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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兒,輸了就輸了,不要給自己找藉口。]
杜佳勳拱拱手道:[看來小兄弟果然是有備而來,不知是那家名門高徒,可否賜教?]
裘擺擺空著的左手,道:[你也別套我話了。放心吧!我什麼背景都沒有,就是缺點路費,來借點盤纏的,真不是來找碴的。]
杜佳勳差點沒再一次吹鬍子瞪眼,失了長者形象。不過也好,不管這少年是真沒背景,還是不願、不敢說,總之教訓起來,不用有什麼顧忌了。日後若他的長輩找上門,也可推說不知了。看在對方出手極有分寸的份上,等一下也不讓這小子太難堪就是了。至於那兩個因一時大意,輸了的大兒子與大弟子,看來事後要再好好磨練磨練他們倆了。
[小兄弟武功不錯,我也不居長托大了,用兵器與你搭把手,如何?]
裘點點頭:[合當如此。]
聞言,早有武館裡的弟子,去將師父的成名兵器取來。
本朝雖重文輕武,開國太祖趙匡胤卻是個武林中人,一套三十二路太祖長拳,與七十二路蟠龍棍法,縱橫沙場,很受坊間武者追捧。杜佳勳早年遊歷在外時,有幸與得到這兩套功夫真傳的人切磋、論武,學到了這兩門功夫的精要處。
也因此,他擅使的兵器,也與南少林留傳的齊眉棍、戒刀、禪杖不同,而是分成三節的木棍,每一截長尺許,中間有鎖鏈相連的蟠龍棍。與坊間流傳的蟠龍棍法,又自不同,秘傳的蟠龍棍法,更為靈動,威力也更大,但對施招者的功夫,也更加考較。
若是功力不足者,一套棍法耍下來,落到敵人身上的少,打在自己身體上的,恐怕更多。
杜佳勳左右手各持兩端節棍的中間,胸前橫著一根節棍,護住要害,擺出了一個架式,示意讓那少年先攻。
誰知道這少年也毫不客氣,進步挺劍,就往他下身戳送,他左棍挪動,要去擋,不料少年故技重施,這一劍遞的是虛招,他棍子剛動,那少年人已繞到他的身側,換往他腰間戳去,他變招去擋,少年又繞到他身側,如此反復,倒像少年繞著他左右兜圈子,他失了先機,只能一次次地變招格擋。
可他杜佳勳是什麼人?年輕時曾遊歷江湖,在刀光血影中活了下來的人!
以他毒辣的眼光,早看出這少年的力氣與速度,其實比他武館中的尋常弟子都還不如,比起他打敗的大徒弟、二徒弟,更是差上不少。
只是他不知怎麼辦到的,居然也像個經驗老道的武林高手,能提前看穿對手的招式、動作,搶先半招出手,讓人一時無備,或被趁隙給他偷襲到要害;或被逼得不斷變招,保護自己,就有渾身力氣,也使不上勁;速度快,也無從發揮。
既然已看穿對方虛實,杜佳勳也有了對策。
[喝!]
他一聲含著內力的大喝,一時間擾亂了少年的心神,讓他動作遲疑了一瞬,他抓住機會,縮身一抖,三節棍如鏈子槍直透過去,要點少年的胸口。那少年反應也快,心神回復後不退反進,側身任由棍尖擦破衣服,帶出血花,挺劍沿著在空中成一直線的節棍下方,要去斬杜佳勳小腹。
杜佳勳看他攻來,他總算笑了。
翻腕一甩一抽,那飛出去的節棍竟比裘進招的速度還快,回到了他的手中,接著他雙臂變動,三節棍已經牢牢地絞纏住少年的鏽劍。他這一招去盡的甩棍直戳,也是似實實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成了!]
接下來只要自己一運勁,就能破了少年的防禦,震得他棄劍退步。
可杜佳勳眼一瞄,看到少年他……,也笑了……。
[不好!]
念頭閃過只是一瞬,他已感到手上絞纏的力道突然落了空,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那把鏽跡斑斑,薄如紙片的爛劍,被少年自行折斷,再定睛一看,斷劍頭已貼在他胸腹間的氣腹穴上,這場比試……,他輸了。
裘從他們遞上的漆盤,撿了一錠七八錢重的碎銀,其他都退了。
[再給我來把劍吧,你們武館總有擺著吧?不用開鋒,練習用的那種就夠了。]
杜佳勳看對方只拿了這麼一點錢,不禁有些錯愕,開口問道:
[小兄弟,可否留下姓名?]
杜佳勳看對方表情不善,趕忙解釋道:[小兄弟不要誤會,老夫還沒這麼下作,輸了就想此尋仇,只是想知道是敗在哪位天縱英才的手上。]
[灌迷湯啥的…,就免了,叫我裘吧。]
[裘?這是姓還是名?]
[無父無母之人,要姓何用。名……,足矣……。]
裘拿上武館弟子送的連鞘劍,正要離去,卻又被杜佳勳叫住。
[等等!]
[又怎了?]他已是有些不耐。
[你用的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
[劍法?哈!就劍而已。]
[九劍?]
杜佳勳低頭微一沉吟,再抬頭時,少年的身影已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