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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思春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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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小蛮琼鼻一皱,冷哼一声,反唇道:“爷爷阿,你实在太不近人情啦!我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坏人嘛,倒是你一直在刁难人家。”
  老翁又敲了一下烟杆,瞅了秦怀玉一眼,然后背对着他,凑向小蛮悄声道:“小蛮阿,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长得越好看的人阿,越是不安好心,咱俩一老一幼,他这家伙是个精壮男子,这儿偏僻,要是他对咱爷孙不利,到时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咯!”
  表面上虽是避着秦怀玉说,但他的声音却极大,尤其是后面几句话,像是故意说给秦怀玉听。
  秦怀玉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怔了一怔,脸上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
  他暗忖道:“原来,鱼老伯是把我当坏人啦!”
  他又低头扫视了自己一身,似乎在检查到底哪点像坏人,竟能引起鱼老伯的怀疑。
  鱼小蛮抬头瞥了秦怀玉几眼,俄而又垂首,轻轻扯了扯老翁的须发,低声道:“爷爷阿,你多心啦,你瞧他一副憨厚相,可别冤枉了人家!”
  老翁徐徐吸了口烟,笑道:“有没有冤枉,我试试便知。”
  鱼小蛮一惊,提醒道:“爷爷阿,你要干啥?可不要乱来啊。”
  老翁没有理她,径自走到秦怀玉身前,问道:“你确定要坐小老头的驴车?”
  秦怀玉躬身长揖,微笑道:“是,只怕晚生叨扰了。”
  老翁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又问道:“如果小老头答应了你,要是这路上冲出来几个土匪路霸,那又该如何啊?”
  秦怀玉愣了愣,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眼神刚触及到他的目光,霎时感觉到一阵寒意。
  他定了定神,揖手道:“晚生虽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若真遇到不法之徒,晚生就算豁出贱命,也要护老伯与鱼女侠的周全,绝不龟缩。”
  鱼小蛮望着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他的钦佩感油然而生。
  老翁并没有轻易被他这句正义凛然的话语打动,而是追问道:“你当真不会武功?”
  秦怀玉揖手道:“晚生惭愧,未曾习武,倒是我这丫鬟粗通武艺,一般的匪徒是近不了她身的,是以,老伯大可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叶儿一个箭步蹿出,立刻气纳丹田,沉腰坐马,以显示自己身体结实,手脚矫健,眉宇间充溢着自豪的神色。
  那老翁却似什么也没看见,低头抽了口烟后,把烟杆收回,后退半尺,沉吟片刻。
  秦怀玉见他突然安静,啥也不问,觉得奇怪,便将琴匣靠在树上,上前一小步,揖手施礼,正欲发问。
  哪知这时候,那老翁突然脚步一错,欺近他身前,右掌五指箕张,急抓他右肩的琵琶骨,左掌下切,横截他左腕上的“曲池穴”。
  秦怀玉不虞此举,连一声痛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被扣住了脉门。
  叶儿大惊失色,蛾眉倒蹙,腕肘一沉,掌缘外切,双掌各划了个半弧,掌尖微屈,猛击老翁的小腹。
  可是,她这种三脚猫功夫,委实非老翁的对手,还没走过三招,便被老翁制服住了。
  但见秦怀玉的薄唇闭成一条两端下垂的弧线,一张俊脸扭曲变形,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似全身血液已被抽空,站都快站不住了。
  而叶儿更是觉得肘间发麻,双臂已被掣住,有如加上了一道铁箍,如何也挣脱不开,只能干瞪着,心里不停地咒骂臭老头。
  两人被老翁双手擒牢,动弹不得,疼得嘴皮上的肉都在打战,毛孔都在拼命翕张,浑身好像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了。
  鱼小蛮更是看傻了眼,瞪大眼睛嗔怪道:“爷爷阿,你快松手,把人家吓着啦!”
  老翁松开手,嘻嘻笑道:“小老头才用了三成力嘞。”
  秦怀玉重获自由,但觉骨节酸楚,胳膊僵麻,不由地开始舒展起手臂,活动起筋骨来。
  恢复了七八后,他揖手问道:“鱼老伯,晚生眼拙,竟没瞧出您一身好武艺,只是,晚生愚钝,不知您适才是何用意?”
  老翁凝注着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右手朝自己颔下的霜须一捋,哈哈笑道:“嗯!不错,看来,你还真没有骗我这小老头。”
  秦怀玉怔了怔,暗忖道:“敢情这鱼老伯是在试我的虚实阿,他还真是谨慎。”
  老翁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换上和蔼可亲的面目,笑道:“你这小娃,倒也诚实敦厚,我鱼公还是第一次见,不错,不错!”
  秦怀玉翼翼道:“老伯,您叫鱼公?”
  鱼公笑道:“不错,小老头乃阜城龙门村最出色的打渔仙叟-鱼公是也。”
  鱼小蛮起身,嗤之以鼻道:“爷爷阿,你真不要脸,什么打渔仙叟,那都是人家吹捧罢了,你好意思天天挂在嘴边。”
  鱼公嘿嘿笑道:“说出来好听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秦怀玉暗忖:“这位鱼老伯,武艺高强,却安于归隐,做一个快活逍遥的渔翁,倒真令人钦佩,想来他年轻时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侠。”
  又忽然想到天色不早,恐赶不上鉴琴大会,他遂揖手道:“鱼老伯既是阜城中人,不知可否方便做个顺水人情,搭晚生一段路程?”
  鱼公道:“方便是方便,不过小老头做好事素来要求回报,出一份力气,赚一份大烟钱,请问你有何东西,可以拿出来回报小老头啊?”
  鱼小蛮瞪了他一眼,嗤道:“嘁,小气鬼,吝啬的老头!”
  秦怀玉怔了怔,把全身口袋都掏得干干净净,却一个屁也摸不出来。
  他望向一旁的叶儿,叶儿亮出空空如也的荷包,摊了摊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带银两出来。
  秦怀玉揉了揉鼻子,干咳一声,尴尬道:“鱼老伯,晚生惭愧,囊中羞涩,出行匆忙,未曾带上分文,实在惭愧,还请通融通融。”
  鱼公见他一副窘态,心里直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如此急着赶去阜城,不知所为何事啊?”
  秦怀玉老实答道:“回老伯,晚生此番是要去司乐府,参加最后一场的考试。”
  鱼公指了指秦怀玉放在一边的琴匣,微讶道:“哦?司乐府?那具琴匣,是你的?”
  秦怀玉转头看了看,躬身道:“是,晚生家贫,唯有此口沉湘琴最为珍贵。”
  鱼公道:“这么说,你是弹琴的好手?”
  秦怀玉垂首,谦虚道:“老伯过奖,晚生不过略懂皮毛,不敢妄称好手。”
  鱼公突然厉声喝道:“大男人当傲则傲,怎可过于谦逊,岂不灭了自个的威风。”
  秦怀玉垂首,揖手道:“老伯教训的是,晚生受教了。”
  鱼公见他对自己毕恭毕敬,朴实木讷,十分好欺负,倒也不忍再申饬他,只展颜一笑道:“既然,你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不如就抚琴一曲,纾解纾解小老头的疲惫,勉强当作回报吧。”
  秦怀玉大喜,笑道:“此法甚妙,那晚生只好献丑了,晚生技劣,还望老伯莫要见笑阿。”
  说罢,他便兴冲冲地将琴匣打开,在叶儿的辅助下,取出纤尘不染、明光锃亮的沉湘琴。
  鱼公挥手邀请道:“先上车吧,再待下去,只怕你要迟到。”
  秦怀玉抱琴在胸,谢道:“晚生多谢老伯。”
  鱼小蛮积极地接过琴匣,挪到一边,向秦怀玉伸出友好的小手,笑道:“快上来吧,我拉你。”
  秦怀玉腼腆地低了低头,浅浅握住她的玉掌,朗声道:“多谢!”
  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驴车终于可以继续前行,老翁暂且丢掉了懒散的性子,突然规矩而正经地坐在车头,扬着柳枝,认真地赶车。
  但见他变戏法似的从驴鞍上拿下一个灰色包袱,翻出来一根又长又粗的胡萝卜,自个儿先咬一口,然后仔细地把它绑在柳枝梢上,垂在驴的眼前。
  那根胡萝卜,就在离它的嘴巴不到两寸处,可它怎么也吃不着,驴的脾气最倔,越吃不着越卯足了劲儿往前奔。
  于是,鱼公的目的达到了,驴车,一下子跑得比千里马还快。
  秦怀玉默默看在眼里,心头对那鱼公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在想:要是他肯做我师父,那该多好哇!
  鱼小蛮扯了扯他的衣袖,迫不及待道:“快弹琴呀,我都等不及啦!你们这些长得越好看的人阿,越喜欢吊人胃口。”
  秦怀玉含笑不语,轻轻地把琴搁在膝盖上,高高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白藕般的手腕。
  鱼小蛮盯着他的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看,竟看呆了,心中不禁惊呼,那根本不像手,简直就宛如不掺任何尘滓的美玉。
  出奇的白,出奇的嫩,几乎没有一根青筋暴凸,这竟然是一双男人的手!
  鱼小蛮发愕时,秦怀玉已开始抚琴了,但见他直身端坐,半睁半瞑,纤纤十指在七弦上娴熟地拨勾,琴声清越,宛转悠扬,时如人语,时如泉咽。
  鱼小蛮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听着,似乎已听得如痴如醉,心却忽然擂鼓般跳动起来。
  她心中思潮乱得有如春日的帘织细雨,眼前突然幻现出一个朦胧而美丽的梦境。
  她臆想到自己和秦怀玉安居在某个人间仙境,每天并肩坐着,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赏潮涨潮落,一起长相厮守。
  他抚琴,她舞刀,踯躅江边的一双璧人,在婆娑月色的掩映下,宛若一幅绝妙画屏。
  天下有哪个少女不怀春?鱼小蛮正值及笄之年,面对眼前的英俊君子,她自然情窦初开。
  爱情,永远就是那么奇妙,不需相识多久,总会在一瞬间就撞开心扉,好似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
  她的衣角缠在纤细而有些生茧的手指上,用眼角偷偷瞟着秦怀玉。
  一向眼光敏锐的叶儿,也正偷偷瞟着她,见她这般含眸凝睇秦怀玉,瞬间明了她的心思。
  世界上,还有谁比一个女孩子更懂另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呢?
  叶儿暗暗窃笑道:“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容易犯桃花,不过我家少爷早有意中人啦,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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