知道要想在一天的时间看完上万本书,这就是天方夜谈。
木哲敏锐的察觉到,既然是从这些书中找素材,那么也一定是人来找。试题一定也是先出好了。木哲找书,不是乱找一通,那些表层都积灰的,酷爱优雅拒绝肮脏的机甲学院人肯定不会拿,每晚图书馆都会排书,所以大部分书都是整齐的,而有些歪斜的书,或许,就被人动过。
这就像是上学时的突击测验,没给你划考试范围,但你可以复习老师常提的内容。看书什么的,对木哲来说,倒是小菜一碟。
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显得无聊,十岁,正是好玩的年纪。你让一群十岁的孩子坐在一个地方一天,这很困难。焦躁,无聊。没有什么能比这两个词更能摧残这群孩子。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但是进去机甲学院,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刚才没离开图书馆,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过程那么艰难。
“不可能看完”
“能看多少是多少”
“如果他们测试的内容你刚好没看到呢?”
“算我倒霉”
算我倒霉这四个字应该算是对命运的屈服,很多人认为一切生来就注定了,木哲却不这么认为。他现在,不就是在改命吗?
“你叫什么名字。”木哲抬头,一个剑眉少年拿着一本书坐在木哲的旁边,身上带的一股傲气让木哲一笑:“我叫木哲,孙齐,你很有勇气”来人正是孙齐,他看书速度也算是快的,但当他看到木哲翻书时,真想问一句,你都记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孙齐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却浑然不知。
“你刚才和那头白痴打架时他问了你的名字”木哲笑着回应,眼神又回到了书上。
“你敢叫他白痴?你也挺有勇气”
“那个女孩说他叫白痴”
“……”你是在装傻还是在充愣。你会不知道那女的的意思?摇了摇头,目光移到木哲的书上:“你的书能给我看吗?”
“请便。”木哲没有拒绝。孙齐有一种直觉,木哲看的书一定能考到内容,不知道为什么,骨子里仿佛对他有一种信任,这种信任似乎随着血脉,传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有人一本书刚看几页就丢掉,再换一本,有人一直在看一本书。孙齐,他一直在捡木哲看完的书。队伍孙齐跟上自己的速度,木哲很吃惊。但也只是吃惊,有些人天生过目不忘。而他可是能与书本对话。
午后的时光,阳光很好,微风暖暖,平时木哲一个人坐在河畔的木椅上晒太阳。好些日子了,因为绵绵细雨,每天窝在破屋里,心都窝得好像发霉了,总觉得,人生是需要阳光的,没有阳光的日子总是有些许的阴郁,包括心情也变得低落,所以,偶尔晾晒一下自己慵懒的情绪,使心慢慢地敞亮起来,倒也契合了内心深处对温暖与美好的渴求。只是现在,没有人想去享受日光。因为一声震响将所有人从书的海洋中拉了出来。
“把他们拉开,手里的资料拿走,开始测试”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现在还没天黑,他们提前了考试时间?就算如此,他们也无法反抗。人家的主场,人家说了算。
测试用的纸张很特别,木哲从未见过那么好的的纸。用这种材质的纸写字,太浪费了吧,木哲感叹一声,便听到周围的写字声。。“刷刷”的写字声充满了阅览桌的每一个角落,像饥饿的春蚕在咀嚼桑叶。图书馆内秩序井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答题。然而,看似平静的场面,却掩饰不了他们那种焦虑的神态,就像是没复习好就高考了,考的还是江苏卷一样。他们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地完美考题的答案,有些问题他们没见过,但他们还是要猜。因为有不少题目是给选项的。木哲和孙齐答的就比较顺畅了。可是当他们答完全部答题、审视答案以后,情不自禁地闭目养神一会,以此舒缓自己激动的心情,体味如释负重的感觉......真的让他猜中了。考的内容十有八九在木哲看的书里,如此看来,过关是没问题的。
“哼!”小女孩看到木哲写的很快,心中有一丝震惊,难道他真的会?不可能,除非他偷到试卷了。她当然不会想到,的确有人偷到试卷了。只不过不是木哲不是孙齐,而是另一个,坐在角落里,奋笔疾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