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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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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别打我啊!爹,饶命啊,娘啊,救我啊!”鼻涕虫被他爹狠狠地夹在腋下,一只手掌狠狠地打在鼻涕虫的屁股上,那清脆的响声听着都让人害怕,而平常总是一脸凶狠的鼻涕虫他娘反倒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抓着他爹的手,哭喊道,“孩子他爹别打啦,孩子都快被你打死啦!他都说再也不敢啦!”
  “你走开,都是你平常惯着他,看看他这熊样,以后还能有出息吗?”鼻涕虫他爹恶狠狠的骂道,脸上可谓是颜色复杂,儿子这一吼,算是把他和自己的形象都给败坏光了,从今以后,谁家都能在背后指着他们说,瞧,就是他们家的孩子,叫仙师是秃头,还还叫一个是无名呢,哈哈,你说他傻不傻!
  一想到被别人看笑话的场景,鼻涕虫他爹更是脸上无光,手中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要是不狠狠的打,打得每个人都看的心疼了,他们怎么挽回自家的名声,以后这小子去哪儿找媳妇!可就在这时,一股佛教宏音从井底之中涌出,地面巨颤,那些居民们纷纷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并且被那声巨响吓得不轻!
  惊吓之后,空灵的声音依旧传来,可是听惯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那些村民们心中的恐惧犹如骄阳下的冰块,逐渐瓦解,甚至浑身都松懈起来,犹如在暖冬晒着太阳,那种暖融融的感觉让人异常的舒服!而随着梵音的响起,水井中的金光更是暴涨到了巅峰,仿佛天上的太阳都融化在了这口井里!
  那些村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村民们依旧沉浸在佛道大音之中,他们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一片幽谷,森林茂盛,鸟鸣悠扬,阳光打在露珠上,一切祥和静谧,在幽谷对面的山壁上,一尊堪比山岳的佛像遗世独立,风雨在他身上留下腐朽的痕迹,但磨灭不了他祥和的面容,磨灭不了那种空灵的气息!
  在那尊巨佛的胸间,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犹如魔咒,只是望其一眼便不由深深地陷入,那是佛的世界,他怜悯众生,亦是俯视众生,得到众生的崇拜,此生,唯有佛祖能够除去世间磨难,再不皈依我佛,更待何时?佛,让人无垢无尘,脱离世俗的喧嚣,脱离七情六欲的纠缠,放下杂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小樊和智虚和尚都在感悟着佛道,何为佛,何为道!而他们产生的感悟也间接的影响到了外面的村民们,一切无尘为佛,一切杂念为魔!佛魔不两立!姑且不管小樊和智虚和尚的感悟对错,不过对于世人来说,这样的想法是没问题的!所以几乎一天一夜过去之后,外面那些村人们纷纷醒过来,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沐浴在佛道的光辉中,每个人都感觉心境空明,但身体的疲惫却是一丝一毫没有减少!
  小樊和智虚和尚悟道散发出来的气场犹如是迷幻毒药一样,能够帮助修士体悟佛道,但也容易沉浸其中而不自知,所以这些村民们都是在身体极度疲乏之后,才不由得醒过来,先是妇孺老人,不过刚刚苏醒,他们的眼神一片迷茫,先前还是西方的极乐世界,眨眼间又回到了洛筑城!哎呀,真是活见鬼了,而他们看见那些男人依旧沉浸其中,顿时极为害怕的把他们摇醒了!
  那些村民们一脸复杂的看着这里,不知不觉让他们陷入到幻想之中让他们总觉得有几分害怕,同时塔尔也发现,大伙都是靠近这个地方之后才进入幻境的,不管这件事的好坏,如此灵异的事情总让这些人害怕,无知才是畏惧的根源,他们不知道为何会陷入幻境,脑海中想的自然是些鬼怪之类的,而至于小樊和智虚两人,额,应该是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但这些人还算是很有良知的,就算害怕如何,两位大仙可是在这鬼地方不见的,要是不能把他们找回来还怎么了得!一些村民们醒来之后,不由得对这件事窃窃私语,此时,同样觉得又累又怕的村长冯溪不由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他咳嗽一声,道,“各位,两位上仙还没有被找到呢!这地方有古怪,说不定大仙们也被迷惑了心智也说不定,但我们不能把他们扔下不管,依我之见,本村长身先士卒,去那几口井边看看!”
  “村长好样的!洛筑城能有你这样的村长,是我们这些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村长,我家世世代代是木匠,等这次之后,俺铁牛就带着俺的三个儿子给你家造块牌匾,你想写啥就写啥!”
  “村长!我们洛筑城的村民世世代代都记着你的好!”
  因为一声巨响而躲过一劫的鼻涕虫,在人群之中红了眼,要是自己也能被大伙这样感恩戴德该有多好,哎,可惜了,自己不敢跟村长一样,他这样的英勇,自己连他的一半都及不上!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尊敬,于是,感动万分的鼻涕虫大吼道,“村长,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后事我爹娘自会料理的,还有,我知道你喜欢村里的翠花,你上次在她家后院偷着看里面的翠花,我都看见呢!我会照顾好她的!”
  鼻涕虫的声音响起,这附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鼻涕虫周围的一圈人也慢慢的挪开了,让鼻涕虫像是一根图钉一样钉在中央,很扎眼!扎眼!冯溪的脸又红又绿,喉咙中是压制不住的腥甜,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把血喷出来了,后事!这小子说后事!咒人呢!当然,这不是关键,童言无忌嘛,哈哈哈,不过偷看翠花这事麻烦了!
  冯溪身为村长,也算是老大不小的官了,人长得也没缺陷,家里又不欠钱,也没有痞子亲戚,也算是个不错的对象!就算喜欢村里的翠花,那有怎么啦?犯法啊!您说的对,犯法!翠花长得漂亮没错,冯溪暗中喜欢也没错,就算偷看也没错,可关键是,冯溪他有老婆啊!今年刚娶的,鼻涕虫貌似还是伴郎呢!伴郎呢!
  冯溪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憨厚而不知道已经创下弥天大祸的鼻涕虫,没有破口大骂,怒极生悲,冯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而此时,人群中豁然有人晕了过去,自然是冯溪的结发妻子,随后,翠花他爹忽然大吼了一声,已经红着眼睛要扑到冯溪身上了!村里人见到了,连忙拉住了这位浑身杀气的老汉,老大哥,使不得啊!他是村长,他是英雄,他现在要去找大仙啊,他不能死啊!他死了,你上啊?
  冯溪见势不妙,果断冲到了鼻涕虫的边上,一把抱住了他,一边对着鼻涕虫他娘吼道,“大嫂,对不住了,我一个人不敢去那里找两位大仙啊,你家鼻涕虫胆子大,就跟着我一块去吧!”
  “村长,你干啥!你把我家崽子还给我啊,村长,你不要生气啊!”鼻涕虫他娘见到儿子被抢走了,顿时想要过去抓住冯溪,可是没抓住不说,还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鼻涕虫他爹虽然严厉,但此时也是急忙冲上去,奈何冯溪速度极快,一下子也没有抓住鼻涕虫,顿时,三人搅得这里鸡飞狗跳!
  “儿子!”鼻涕虫他爹愤怒的大喊,可是靠近了那三口井之后,鼻涕虫他爹顿时就停下了,儿子虽然重要,但没了也只能没了,自己不能没了啊,自己没了,可是想再生一个都没办法,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婆娘,自己要撑起这个家啊!这时,鼻涕虫在冯溪的怀里惨叫道,“爹啊,快去我啊,儿子不要跟着他一块死啊,儿子还没讨老婆啊!”
  鼻涕虫他爹嘴角微微抽搐,同时,鼻涕虫他娘在他身后大哭大闹,怒喊道,“孩子他爹,你傻啦,快去救咱们的儿子啊,他若是没了,你给我用命还啊!”
  鼻涕虫他爹心里烦躁的很,本来鼻涕虫招惹冯溪之后,他就觉得脸面挂不住,好歹也是自家的孩子闯的祸,谁知道冯溪那小子说报复就报复,这本来就够乱的了,孩子他娘还要瞎搅和,顿时,他怒喝道,“哭什么哭,谁说他们要死啊!他们是去找大仙,不是去送死!再哭,儿子都要被你哭死啦!”
  鼻涕虫他娘听到这话,顿时被吓得不敢再哭了,同时心里也觉得委屈,她还不是关心孩子嘛!眼见这一家子总算是消停了,众人紧紧的看着冯溪和鼻涕虫,两人已经离那三口水井不远了,那两位仙师在不在那里就看他们两位了!不过冯溪和鼻涕虫却是十分的不好过,智虚和尚好歹也算是第三境界的高手,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已如龙卷风一般厉害,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的表现而已!
  冯溪和鼻涕虫越靠近越觉得头晕,年纪尚小的鼻涕虫自然立刻大哭大叫,喊道,“臭村长,快放我下来!爹啊,娘啊,快救我,我感觉要被压死啦!要被压死啦!爹,咳咳咳,娘......”
  鼻涕虫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已经喘不过气了,而冯溪的脸色也苍白难看,见到鼻涕虫真的不行了,他丢下鼻涕虫,自己强撑着往前走了一步,只隔三丈远,就是这一步的距离,给冯溪的感觉完全是天壤之别,那突然冲过来的力道,就像是锤在胸口上的横木,冯溪的胸口一陷,犹如被击飞的死鸟,横飞了出去!
  “村长!”村里的人顿时惊呼,可惜冯溪倒飞出去不过三步远,就被一股庞然的力量压下,噗通摔倒在地上,这算是二次伤害了吧!而刚刚看见冯溪的下场,村里人都畏井如虎,谁也不敢上前去,而鼻涕虫他娘更是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鼻涕虫他爹自然是看见了,但沉默的没有斥责,就算他不敢上前去救儿子,但毕竟有了感情的,也不会将自己的无能转化对妻子的愤怒!
  众人都以为冯溪和鼻涕虫死定了的时候,水井里面忽然响起一阵如同黄钟大吕的声音,“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苍生混沌,魔道乾坤,我佛慈悲,独悯红尘,命途四恨,恨离别,怨长久,哭不得,咒长逝,是故随我西行,今宵再登灵鹫,入古刹,望天下,只恨南界涂炭生!”
  这本是佛门绝学的口诀,庄严肃穆,但智虚和尚稍微参悟了楚蔺靹嫣留下的一点东西之后,忽然心中空明,不由得吟唱起这段,悲悯世人,怜悯南域,而随着身上那股佛教气息的涌出,宏音阵阵,犹如天雷滚滚,洛筑城里的村民们顿时吓得不轻,不过这并非是恐惧,更多的是敬畏,智虚和尚展现的是神通,那种需要他们那些凡人一辈子仰望的神通!
  智虚和尚从水井里站起来,看着同样睁开眼睛的小樊,会心一笑,两人在水井之中参悟已久,那种对于佛道的见解可是受益匪浅,而智虚和尚身为佛门弟子,更是从中参悟到了几个不凡的阵法,其中,聚水阵法算是最无威力的了,不过聚灵阵法之类的小阵法倒是不错,而楚蔺靹嫣为洛筑城居民们留下的水井,差不多就是几个小阵法叠在一起制造的!
  而这些阵法的源泉就是灵气,修仙者留在阵法里面的灵气,楚蔺靹嫣身为活佛,灵气已经蜕化到天道之力的地步,但在这阵法里面也只能存留百年,其中消散在自然界的居多,而真正用于阵法运转的却很少,也就是说,这些阵法都是极为精简的,而智虚和尚来制造水井的话,只要自己的灵气存留的越久,就能让水井运转的越久!
  “走吧!”智虚和尚看着依旧盘坐在地上,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澄澈的小樊说道,小樊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苏醒之后,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也略知一二,至于冯溪和鼻涕虫的处境,两人虽然心有歉意,都又并非有意为之,也只能事后弥补了!
  小樊和智虚和尚一跃而出,离开了水井,只是洛筑城的村民们忽然见到这两位冒出来的仙师,顿时寂静了,为了他们二人,全村人可都是闹得鸡飞狗跳,现在这两位终于出现了!可现在,究竟应该是关心冯溪和鼻涕虫的生死,还是先该关心水井的问题呢!
  “大仙!大仙!你快救救我家孩子,他为了和那村长找到你们,突然就昏迷不醒了,你们快救救他啊,你们救活了他,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鼻涕虫他娘见到了小樊和智虚和尚,顿时跪在地上哭啼,希冀小樊和智虚和尚能够救救鼻涕虫!
  小樊和智虚和尚的脸色自然一变,这鼻涕虫和冯溪应该都是因他们才受伤的,更何况还是他们散发的威压弄伤这两人,他们没有给村民们道歉就不对了,哪里还受得起鼻涕虫他娘的跪拜,于是小樊连忙摆了摆手,眨眼间来到了鼻涕虫他娘的身前,扶住了她,说道,“大嫂不要这样,令郎无碍,只是昏迷了过去而已,那边的古怪已经消失了,你们都能过去了!”
  智虚和尚收敛身上的威势之后,那边自然就没有古怪了,村民们想过去就想过去,鼻涕虫他娘和村民们听到这件事之后,无不一愣,随后纷纷向着那边拥挤而去,按理说,鼻涕虫和村长都是大英雄,他们拥挤过去看望这两人完全是情理之中的!当然,也有几个胆小的,见到大家到了那里都没事,才大着胆子跟在大家后面,到了村长好鼻涕虫的身边!
  正如小樊所说,鼻涕虫并没有受多大的伤,鼻涕虫他娘个他爹见到自家的儿子平安无事之后,两人几乎都是喜极而泣,不过也幸亏冯溪有些良知,在关键时刻放下了鼻涕虫,倒是他自己,受了不轻的伤,众人围着冯溪,只见他双眼紧闭,嘴里不断的往外咳血,还痛苦的呻吟着,胸口一浮一陷,出气多吸气少,只怕是危在旦夕啊!
  这时候,自然是少不了冯溪的结发妻子,虽然刚才因为冯溪偷看翠花一事昏了过去,但刚才又被人摇醒了,此时冯溪身受重伤,她立刻冲出了人群,抱着冯溪鲜血淋漓的身子就是嚎啕大哭,“夫君,夫君,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夫君!”
  智虚和尚看着把冯溪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们,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虽然大伙都是好心,但终究是挡住了智虚和尚的路,于是他只能苦笑道,“各位施主,冯溪施主尚有可救之机,不如各位施主都请让让,且让贫僧为冯溪施主疗伤。”
  村民们听到智虚和尚的话,吵闹声渐渐低了下来,大仙就是大仙,这人都快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办法能把他拉回来!要是真能把冯溪救活,这样的活菩萨就该给他建座庙,就算只有洛筑城的几户人家朝拜,乃也是心意所在啊!可就在村民们让开道,要让智虚和尚进去的时候,此时被他娘抱在怀里的鼻涕虫,忽然睁大眼睛跳了起来!
  鼻涕虫他娘一下子没抱稳,就让鼻涕虫摔在了地上,可出人意料的是,鼻涕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喜极而泣,他大吼道,“老子没死!老子居然没死!”当然,有了第一件事自然就有第二件事,鼻涕虫顾不得跟他娘打招呼,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直到看见边上咳血的冯溪和他哭哭啼啼的媳妇,顿时兔死狐悲的惨叫了一声,“冯溪哥哥,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不要啊,你死了,谁照顾你的遗孀啊,你放心吧,我爹会照顾她的,等我长大了,我还会替我爹继续照顾她的!”
  智虚和尚和村里的人凌乱在空中,冯溪哪里死了,根本就活着好吧,他的呼吸声都快赶上破风箱了,你小子长这么矮,难道会听不见,你是故意整冯溪吧!还真没错,刚才冯溪差点带着鼻涕虫进入鬼门关,鼻涕虫要是不报复心灵里可是憋得难受,所以醒来之后,除了庆幸自己没死之外,就要恶意报复差点害死他的村长了!
  可智虚和尚都说冯溪还有救了,他这么一闹,反倒给自己闹出了一个乌龙,鼻涕虫他爹很是无奈的揪住了鼻涕虫的衣领,向着自己家拖去,鼻涕虫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爹!爹!你干嘛,冯溪大哥的妻子还没带走呢!你放开我,我要帮冯溪大哥照顾妻子,我要给冯溪大哥送葬!”
  鼻涕虫他爹满脸铁青,不把这娃关在屋子里揍上一天一夜,他就不是这娃的老子!而此时,智虚和尚蹲在冯溪的身边,用手捏着冯溪的手腕,将体内醇厚阳刚的灵气输送到冯溪的体内,灵气浓厚而不凶猛,刚好能够温和的疗养冯溪的内伤,只是一个呼吸,冯溪的血就止住了,接下来,他陷下去的胸膛慢慢恢复正常,而智虚和尚依旧是一脸平静,似乎救活一个垂死之人不费吹灰之力!
  洛筑城的村民几乎都是看呆了,洛筑城里,没有一个郎中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把垂死之人救活吧!众人在见到冯溪摆脱生命之后,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期望智虚上仙还能给自己看看病,能把身上的顽疾都给统统看好!不过冯溪尚未清醒,倒还没有像鼻涕虫那样的糊涂蛋上去搅和!而此时,小樊也来到了智虚和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智虚和尚给冯溪疗伤。
  半饷,冯溪忽然将喉咙里的一块淤血吐了出来,然后才在暖洋洋的感觉中苏醒过来,入眼就是一脸慈祥的智虚和尚已经边上一脸平静的小樊上仙,冯溪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为了这两位上仙,他冯溪是吃了多少苦头,如今终于是苦尽甘来了!顿时,冯溪眼泪纵横,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了智虚和尚,说道,“上仙,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智虚和尚和小樊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只是跑到水井下面参悟了一段时间而已。不过冯溪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见到了智虚和尚,自然是要提起水井之事,如果智虚和尚再不能替他们解决水源问题,那洛筑城的居民们就快没有水来煮饭了,更别提有水来解渴了!
  “上仙,不知道你们可是找到了挖水井的办法,我冯溪能等,这洛筑城里的村民是不能再等了,如果你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就只能搬迁了!”冯溪蠕动着干瘪的嘴唇,在智虚和尚和小樊的身边说道。
  智虚和尚看着如此大公无私的冯溪,眼里出现赞赏的目光,他双掌合拢,对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冯溪一鞠躬,说道,“阿弥陀佛,冯溪施主尽管放心,贫僧已经找到了办法,足以挖出那种源源不断冒水的井了,各位也不用搬迁了!”
  “真的!真的!咳咳!”冯溪从嘴里可出一口血来,兴奋的他全然没把这点血放在心上,相比洛筑城的上百口居民,他现在这点伤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过智虚和尚倒是好心的用手按住了冯溪剧烈起伏的胸口,说道,“冯溪施主大伤初愈,不必如此激动。”
  冯溪不能激动,那那些没事的人总能激动了吧!洛筑城的居民们顿时欢欣鼓舞,恨不得把智虚和尚抛到半空中,可谁也不敢去碰老虎的屁股,这可是位上仙啊,万一他生气了咋办?所以大家还是互相欢呼着吧。智虚和尚看见村民们如此开心,脸上微微一笑,出家之人能够渡人厄难,自然高兴之极,这难道不是天底下的一大快事!
  就连小樊小樊也为此欣慰的浅笑之时,他怀里忽然绽放出阵阵宛如花卉的青光,光芒之盛想让人忽略都难,小樊一愣,连智虚和尚也看了过来,是小樊从帝高虞手里得来的青龙鳞玉碗!小樊把青龙鳞玉碗拿了出来,只见此碗剧烈的抖动,并伴随着刺眼的青光,而小樊心里也感应到了小黑的残念,它在青龙鳞玉碗中十分的焦躁,不断的用着头撞青龙鳞玉碗,想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小黑不是在青龙鳞玉碗中孤独太久而闹性子,它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才发了疯似得想要提醒小樊!小樊把小黑从青龙鳞玉碗中释放出来,只见磨盘大小的小黑出现在地面上之后,洛筑城的居民们都吓了一大跳,许多小孩都被吓哭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小黑从青龙鳞玉碗中出来之后,它立刻传递给小樊一个强烈的信号,它感受到翰林派弟子的气息了,貌似来的人还不少!
  小黑吓得洛筑城的居民们不敢动弹,小樊的脸色也是苍白无比,小黑明显感受到有几十个翰林派的弟子,而小樊和智虚和尚只有两人,不说他们人多势众,智虚师兄刚刚借着楚蔺靹嫣活佛留下的痕迹感悟了一些灵源中的佛道,但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消化,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没有恢复实力,那小樊就要一个人独挡那些翰林派的弟子们了!
  智虚和尚见到忽然寂静的村民和小樊,不由得一蹙眉,他对着小樊问道,“小樊师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樊苦涩的转过头,看着智虚师兄,一字一顿的说道,“翰林派的人追来了,他们已经在百里之外了,若是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该来到洛筑城了!”
  智虚和尚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他们本来计划好先去武灵庙暂避一时的,顺便给罗汉堂通风报信,翰林派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甚至还偷取了佛门的灵源,这罪上加罪,实在不可饶恕,但他们已经在洛筑城耽搁好久了,而这里还只是西域的外围,佛门的实力渗透的不深,反倒是以翰林派为首的几个门派在这里根深蒂固!
  也难怪西域广阔,翰林派的弟子们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了!智虚和尚的脸色微微一变,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现在逃命要紧啊!不过小樊能带着自己逃过魔抓吗?智虚和尚昂头看向澄澈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这时候再让小樊带着自己离开,无异于羊入虎口,故意暴露给翰林派的弟子们看见的!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束手就擒吗?智虚和尚眉眼微微紧皱,不会的,不会的,打不过难道还逃不过吗?这西域这么大,智虚和尚不相信翰林派的弟子们有如此神通,能够知道他和小樊还能逃到这个荒芜的地方!他们一定只是碰巧在这里搜查的!对的,既然这样,敌人就不会太仔细搜查这个地方,毕竟只是搜查西域的外围也足够翰林派的弟子们有的忙了!
  就在智虚和尚打定主意先躲藏起来的时候,冯溪强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问道,“两位上仙,那翰林派的弟子们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樊提到翰林派的人,脸上顿时冰冷了一些,说道,“那些是坏事做尽的人,正巧被我们揭发了,为了将丑事遮掩,不惜一切想要来杀死我们!”
  “什么!竟然有如此可恶之人!”智虚和尚要帮洛筑城的居民们挖水井,自然是好人,冯溪当然要义愤填膺的咒骂一声翰林派的弟子,不过,就算智虚和尚和小樊才是恶人,冯溪也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怀疑他们吧!他才不是那种蠢人,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位上仙的身上只怕还有着麻烦,这才是真的让人头痛的地方,而且看他们的神色,这麻烦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智虚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冯溪施主如此嫉恶如仇,贫僧心中实在欣慰,只是翰林派的弟子们已经不远,贫僧猜测他们只是正巧在这里搜查我们,但必不知道我们藏身此处,所以只要贫僧和小樊师弟暂时躲避,就可无碍,只要此劫躲过,贫僧立刻制造水井,随后离开!”
  冯溪听到智虚和尚的话,心中差点是乐开了花,如此最好了,修士之间的纷争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能插手的,既然上仙不愿卷入他们这些凡人,冯溪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种喜悦可不能表现在脸上,冯溪咳嗽了一声,顿时满脸愁苦和愤懑,说道,“哎,目前也只好如此了,只恨在下只是凡夫俗子一个,不能和上仙们替天行道,否则在下一定跟翰林派的畜生们斗个你死我活!”
  智虚和尚淡淡一笑,无论冯溪的话是真是假,但都足以让智虚和尚欣慰了,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不过时间紧迫,这附近荒芜一片,翰林派的几十个弟子们自然不会再荒地上浪费时间,而是直接从远处奔向这个尚有人烟的废城!小黑感受到翰林派的弟子们越来越靠近,渐渐开始用锋利的爪子刨着地面,恐怖的口器里发出尖锐的低鸣!
  它在警告小樊,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小樊心领神会,一下子抓住了智虚和尚的肩膀,说道,“智虚师兄,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再说,我们绝对不能让翰林派的那帮人发现了我们!”
  自然要躲起来了,可是小樊抓住了智虚和尚的肩膀,才尴尬的发现,他们应该躲到哪里去?来的都是翰林派的弟子们,都是修士,躲在寻常的地方自然是找死,不过这座废城一片荒芜,也没有特别好的地方能躲藏吧!如果这里人多也就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反倒是最好的遮掩,可这里很冷清,冷清的连谁家少了一只鸡都能在仅限的几户人家中猜出是谁干的!
  智虚和尚看着不知该去往何方的小樊,苦笑了一声,此时乃是非常之时,自然要以非常方法对待了!何谓非常方法,这得从他们自身找起,他们都是修仙者,修仙者自然都是高贵的存在,那么高贵的存在自然就跟肮脏的东西没法放在一起了,如果让智虚和尚和小樊躲在鸡窝猪圈里什么的,翰林派的弟子们还会想到这一层吗?
  智虚和尚拍了拍小樊的肩膀,说道,“小樊师弟不用着急,师兄有一办法或许能让我们暂时躲过翰林派弟子们的追踪,只是这办法可能要委屈到小樊师弟了。”
  小樊一愣,此时能够脱离翰林派弟子们的追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管智虚和尚出的是什么主意,更何况时间紧迫,顿时,小樊抓着智虚和尚就说道,“智虚师兄就别管是什么主意了,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智虚师兄就直说吧!”
  智虚和尚没想到小樊如此心急,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全然没把翰林派的弟子们放在心上,生死有命,佛教弟子对这类事情一向不想道教那样看重,于是只能仍由小樊拉着自己,而自己也把自己的馊主意说了出来,小樊听到智虚和尚的建议之后,眼睛顿时一亮,这猪圈什么的又脏又臭,仍谁都不会想到,往常凌驾于世人之上的修仙者,竟然会屈身钻入又黑又臭的猪圈里面!
  当即,小樊把地面上的小黑收进青龙鳞玉碗中,并且看着依旧噤若寒蝉的洛筑城村民们,说道,“还敢请教,谁家有养猪的吗?而且还得有一个又黑又臭的猪圈。”
  “我,我家有!”鼻涕虫他娘此时战战兢兢的举起了手,她听到刚才两位大仙的对话,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而且其中那位秃头大仙更是能给大伙挖一口出水的井,这关系到他们子孙的命脉,所以鼻涕虫他娘得知他们需要猪圈之后,立刻举起了手,只是想到要让高贵的大仙跟自家的那几头脏兮兮的猪呆在一起,鼻涕虫他娘就莫名的觉得头晕。
  小樊微微一笑,他可不知道鼻涕虫他娘在为这件事怕的死去活来,在小樊看来,她这完全是见义勇为之举,万一让翰林派的人找到了他们,说不定连鼻涕虫他娘也会被卷入其中呢!而此时,鼻涕虫他娘断断续续的说道,“上仙,我这就带你们去我家的猪圈,只是,只是那猪圈很丑,两位上仙,真的,真的要躲在里面吗?”
  “不用大嫂带路了,我们自己就能去找那猪圈!”此时的小樊已经看到极远的天空上多出几十个黑点,不由得把眼睛眯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磨蹭的时候了,更何况真的不用鼻涕虫他娘带路,猪圈那么臭,小樊又是感官明锐的修仙者,只要是在这洛筑城中,那猪圈就躲不过小樊的鼻子!
  小樊话毕,就带着智虚和尚如同一阵飓风一般离开了,甚至连残影都不曾留下,看的整个洛筑城的村民们都傻了,而鼻涕虫他娘却是抽搐了几分,她家的猪圈真的造的很远,因为猪圈很臭,又不怕村里的人谁会偷去,所以鼻涕虫他爹把猪圈弄在了城西,反正洛筑城里的地多得是,又不用出钱,鼻涕虫阿爹自然不是介意,村里也没有人会介意!
  小樊带着智虚和尚一路狂奔,只是三个呼吸间,两人已经出现在了猪圈前面,果然,一股臭不可闻的恶臭扑鼻而来,而这片寂静颓圮的地方,也因为几头不断刨地的家猪多了一丝生气,小樊和智虚和尚向着猪圈望去,到处是屎尿,还有腐烂的菜叶,馊臭骚臭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有些抗拒,不过相比较小命而言,这点臭还真的没被小樊放在心上!
  为了正道能够抛头颅洒热血的小子,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这么多苦头,臭一点又算什么!于是小樊果断的拉着智虚和尚跳进了猪圈,外面是猪圈,里面是猪棚,为了给自家的猪挪出一块地,鼻涕虫他爹还特意将附近倒塌的房子石砖清理了许多,而且还在石砖中理出了一条小路,如此一来,这里跟鼻涕虫他们住的地方也近了许多,臭味也就不会传到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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