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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耳的铜锣声响，结束一天训练的少女们连练功服都来不及换就涌进了食堂，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哪个教官的腮红涂得不均匀，一边挤到窗口打饭。
永和坊的食堂算是同类教坊中良心的了，据转学过来的小丫头说，之前的那家教坊三餐都不让吃饱，说什么吃肥了跳都跳不起来。她这一番话马上引起周围人的强烈共鸣，纷纷表示“吃不饱饭腿都抬不起来还怎么跳舞”。
钱二在包子窗口听她们尖细的少女声音，一皱眉，夹住的包子差点没掉了。
“快着点儿！说你呢新来的那个！你那是猪蹄子吗！动作太慢了！”
随着大师傅的这一声吼，钱二用力吸了一口气，手里的筷子上下翻飞，加快了捡包子的速度。笼屉掀开，一阵蒸气直扑人脸，软香白嫩的肉包子菜包子一个挨一个地坐在屉布上。面粉的香气带着一丝甜味儿，同着蒸气一起将食堂包裹起来，任外边夜幕之下的寒风再怎么喧嚣，也吹不散这一方热度。
就快到岁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