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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将夏沫然的行李提到车后箱里。不知行李箱里面装了什么,如此沉重。好像把这几年来的所有经历和痛都装进去带回来了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无奈的摇摇头。为何每次她都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带呢?唉。无奈。
“对不起啊,我知道是有点多了。可我以为你会喊别人来,所以……”夏沫然嘟了嘟嘴,好似很委屈般。也好似撒娇。这样的夏沫然,让安晴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她不就是喜欢她这样子的吗?
这样的她,她终究无法学会。无法学会将情绪都隐藏起来,用友好的,自认为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尽管那么多年过去了。
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车厢里安静的出奇。记得以前,可是热闹的很。虽然大多数一直都是夏沫然在说。但总比现在好的多。
当安晴以为会这么一直安静下去的时候,夏沫然打破了寂静:“他,过得还好吗?你们,还……”
“我们今天可以什么都不提吗?”安晴打断夏沫然,似乎有一丝祈求。夏沫然微微一愣。便不再继续:“嗯”
一路不言。
来到以前常来的地方,安晴和夏沫然一次性点了十几瓶啤酒。又点了些菜。杨言:不醉不归。
“安姑娘,好久都没见你和你这朋友一起来我这福缘餐馆了,这几年都只见你一个人来,阿姨记得以前你俩可是经常来我这餐馆的!今晚这菜,阿姨请吃!尽管吃,不够阿姨再给你们做哈。”福缘餐馆的老板于阿姨开心的说着。几年没见,于阿姨脸上皱纹又多了几条。时间,真是磨人的东西。
“好,谢谢阿姨。过去了那么多年,阿姨还是那么年轻。”夏沫然微笑。
“然丫头。你就别取笑阿姨了。阿姨都老咯!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吃,阿姨先去忙了”于阿姨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足以见得,她是真的开心。
“嗯,好,谢谢阿姨”安晴言。
看着于阿姨,安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也许,是她们还太过年轻了。一直寻找着轰轰烈烈的爱情。以至于,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不知喝了多少。两人好像都有点醉了。说是醉酒解愁,可确是举杯消愁愁更愁。
“安晴,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夏沫然已有点晕乎乎的了。嘴角带着凄凉的笑。让人心疼。
“不是说今晚什么都不提吗?我们以后慢慢说,好嘛?”安晴苦涩一笑。她知道,她这些年来心里很苦。她知道,她需要找个像这样的机会好好发泄,好好诉苦。可……
“不!你让我说。你听着就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憋在心里。我难受!你知道吗?晴儿,我好难受…”夏沫然用手锤着胸口。那里,现在正剧烈的刺痛着。
安晴端着酒的手一顿。忘了有多久,她便没叫过她晴儿了吧。好像是四年前,又好像是五年前。这句晴儿,她已不再期盼。可现在,却真的如愿了。
“晴儿你知道吗。五年!整整五年。我一直把所有事憋在心里。我以为我可以。但我终究做不到不把痛言语。我只想对你说。因为我只信得过你!我知道我当年的离开,对你伤害很大。其实这五年,何止你痛苦。我也痛。痛的撕心裂肺。有好多时候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但我硬生生的熬过来了。我心好痛。真的好痛。真的……”夏沫然说着便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这次,喝的真的有点多了。
安晴看着不省人事的夏沫然,心痛的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她知道。她都知道。“对不起,然然……”这句对不起,如今显得那么无力。这句对不起,夏沫然等了许多年,也许如今已经不再期望了。就像安晴之前没再期望夏沫然能再叫她晴儿一样。
望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记忆,一幕幕再脑海里浮现出来。
穆可,那么多年了,我终于明白。其实,我们不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也不是输给了渐行渐远的彼此,而是都输给了不甘心的自己。
还记得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说:对不起,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吗?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我们最开始,就是错的。可,爱情不分对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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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就算当初知道结局,知道这是错误的,我也会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去尝试。只因,一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