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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了有两条街,来到了醉仙楼前。远远的的望见醉仙楼的金字招牌,还真如飞鸟惊蛇般,李昂定睛看了一会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店门旁不似一般酒家的写的“财源广进,生意兴隆,”,斗大的金子上书“半生儒雅半生狂,”下对“一世风流一世醉。”大厅中有三五书生打扮的围坐一起,品茶吃酒,小声议论着什么。
粉衣少女看了看,似是颇为满意,走上了二楼侧边的一个雅间,李昂忙招呼小二来,点了灯影牛肉、夫妻肺片等几个招牌菜样,又点了醉仙楼自酿的两壶神仙醉,就打发小二忙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李昂和那粉衣少女两人,李昂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开始仔细打量起对面这少女。
少女见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中不悦,嗔道:“你一双贼眼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的衣服。”李昂答道。
“我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
少女听言一笑反问:“那我的人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究竟是想看我,还是想看我的衣服呢。”
“都想。”
粉衣少女闻言一笑,似是听人称赞自己很是受用。李昂本要继续说话,只见少女脸色一转,厉声呵道:“收起你的贼眼,哪个也不许你看。”说罢一记耳光便向李昂打了过来。李昂那料到这少**晴不定,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之快,还未及反应,少女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只是看着少女出手虽然迅疾,落下时候却只是在李昂脸上轻轻的拂了一下。
这一下闹得李昂也看不透少女的心思了,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索性闷声摆弄自己的宝剑,不再言语。
少女见李昂不搭理自己,想了想问道:“哎。卖艺的,你功夫虽然不怎样,我看你那几手华山剑法还像是真的,你是华山的弟子吗。”
“我有名字,我叫李昂,别总是卖艺的卖艺的叫我,我还没最终确定要不要把卖艺当我终生的事业呢。姑奶奶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也是你随便能问的吗,不过你总是叫我姑奶奶又把我叫老了,既然你i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我叫唐糖,迷死人的唐糖。”
“我说唐大小姐,怎么叫华山剑法像是真的,就连太乙分光剑也是真的,当然不是我爷爷偷学的,是我师傅教我的。”
唐糖看了她一眼:“哎,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不说实话,那你可不要后悔,我可不喜欢别人骗我。”
“爱信不信吧,反正我师傅说是真的。”李昂说完这话,见小二将做好的酒菜也端了上来,也顾不上答话,伸筷子便开始吃起来,唐糖本还想着有点淑女风范,哪知李昂就像个饿死鬼投胎一下,一盘子菜没几口就让他吃没了,加上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也不管其他了,只见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吃,转瞬的功夫,桌上就剩下了几个光盘子。李昂一抹嘴,拍了拍肚子说了句“好吃,真是名不虚传啊。”才发现就顾得抢菜吃,两壶神仙醉还没来的及喝呢,拿起一壶酒,一仰头,就直接倒进了嘴里。那边的唐糖见李昂喝酒,本要阻止他,可嘴里还有一大块的牛肉没有咽下去,等到能说话的时候,李昂那壶酒已经一滴不剩了。
唐糖笑吟吟的看着李昂,“我再问你一次,你别骗我,你是不是华山弟子,你师傅是谁?”
“说了我不是华山派的,你还不信,至于我师傅,他不让我说。”李昂说完拿起另一壶酒,一仰头,又是原样喝了下去。
“我感觉你还是没说实话,那。。。我可就救不了你了。一..二..三..”
随着唐糖开始数数,李昂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栽倒在桌子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李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弄到了客房里,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唐糖正在对面把玩着自己的佩剑,李昂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原以为遇上了一个江湖侠女,哪知却是一个女疯子。“唉哟,唐大小姐,姑奶奶,您还真是迷死人啊,我这是让你迷死了?”
唐糖见李昂转醒,笑道:“我这只是迷倒了你,要不你想试试被迷死的感觉吗?”
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昂忙道:“别,别,我知道错了。”
“哪错了,你说啊。”
“这...”
唐糖走到李昂后面,抽出李昂的剑,向李昂手上的绳子砍去,“咦?”哪料一砍之下,绳子竟然没有砍断,唐糖低头一看,手中的剑竟然是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剑,只有剑尖一寸的地方被磨尖了。唐糖用剑尖挑断了绳子,看着李昂,不由的笑了起来“挺有意思。”
李昂反被弄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唐大小姐又是唱的哪一出。见已经给自己松绑了,就问道“我是不是能走了?”
“不行,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小姐,你问的我都说过了,我不是华山派的啊。”
“本来呢,我看你这个人长得就不老实,说话又总是油腔滑调的,一个穷卖艺的还想请我去醉仙楼吃饭,定是看在我出手阔绰的份上,想图谋不轨,至于你是不是华山派的关我什么事,当然了,你要真是华山出来的败类,这竹杠看我不敲死那个长胡子去。”
李昂听罢问“长胡子是谁?”
“哦,你连长胡子都不知道?就是华山的太上长老宁老爷子啊。”
“不认识。”
“哎,你少打岔。我说,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松绑吗。”
李昂看着唐糖灿若桃花的笑脸,心中默念:谁知道你个疯子又要干什么呢,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摇了摇头,生怕哪一句不得劲又得罪了她。
唐糖拿过李昂剑鞘放到他面前,“这个还真是纯金的啊,我就想也许你没有骗我也不一定。”
李昂忙说:“那是,那是,我哪敢骗你啊。”
“那你怎么沦落到当街卖艺的地步了。”
“这个,怎么说呢,我师傅前不久得病去世了,我就自己出来闯荡江湖,问题是我又不知道江湖在哪里。”李昂抬头看了唐糖一眼,接着说:“想想我之前接触到的江湖似乎只有镖局和走江湖卖艺的,镖局我又不想干,就学着人家当街卖艺了。”想到唐糖给的一锭金子,笑道:“收入还不错呢。”
“看你人还算老实,不然本小姐吃点亏,我带你去闯荡江湖,收你做个小跟班算了。”
李昂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有个去处,跟着这少女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这姑娘的什么来路,大不了先答应着,不行的话再走也一样,更何况自己全身无力,怕是少女给自己下的药还没有解开。“做跟班倒是也可以,不过工钱可是不能少。”
唐糖闻言扑哧一笑,“姑娘我还不在乎哪点小钱,不过要跟着我,你这身打扮得换换了,省得给姑娘我丢人。”
“那倒不用了,我包袱里还有一套新衣服,麻烦姑娘先回避一下。”
“哼,好像谁稀罕看你。”唐糖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半虚掩带上了。不一时,李昂推门出来,但见他身着淡紫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竟也是难得的俊美,和刚才市井卖艺的小人物完全判若两人。“还真看不出来,这衣服一换,竟也能人模狗样的。”
“那是当然,我这衣服是京城老德祥最好的锦缎,刺绣是成都府公孙家最好的做工。”
“吹吧,公孙家的蜀绣我家都没有多少件,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你还敢骗我,又想吃苦头了是不是?”
李昂挠了挠头,“我说实话,你又不信了,本来我那把宝剑上镶的是真的宝石,后来我怕宝剑太扎眼,然后才换成了琉璃,真的宝石让我换了这件衣服。”
唐糖又看了看,那绣功还真像是出自公孙门下,又看了看李昂,自己也猜不透自己随便抓来的这个跟班是什么底细了。
“大小姐,那咱们这就还是闯荡江湖去吧。不知道接下来咱们去哪里,我还需要准备点什么。”
“咱们去荆州,我要去找一个人。”说话间,唐糖看了李昂一眼,“我去找我姐姐,我要去抓她会唐门,我爹说了,长幼有序,姐姐一天不成亲,我就一天也嫁不出去。”
李昂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小姑娘家家的才多大,怎么就着急找人家了?再仔细一看,见唐糖快要憋不住的笑,顿时明白了,自己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