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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裘在渭水上游,永興軍路與秦鳳路一帶,也闖出了一點小小的名頭。
不知哪來的野路子少年,施展著名為九劍的怪異劍法,從河中府一路“借盤纏“借到鳳翔府,又來到隴右,路上沒有借不到盤纏的時候。江湖上的人都笑他,“求盤纏“,好聽一點的叫他九劍裘,至於是哪九劍,還真沒人知道。
聽到九劍這個名字,裘覺得自己就是沒喝酒,都要醉了。那杜佳勳還真能給自己吹捧,明明就只是仗著前世的眼光,搶快攻人招式中的縫隙,或因力道速度不足,看準人家不敢與自己玩同歸於盡,耍耍流氓,逼迫人家變招的劍術運用之法罷了,怎麼就變成了九劍。
說真的,別說聽的人不知道是哪九劍,就是他用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九劍,明明就一劍而已。
西行經鞏州到蘭州、湟州、廓州,準備進入吐蕃時,這地方卻亂了起來。
[幹!趙懷德這王(防和諧)八蛋!大老遠打來這裡!]
連殺了十幾個士兵,裘也有些累了。
他此世一來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扣掉了不能習練的家傳內功心法,與外功招式,他也就只能練習一些粗淺的呼吸導引內功,強化一下自己的體魄。練了幾個月,丹田都沒開,身子骨更因錯過了開筋錯骨的童稚期,又硬又僵,只能靠練劍慢慢打熬,化開筋骨。
與身穿甲冑的士兵週旋,對手身上的多數要害被鎧甲護住,力氣又大,殺氣又重,下手時毫不會手軟,對付起來,比起尋常的江湖人士還耗勁,他連續接戰,已覺得自己疲憊不堪。
打杜家武館拿到的那把劍,現在都砍得捲刃,劍身與劍柄間鬆動、搖晃,眼看是不能用了。
被拿著長槍、長戈的軍士們包圍時,那些小巧挪移的江湖武藝,全成了笑話,幾把長槍若把自己圍實了,哪怕只要一把戳中了,自己停上一停,接下來的長槍就能把自己捅成篩子。
裘一邊跑,一邊砍,不讓他們合圍,又靠勁力砍斷了幾根劣質槍頭,苦苦周旋,費勁千辛萬苦,這才從甲冑縫隙中進擊,幹掉三批小股士兵。他盤坐在地,調勻了呼吸,稍微回復體力後,就把斷掉的槍桿撿起來,又撕了士兵的衣服做帶子,取下捲刃的劍身,綁在槍身前,成為了一根長柄劍,但只能拿來刺,要是砍劈,估計劍身又要飛掉了。
沒辦法,這些士兵們身上都沒配劍,只有長槍。
若是騎在馬上的騎兵,或許還有配刀與角弓,可要是裘碰上了馬背上的精銳騎兵,估計自己現在早死了。
[娘(防和諧)希匹,等老子找到一把好劍,幹死你們這些穿龜殼的烏龜王(防和諧)八蛋!]
罵歸罵,裘還是往西跑去。
路上,他又發現了幾個懷德軍的聚散地,仗著自己身子靈便,個頭矮小,加之對方安營歇息,警惕鬆懈,總算有驚無險地繞過。
一路來到一路邊小石堡前,忽地一箭飛來,射入他面前的地下。
[來者何人?]
[別打,自己人!]
[聽你口音不像。]
[廢話,我又不是本地人!你們別浪費時間了,懷德軍的探子已經在附近了,你們這兒的長官是誰?我有計策要獻。]
對面人馬中,有人興奮地喊道:[當真?]
[副尉,此人來路不明,還是不要貿然相信為好。]
[不相信他又能如何?本部兵馬已經潰散,趙懷德的部隊從湟州、廓州、河州三路包圍,東歸之路盡斷,我們繼續困守在這小堡之中,還不是要被人甕中捉鱉?]
[小兄弟,你過來吧。]
聽到對面的石堡中的人鬆了弓弦,裘這才敢靠近。
[敢問小兄弟何以教我?]
裘將他一路行來所見,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
[如何?]
[好一個暗度陳倉之計,只是看守馬匹之人,小兄弟真有把握全部放倒?]
[你們這裡有劍嗎?]
幾個戴甲在身之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
[唉…,算了算了,有刀吧,有刀也行。]
那名年輕的副尉二話不多說,當即解下自己的軍刀,遞給了裘。
[還未請教小兄弟的名字。]
[叫我裘吧。]
[裘八?這什麼怪名字?]
裘白了在一旁訕笑的士兵一眼道:[單名一個裘字,千金裘,五花馬的裘,懂了嗎?你個目不識之無的白丁!]
聽裘這麼說,那名副尉咧嘴笑道:[巧了,居然小兄弟你居然與我同名,只是用字不同。我叫…,]
裘搖手打斷道:[沒興趣,時間緊迫,大家趕緊分頭行事,有什麼話,等逃到吐蕃境內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