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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洪武神剑 / 第一章 冲突

第一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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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正二十八年,朱元璋率三十万大军挥师北上征讨暴元,各路义军群起响应,元百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至正天子见大势已去,慌忙携皇子士族北逃上都。八月,明军攻入上都,朱元璋称帝南京,国号大明,改元洪武,定都南京。
  阳春三月,湖北武当山下溪流潺潺,绿柳萌芽,红花待放,贩夫走卒络绎不绝,一派欣然景象。其时天下大定,民生兴旺,武当为道教名山,武当派驰名宇内、荫蔽四乡,甚得人望。其时武当张三丰真人已闭关归隐,不理俗务,派中事务均交由全真七子打理。但武当三代首徒宋青书勾结元蒙,意图践灭师门,宋远桥虽亲手革毙独子,但深以为耻,坚辞掌门之职,隐居后山庙观,终日闭门研经,不事外务。俞岱岩虽由赵敏赠黑玉断续膏得以续接断骨,但因断腿日久,仍行走不便,武功也是荒废了,虽心情日渐开朗,但已无力主持教务。殷梨亭与杨不悔成亲,已为武当俗家弟子,且生性温顺,不喜主持大局,只指导教中三四代弟子习武讲经,乐得自在。武当已由俞莲舟、张松溪两兄弟接掌。
  朱元璋出身僧侣,称帝后力主佛教,但武当与明教渊源甚深,且根基深厚,已为天下武林至尊,并不受佛道大势左右,每年拜山习武者、崇教请愿者、比武切磋者络绎不绝,沿途村镇日益兴旺。
  明日,正是武当张真人诞辰,每逢此时,各地武林豪杰拜寿者甚众,武当山下甚是喧闹。远方行来两匹骏马,一匹青棕、一匹雪白,阳光映在骏马毛皮之上闪闪发亮,一看便知是多年圈养的宝马良驹,马上端坐两人,骑青马之人三十余岁,身穿青色华袍,方面阔目,鼻间留一道短须。骑白马之人也是三十许人,一身白袍,小巧玲珑,身材匀称,尖脸细眉。二人骑马并肩而行。
  方脸之人见沿途喧闹,叹道:“我二人为归隐山林,想是有十年未上武当替师公拜寿了,武当山清修之所,今日也成了如此喧闹之地,怕是要阻碍师叔们清心修道了。”
  尖脸之人道:“这又有什么,自古言道客走富家门,有人聚集之处方才显得兴旺,武当是武林大派,张师公更是武林第一人,如此兴旺才显得武当在武林之霸气。”
  方脸之人见他如此说,心中倒也十分受用,便道:“确是如此,论武功威望,又有谁及得上师公呢。”
  尖脸之人笑道:“怎么没有,自然是执掌天下第一大教、身传武当绝学的张大教主了。”
  方面之人面上一红,道:“敏妹休要胡说,轮武功修为和武林威望,我哪里及得上师公之万一,况且我早已不是明教教主,以后教主这个称呼再也休提了。”
  原来,马上二人便是张无忌和赵敏,张无忌数年前暗中闻得朱元璋与徐达、常遇春对话,顿然心灰意懒,将教务托予杨逍,挂印而去。自此寻得江南水美之地,寻得一套庄园,退隐江湖。二人隐退日久,江湖传闻渐息,今年又恰逢张三丰寿辰,便决定来武当祝寿,为行走方便,赵敏便扮为男子与张无忌同行,二人于江南出发沿途浏览名胜风景,一路欢喜,行了两月方才来到武当脚下。
  赵敏恨恨道:“怎么便说不得,自那日回去以后,我便日夜思量,韩林儿及明教各派首领均随你历经明教险些覆灭和复兴广大之事,谁人不感教主之德,若无无忌哥哥,明教何来今日。且多年以来,你在教主之位对内宽厚仁慈,对外树明教威名,何曾出过半点差错,教众怎的会对你有所诋毁。韩林儿历来将你奉若神明,又怎会怀有二心。如此机密之事,又怎会让我们如此听闻。此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此后又听闻杨左使遭朱元璋排挤,负气远走,朱元璋独揽大权,想来定是他的诡计了。”
  张无忌对此事倒也看的淡然,道:“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我本不欲做明教教主,无奈其时形势所迫,无奈而为之,现在交予朱元璋倒是也好,看今日我明教建万世基业,救百姓于水火,驱鞑虏于漠北,天下太平,百姓享乐,我心足矣。”
  张无忌话中提及元朝败逃之事,突觉失语,忙看赵敏,发现赵敏神色一暗,不由后悔,知道赵敏虽背弃亲族,与自己厮守天涯,但终究舍不下兄长,日夜思念却从未提及,今日元蒙已退出中原,可能永世也不得相见,不由替赵敏伤心。
  二人许久无话,突然赵敏转脸对张无忌笑道:“无忌,咱们在前面寻一家客店住下,明日一早上山拜会师公。”说罢也不待张无忌回话,便一打丝缰飞驰而去。张无忌望着赵敏的背影,微微摇头,也拍马追去。
  二人马快,不几时便到了集镇,集镇沿途行者甚众,一派繁华景象,其中有不少僧俗或身高体壮、或身背兵刃,一看便是武林中人,赵敏对张无忌笑道:“师公的威望果然胜过我的张大教主,看这些江湖人士都赶着寿日巴巴的来给老仙人拜寿呢。”
  张无忌微微一笑,继而叹道:“所谓树大招风,师公虽未主张寿宴,但每年天下名门正宗照例为师公拜寿,也总有宵小之徒寻隙闹事,使武当山不胜其烦。我等晚辈应当多为师公着想此事。”
  赵敏笑道:“武当功夫天下无双,哪有无知之辈敢扶武当的虎须呀。”张无忌无奈摇头苦笑,二人一路交谈取乐,终于寻了镇子一座名曰“聚仙楼”的客栈,便将马匹拴好,走了进去。
  此时日头已然偏西,客店宾客满盈,店家见二人衣着不俗,赶忙跑出迎客,道:“二位官人,我们是百年老店,前厅有名菜珍味,后院是舒适店房,快请进。”说罢,便麻利的拴马,将二人引入二楼一间靠窗的桌子坐下。赵敏对吃食颇为讲究,见店家称自己是百年老店,便戏谑道:“好啊,我看看你这百年老店有什么本事,先来清炸鹌鹑、生烤狍肉、龙井竹荪、花菇鸭掌…”顺嘴点了十几道可口名菜,讲的店家目瞪口呆,颇为尴尬,讪笑道:“官人真是个讲究的主,您说的这几样菜小的是真的没听说过,您看要不要换点别的。”
  赵敏不觉失笑,道:“这也称得上百年老店,算啦,就点几样你们拿手的菜做吧。”店家忙不迭道:“是、是,马上就来。”转身快步离去。
  聚仙楼的小菜虽然赶不上王府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张无忌边吃边与赵敏闲聊,此时已有二十余名客人分坐大厅,西首临窗坐着六个身着青色道服的壮汉,此时天下佛教兴盛,道教除武当、崆峒等教派,余者均日渐衰败,崆峒五老经张无忌指点,已明七伤拳之害,遂督促门下弟子勤练内外功,以求减少七伤拳的反伤,故弟子均身材壮硕,内功深湛,想来这六名男子便是崆峒派门人。东首坐着四名女子,两尼两俗,两个尼姑均三四十岁,慈态端庄,两名俗家女子十几岁的样子,也是清新亮丽,活脱跳跃,四人均身配宝剑,桌上放着四盘素菜,想来是峨眉弟子。
  张无忌暗道:“师公享誉武林,近年来虽不愿热闹,逢寿辰也不轻见外人,但峨眉、崆峒、昆仑等各派也未曾少了礼数,每年各派掌门虽未亲临,但也委派弟子呈厚礼前往拜会,辈分大的在师公闭关的山洞外拱手作揖,辈分小的则跪拜成礼,一则武当是武林魁首,张三丰武功威望和辈分均绝冠武林,二则感武当和张三丰相救之情,故十余年间并未间断。看来此次亦同往常,由门下弟子代师拜寿来了。”
  众人多为武林人士,所谈亦是武林奇闻异事,正谈得兴起,打楼下上来一位老人,手中拿着唱书的板子,来到楼上先打了板子,唱了个喏,向楼上各位作了个罗圈揖,笑道:“小老儿山东人士,自幼爱听世间奇闻异事,故师学评书,至今六十余年,所说均是评古论今之事,靠一张嘴谋口饭吃,各位不嫌老朽口拙,就听我说上一段,大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儿我谢过了。”语罢又作了一揖。
  也不待旁人言语,便讲起了书:“话说十年之前,夷狄占我中原已百年有余,气数已尽,乱象丛生,元相脱脱心怀仁义,意图扶元于危亡,救百姓于水火,要治理黄河水患,怎奈元朝积重难返,层层克扣,抢抓壮丁,汉人只被弄得家破人亡,十七万劳工无水无食,逼得无奈,遂揭竿而起,反抗暴元,天下群起相应,引得中原刀兵四起,烽火连天。”
  时值大明初立,蒙元北遁,天下汉人无不称快,老人一首开场语说的抑扬顿挫,引得在做豪杰一片喝彩。老人甚感得意,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水,又道:“淮右布衣朱元璋,胸怀大志,天赋异禀,怀祥瑞而生,赶日月而降。其时,明教遭五大派围攻,朱元璋携徐达、常遇春等猛将,帅光明左右二使、四大法王、五行旗、七散人,连败峨眉、崆峒、华山、昆仑、少林、武当十大高手,拯明教于水火,立不世之功,但怎奈光明二使、四大法王之流,欲结交武林正派,又恐朱元璋群雄篡权夺位,故违天下之民意,拥立武当弃徒、白眉鹰王外孙张无忌为明教教主,想那张无忌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点墨之才,怎当得一教之主,故教中有志之士举天下之民意,逼张无忌挂印离教,又以德服光明左使杨逍隐退山林,拥立朱元璋承其大统,统一明教。”
  老人侃侃而谈,将细节描述的惟妙惟肖,只气得赵敏五内翻腾,便要拍案翻脸。张无忌轻轻一拍赵敏的肩膀,微微摇头,暗道:“自古胜者为王,我自愿放弃明教教主之位,又岂在乎世人悠悠之口,只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便得我之所愿,舍一人声名又能如何。”
  赵敏听得此话,气呼呼道:“这世上便只有你是好人。”但也便没有说什么,可饭菜却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正在此时,崆峒派的一个矮个壮汉一拍桌案,大喝一声:“何处来的糟老儿,在此信口雌黄,再要妖言惑众,看我拧下你的脑袋。”
  说书老人让矮汉一声断喝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刚才的淡定自若,怯道:“这位官人,这是怎的了…”
  矮汉道:“那朱元璋算什么东西,张教主义薄云天,黑木崖独占正派十大高手,甘受峨眉灭绝师太三掌,解了五大派之困,独闯少林勇救义父,引天下武林反抗暴元,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岂是朱元璋之辈能比的。”
  东首桌的峨眉俗家女弟子接口道:“是呀,我们掌门说,张教主有恩于峨眉,且武功品行均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老人家你莫要诋毁了英雄。”与她一起坐的两尼一俗虽甚是端庄矜持,听得此话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赵敏伸手掐起张无忌的胳膊,冷笑道:“你的芷若妹妹还真是好,把我们张大教主捧为了人上人,想那峨眉诸女都当你是潘安之貌、韩信之才了,各个想当你的内人呢。”张无忌被赵敏掐的着实疼痛,见她吃起的无名之醋,甚是无奈。
  客店内群雄听得如此,也纷纷议论,有争辩的,有喝骂的,老人听得众人呵斥,顿时慌了,汗如雨下,忙作揖道:“各位官人,我也是听人口口相传,方才在此胡言乱语,各位海涵海涵。”
  “哈哈哈,所谓众口铄金原来如此,诸位今日莫不是要恃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么?”角落里一人仰天长笑道。
  说话之人甚有其事,气息浑厚,啸声悠远,可见内力甚是雄厚。
  众人甚是诧异,齐向此人看去。只见客店角落的一张单桌上坐着一个身着绫罗的青年公子,二十许人,方面阔耳、鹰目剑眉,身高八尺有余,身材甚是健硕,神貌透着一股傲气。
  那矮汉乃是崆峒派掌门云顶真人门下首徒雷天雄,平日在崆峒山统领数百门人,何曾受人如此顶撞,见这公子出口嘲讽,不由怒上心头,一拱手,怒道:“公子此话怎讲,难道怀疑我崆峒派恃强凌弱、颠倒黑白不成。”
  那公子也不抬眼,只悠悠道:“张无忌、杨逍均乃无德、无能、无耻之辈,世人皆知,洪武皇帝承继大位乃天命所归,岂由你等俗人妄议。劝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心丢了性命”
  雷天雄听得怒上心头,身后的四位师兄弟更是勃然大怒:“何处来的小子,如此无礼,速速报上名来。”那公子微微冷笑道:“嘿嘿,小小的崆峒派哪配知晓我的名讳,劝你速速回到你那崆峒山,今后莫要出来丢人现眼。”
  崆峒五人气的哇哇暴叫,一人飞身上前,抬拳便向青年公子面门打去,那年轻公子也不起身,右手平掌一迎,正接拳面,崆峒弟子手臂便如折尺一般从中折断,仰面飞起,砸碎一张方桌,狠摔在地上晕了过去,眼看这条胳膊是废了。
  众人大惊,万想不到这个年轻公子武功如此之高,一掌将崆峒门下重伤。张无忌也不由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好强的内功。
  雷天雄见师弟一招便败,慌着其他三位师弟前去检验伤势,见师弟手臂已折,知道这次遇上了硬茬子,心头强忍怒火,再一拱手道:“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我崆峒派与阁下无冤无仇,奈何下手如此狠毒。”
  那公子仰天一笑,斜眼瞧了一眼雷天雄,道:“不是和你说了么,小小的崆峒如何配问我的名号,今天就算是那云顶小儿来了,一样叫他吃瘪而还。”
  雷天雄情知自己也非这公子的对手,但他辱及师门,不出手便是怯了,以后让崆峒派如何在江湖立足。便拱手道:“公子,想你也是当世的后起之秀,今日我雷天雄虽自知非你敌手,但也要领教一二。”又转身对三位师弟道:“你们万万不得出手,如我遇不测,速速退去,向师傅告知此事,师傅自会为我们讨回公道。”言罢,暗运内力,斜跨马步,左手成掌,右手微收握拳,道:“公子,请了。”也不待那公子答话,举拳当胸打去。
  所谓先下手为强,雷天雄此拳乃是深浸数十年功力的七伤拳,使出了十分力气,拳力深藏,不挂半点风声。
  张无忌暗暗赞道:“七伤拳讲究寓力于其内,触物则外发,虽未见其是否有断人脉络之截断内力,但单从拳力内敛来说,这矮汉的七伤拳已有了三四分的火候,假以时日将不亚于崆峒五老了。”
  那公子见矮汉一拳打来,冷冷道:“七伤拳么,倒还有些火候,我就受你一拳,看你有多少能耐。”说罢,徐徐起身,也不做何架势,生生受了雷天雄一拳。
  雷天雄心中暗喜,暗想此拳凝聚了十分功力,便是一头牛也打死了,一般武林人士定是骨断筋折,岂知一拳正中那公子胸口,却如击败革一般,竟被尽数化去,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那公子微微冷笑,道:“云顶小儿妄自夸耀七伤拳超过崆峒五老,教出来的徒弟竟然如此脓包,来与本公子过几招罢。”
  说罢,单掌平推,呼呼挂风,直取雷天雄胸口,雷天雄毕竟久历江湖,知掌力威猛,不敢硬接,忙侧身让过,那公子手腕一侧,变掌为刀,直切脖颈,雷天雄扎下铁板桥,让过一招,就地向后翻滚。
  那公子向前一跃,喝到:“先吃本公子一拳吧。”一拳猛向雷天雄面门挥去,雷天雄翻滚势头未卸,避无可避,只得挥掌硬接一招,拳掌相接,砰的一声,雷天雄横身飞去,砸碎几张桌椅,显是吃了大亏,那公子寸步未动,冷笑道:“身板倒还不错,吃得了本公子三分力,再吃我一拳如何。”但见那公子手臂肌肉隆起,血脉涌动,肌肤竟微微泛红,拳挂风响直奔雷天雄胸口。
  张无忌一见,暗自心惊,“这是何处习来的拳法,看似不求技法,只以深厚内力催动劲发,竟在手臂之上显像如此,当真霸道无比,这崆峒门人此次虽不至殒命,但也真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雷天雄已然颤巍巍站起,双掌硬接了那公子一拳,此时竟无法抬起,只得聚内力于胸前,硬受一招。拳着当胸,雷天雄蹬蹬连退十余步,直撞到张无忌所坐桌子,才堪堪站定,但只觉丹田血气上涌,面色一片潮红,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崆峒众弟子眼看着大师兄连吃两拳,口喷鲜血,忙聚拢过来查看伤势,见雷天雄身受重伤,怒从心起,纷纷抽刀亮剑,破口大骂,便要上去撕并,峨眉诸女见那公子好生霸道,心中也是不忿,纷纷亮剑便要出招相助。
  那公子见众人就要出手,笑道:“果然是江湖大门大派,人多势众,单挑不过,便要倚多取胜,佩服、佩服。”说罢双手啪啪鼓掌,又道:“如此倒也是好,明日打得、今日自然也打得,省得本少爷一个一个出手收拾。”说罢,摆起招式,便要独战诸人。
  雷天雄终于缓过胸中一口气,微一摆手,示意诸人住手,众人见雷天雄如此,便都站定,雷天雄暗道:“这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奇高,纵是诸人合力也未见得占到便宜,反是伤了各自性命,以众人围攻一人也堕了武林正派的脸面。”微一沉吟,举手擦拭了嘴角的血痕,一拱手,道:“公子好身手,在下修为尚浅,实是自愧不如,在下诸位师弟也是无人可及。”那公子双手附后,下巴微翘,显是未瞧得上诸人。
  雷天雄转而高声道:“但天下之事,自有公道,明教张教主功夫天下第一,仁德仗义、泽被武林,带领明教驱逐暴元,安定天下,乃是天下第一号的人物,纵有奸邪小人蓄意诬陷,可天下自有理,凡尘定有慧眼,英雄自有人心所向,纵然今日杀了雷某,也定不辱义士只言片语。”又对那公子道:“这位公子想来定是哪位武林高人的门徒弟子,你既不肯说,我便不再问了,但纸终难覆火,今日你若恃强凌弱,他日传到江湖之上,定伤及家师的脸面,不如这样,我姓雷的拼出这条性命再接你一拳,若是死了,算我时运不济,赔条性命与你,你放过在座众人,今日之事咱们一笔勾销。若我侥幸留得一条性命,只怪公子学艺不精,今日你便去了,你我择日再一决生死,你看如何?”
  那公子就如听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仰天长笑,道:“看你形貌敦厚,原来也是擅使诡计之人,竟懂得来激我,你还道我怕你崆峒派不成,今日纵是你们一起动手,本公子想除了你们也是易如反掌。”又道:“也罢、也罢,你这师兄当得倒也仗义,这些小鱼小虾的本公子也不屑动手,你若想死,我今日便依了你。”
  崆峒众人见师兄已然受了重伤,而那公子显然未尽全力,师兄如何能当,必然送了性命,无不义愤填膺,都手握兵刃,道:“师兄万万不可,死便死了,咱们和他拼了便是!”雷天雄喝道:“都给我退下!不服号令者帮规处置!”众人见师兄如此,只得含泪退下。
  雷天雄对诸人道:“今日之事,回山之后,秉明师尊,后续之事由师尊定夺。”微一迟疑,又道:“诸位师弟日后当勤习武艺,莫有半分懈怠,他日定要光大我崆峒门户再与师兄报仇。”众人见雷天雄如此说,知其已不抱生望,此话便如遗嘱一般,不由都怔怔流下泪来。雷天雄又向峨眉众女侠拱手谢道:“今日之事,多谢诸位女侠秉承江湖道义出手相助,雷某就此谢过。”语罢,深施一礼。一名俗家女弟子待要说些什么,未及张口,被那年长女尼伸手拦住,手打佛号,道:“雷师兄以大无畏心行侠义之事,我辈佩服,奈何修为有限,未能施以援手,贫尼深感歉意,他日定当秉明我师,为师兄讨还公道!”雷天雄再次施礼谢过,那俗家女弟子见如此,忍不住眼泪如珍珠般噗漱落下。
  雷天雄转身对那公子道:“诸事已了,公子就请动手吧。”纵知九死一生,也深扎马步,提运真气,聚于右掌,便要硬接那公子一掌。那公子冷笑道:“好,接我一掌。”说罢,提起十分内力,袍袖无风自摆,纵身向雷天雄拍来。二掌相交,雷天雄顿感一股内力滔滔江水般滚滚涌来,暗叹道:“罢了,今日雷某命丧于此了。”突觉,一只手按在自己后腰之上,有人以束音之法言道:“别动。”瞬间,炽热磅礴之气从手掌传遍全身,雷天雄便觉得浑身内力充盈,精神为之一振,催动内力将那公子的劲力压制的几无容身之所。
  那公子初时与雷天雄对掌,淡定自若,自觉游刃有余,发动内力便觉胜券在握,岂知雷天雄变戏法般突的生出雄浑内力,这内力精纯浑厚,似浩瀚大海致远深厚,如山岳盘恒,自己纵然催动全力,竟未能撼动半分,不由面色大变,豆大的汗珠自头顶滚滚落下。
  雷天雄暗道机不可失,全力吐发内力,那公子只被震得倒飞出去,只见他身在空中,强自翻身后跃,双足着地,倒退五六步方才站定,饶是如此,也震得他胸口气血翻涌,显是受了内伤。调运半晌,方才站定,目光落到雷天雄身后泰然而坐的张无忌身上,拱手道:“今日之事乃是我与这矮子的私怨,不知何方高人,竟然出手相帮,可否通报名姓,小子好讨教一番。”张无忌自顾吃酒,并未搭理于他。那公子怒道:“何处粗野山人,竟敢如此待我,莫不是瞧不起我...”突觉语失,又自知非张无忌对手,恨恨道:“这笔账本公子先记下了,他日若是有缘,必登门讨教。哼!”言罢,狠甩衣襟,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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