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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副古装扮相,抚着细长的胡须,发髻高高盘起。他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阁下的外号乃是君子剑。”
他不耐烦地说道:“张秋水,你是想装傻充愣么?”
张秋水一怔,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自己是玄冥派掌门,人称君子剑的张秋水。
张秋水门下只有两名弟子,大弟子张逍遥,二弟子张养生。
而眼前的这位是青松派的掌门,李若松。
张秋水脸色变了变,抱着拳笑道:“张某只是和李掌门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李若松冷哼一声,道:“难怪难怪,做师父的言行不端,弟子当然是有样学样了。”
“李掌门,你不要胡说八道!”
张秋水身后跪着的青年刚一出声,便被张秋水喝止道:“住嘴!张逍遥,不要没大没小的。”
张逍遥低下头,张秋水看着他那副邋遢的模样,心知一定是又偷喝了酒,怒斥道:“张逍遥,你屡教不改,在山下又闯了大祸,还不快向掌门赔罪!”
张逍遥抱拳道:“李掌门,对不起了。”语气却是敷衍。
李若松冷冷一笑,道:“不敢不敢,张逍遥,你得了你师父君子剑的真传,一剑杀了我三名弟子。倒是我对不起你了!”
张秋水脸色的红晕一闪而过,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徒弟,心道:“张逍遥啊,张逍遥,你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喝酒不就行了,何必要给我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张逍遥自知闯下大祸,大声道:“李掌门,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张逍遥抵命便是!”说着拔剑自刎。
砰!
剑被张秋水用手指弹开。
张秋水怒道:“胡闹!你简直丢尽了为师的脸面!”
剑身被张秋水弹断,李若松冷笑道:“好一个玄冥指!张掌门,你是向我示威来着了?”
张秋水连忙道:“不敢不敢。”心中却也冷笑:“反正转世到了君子剑身上,那就让我好好扮演一个君子吧。”
张逍遥自刎不成,心下稍宽:“原来师父在维护自己。”
张秋水又对他喝道:“你这个小王八!还不快把事情的真相道来。为师可不许你胡说八道!”
张逍遥道:“是!师父。昨晚…昨晚弟子偷偷下山喝酒,在客栈里遇到青松派的三名弟子。他们…”张逍遥犹豫的看着张秋水,张秋水眉头一动道:“继续说下去。”
张逍遥又接着道:“他们酒喝的很多,调戏了旁边桌子的一位姑娘。弟子看不过去,出言相劝。但他们二话没说,和弟子打了起来。他们三人的武功不俗,弟子无奈之下只能反击,只是弟子学艺不精,出手失了分寸,所以...”
李若松恨声道:“所以你就一剑杀了他们,是不是!”
张逍遥道:“是,玄冥派的弟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我人在这,任凭李掌门处置。”
张秋水摇摇头,心道:“这个大弟子行事迂腐,怎么如此的不开窍?”刚才他挤了挤眉毛给张逍遥暗示,哪知张逍遥言语间还是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张秋水插口道:“瞧你这模样,成何体统,李掌门又岂是是非不分的人?”
李若松冷哼一声,待要说话,张秋水连忙又道:“张逍遥,我问你,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张逍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须互道姓名?”
张秋水暗骂一声:“蠢驴!”口中说道:“你真亲眼看见了青松派的三名弟子调戏那位姑娘,而不是姑娘勾引他们,是也不是?”
张逍遥道:“弟子亲眼所见,绝不敢撒谎。”
张秋水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道:“李掌门,我看那个姑娘十分可疑啊,说不定是她设下的圈套,让你我的弟子进去,好互相残杀。”
张秋水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一张脸依旧面不改色。
李若松大怒道:“好一个君子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张秋水勉强笑了笑,心下犯难:“论起武功来自己当然略高一筹,可是说起江湖上的地位,虽不怕青松派,怕的却是背后的忏情派。”寻思片刻后,又道:“李掌门,请听张某一句,这事十日之内必还你一个公道。如今天色不错,不如由张某陪着李掌门游览一番玄冥山,你看如何?”
李若松罢手道:“张秋水,你君子剑的大名如雷贯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你的得意手段,我李某又如何不知?”
张秋水微微一笑道:“李掌门说笑了。张某行事向来无愧于天地,既然李掌门要个决断,好!张某现在就给你!”说着哧的一声,抽出长剑,看着张逍遥道:“不要怪我!”
“师父!”张逍遥大喊一声,身子倒在地上,却是吓的。
张逍遥大惊道:“师父,你怎么…怎么把李掌门给杀了?”
李青松瞪着眼珠倒下,张秋水微微一笑道:“逍遥啊,你不杀他,他便要杀我,君子可不能立于危墙之下。”
张逍遥道:“可是...师父,要偿命的也该是弟子啊。”
张秋水摇摇头道:“就算你死了,为师也无法做人,更何况玄冥派的名声也完了。”他抽出手巾,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却不满意地震断了长剑,道:“此剑误伤义士不详,本该弃之山谷,但做人做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万一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张秋水又把李青松的身子抱起来,道:“逍遥啊,你我在后山好好安葬李掌门,你师弟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动作要快,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秋水和张逍遥在后山埋了李青松,张秋水叹了口气道:“李掌门不要怪张某无情,实在是你背后的惭情派太过蛮横无理。”
一旁的张逍遥给土堆磕了几个头,道:“李掌门,请不要怪家师,要怪就怪我张逍遥一人好了。”又抬头对张秋水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惭情派总会知道的。”
张秋水微微一笑道:“青松派李掌门被魔教妖女所杀,作为他的知己好友,当然是去上惭情谷替李掌门讨个公道了。”
张逍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