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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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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没你想象那么简单”房间角落突然幽幽的传来一个熟悉深沉的声音,打断医生的话。
  声音沙哑低沉给人一种回荡在脑里的空鸣。
  “方雄!”老亦惊呼闻声激动的站起来。
  “你醒啦!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方雄艰难的坐起来,稍微巡视了躺在不远处的林胜天和萧权天二人“嗯,除了肚子有点饿其他一切正常”
  “噗哧~哈哈哈,怎么躺了几天醒来变得幽默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老亦说着便走进邻屋。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那么简单?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医院的地下研究所吗?”医生面对方雄突然的言语抵御有些不乐意。
  方雄把眼睛移到医生身上,一番打量后不紧不慢“医院到处都有,病人才能在病故前医病,医生哪里都有,我们这不就有一个”。
  医生被方雄莫名其妙的话刺激的更加恼火“你有话就直说,我不想猜谜”。
  “方老头的意思是,像你说的那种人体进化研究所到处都有,而你的遭遇每个研究所也都雷同的人,是吧?方军师”老亦边说边把食物递给方雄。
  方雄接过手中的食物,埋头大吃不再说话。
  “我不管这种研究所有多少,也不管什么复国十字军,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还,今生难忍雪耻”医生愤恨的表情暴露无余。
  老亦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结果只是几个肢体动作结束。
  “啊!!!救命!!!不要!!!”
  房间的另一边突然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的呼喊。
  只见林胜天手舞足蹈的大叫,眼睛没睁开双手在空中挣扎的胡乱挥舞。
  “救……”林胜天正要继续喊叫,结果一个侧翻,跌到床下,脑袋砰的一声和地板来个响亮的撞击。
  “哎哟,谁打我……疼……”林胜天自言自语的揉着额头,慢慢起身。
  “哇!亦老头、方老头!大家都在啊”林胜天捂着头一惊一乍的作风依旧不变。
  老亦看乞丐似的看他,鄙视的眼神还隐约有些感动一闪而过但从不表露出来“我还是觉得你安静躺着的时候比较顺眼……”。
  “怎么会呢,竟然方老头醒了,那我和萧小子绑架医生的破事就取消了吧,反正我也不……”林胜天边说边往老亦身边看,当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上面还有个红十字的印迹,又是一声惊叫“哇靠!是医生!这真的是个医生啊!”林胜天难以置信的围着医生仔细确认。
  “你有毛病!这人不是你给找回来的吗!脑子摔坏了?”老亦更加鄙视的看着林胜天。
  “我?我找来的?你是说我……”林胜天一脸迷茫的疑惑。
  老亦不耐烦的挥挥手“行行,别在这装疯卖傻的邀功,烦人”。
  “哎!不是,亦老头,你把话说清楚啊,什么叫我找的啊,我不是正和萧小子商量着绑架吗,医院都选好了,我们对面大厦后面那家市区医院嘛,才睡个午觉人都在这了,我怎么就装疯卖傻了,我怎么装了,你说啊……”林胜天疑惑不解,但老亦的话让他更加莫名其妙。
  “姓林的,我告诉你,我正烦着呢,你……”老亦正要开始训斥,突然脑子想起两天前的中午,也就是林胜天和萧权天还没实施绑架医生之前的中午,那天三人刚选定下手的医院,午觉时林胜天也这样从床上摔下来,现在林胜天所说的正是两天前的场景,而当时还没有动手绑架,老亦正入神。
  “哎!亦老头,你发什么呆啊,既然医生也有了,方老头也醒了,那绑架计划就取消了,我也不怎么想搞这种勾当,怪伤良心的”林胜天自顾自的说。
  “林小子,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真的摔糊涂了,医生是你自己给绑来的啊,你怎么躺一天就失去记忆了”老亦突然觉得林胜天有点异常。
  “失忆?什么失忆,你少装神弄鬼吓唬我了”林胜天不以为然的耍着手中顺来的小玩意。
  老亦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说亦老头,你这点唬人的本事就别用我身上了,没用”林胜天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老亦已经相信林胜天不是在装傻了,因为林胜天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不会贯彻这么无聊的玩笑。
  医生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是莫名其妙,特别对林胜天突然的失忆更加释然“他这种失忆有两种可能性,其一是头部重创导致的间歇性短暂失忆,其二……”
  老亦不知所措时好容易有个人能解答,却又欲言又止有些焦急“其二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医生说着露出异常坚定的眼神,隐约透着一股刺刀般的幽怨“其二……就是所有实验人被实验药物所致的弊端!”
  老亦听的更加亢奋“药物所致?弊端?不可能!我不相信!”
  方雄停住嘴上的咀嚼动作深沉着“老亦,让他说完!”
  医生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反而又带着一丝的忧伤“没错!实验人被注射药物的液体后,身体的所有细胞包括皮肤甚至器官都从而得到强化、发挥出超出常人几倍或者更多的潜在能力,但前提就是身体对这种药物不会发生异变,一旦身体与这种药物有万分之一点的反抗效应,都会导致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人会被强行注射这样的实验药物,就算身体成功接受该药物,得到强化潜能力提升,人体发生改变,但随即也会在某个器官产生可怕的衰竭病,随着时间推移病就会更加严重,这就是这种可怕药物的弊端!这种药物简直就是祸害”医生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声嘶力竭的咆哮,眼神更是充满了愤恨在屋子里回荡。
  老亦震惊的看着医生,仿佛每个字都穿透他的心脏一般疼痛,想着自己耗费几十年研究的药物到头来给人带来的不但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造成了世界动荡,牵连了无数的无辜,惨害了多少像眼前这位医生的人,自己多少的忏悔都在已无法补救,崩溃的跪倒在地上。
  方雄深沉的望着老亦的背影,沉默了好久“既然事情无法去拟补,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更多无辜的人被惨害前去尽量挽救,所以现在可不是绝望的时候”。
  方雄的话让医生有些疑惑不解,再加上老亦突然无助的跪倒在地,虽然猜想到这事肯定和屋子里的人相关联,但现在不好说什么,就只好继续“我就是其中一个”。
  医生扯开身上的白大褂,胸口露出一个仿佛石灰般的皮肤,心脏部位已经开裂,仿佛每次心跳都可能会让附着在上面的石灰脱落,隐约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以心脏为中心的部位已经开始衰竭渐渐枯萎,每次心跳都疼痛难忍,现在只能靠注射麻痹剂来维持日常,所以我才在医院里担任医生,只有这样才能活着”。
  林胜天听医生的解释,自己也是措手不及愣在原地“我……真的失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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