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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言过了,却是我等失了礼数,冷漠了太上,望太上莫要怪罪才是!”
问声而去,伏羲等人,才恍然间,觉察到一直被三人忽视,而静坐一旁的白袍老生。见老生近些前来,伏羲赶忙上前,施以双手抱拳拱手作揖回礼。
“太上老头儿,你咋化成这么一副老骨头架子?白胡子都快比你身子还长了。”
却说在伏羲女娲两人,一个不注意之间,那小孩子习性的太一。不知何时,竟已跳到白衣老者的身上,扯弄着老者,柔软而雪白的长须,搬弄出各种造型来。
“太一!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姐姐下来,太上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见太一如此胡闹,女娲不由的脸色微白,作出生气的模样,以命令的声音,命小孩子心性的太一,赶紧从老者的身上下来。
“哈哈~~~”
“无碍无碍,女娲小友不必如此动怒,太一小友的这副稚幼心性,岂不是正合了大道的本意?没有任何过错之处。”
面对太一如此无礼的在自己身上胡闹,老者却并没有与之生气,反而是付之一笑。灿烂的笑容在老者的脸上,更显得一丝和蔼可亲,如春风拂过脸颊一般温柔祥和。
“小太一一副孩子心性,十分顽皮,若是不服管教,以后恐怕必会惹出一些事端。”
见老者欲有袒护小太一之意,女娲缜密的心思,担心这般的维护,会对小太一以后的成长品性有所影响。
“小友着虑了,不过小友这般话语也不无道理,太一小友这般性格,却也是正合大道之意。要知我等皆为大道之显化,元炁之祖宗,行于万道之先,早于混沌之前。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清静无为,或古灵精怪,或丰神俊秀,或钟灵毓秀。我等形象气质皆是暗合大道之行,何来尊卑之序,老幼之分?”
太上所言,十分在理。四大太初之灵,皆为无形大道的有形化身,均是同源同时所生,本无你我之分,何谈辈分之说。
不说太初四灵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度过了多少时日,或许只是一万年,或许有上百亿年,或许是更久。由于混沌之中没有时间之说,也没有玩物,只有似乎是遍布于任何地方的鸿蒙之气,与无穷无尽的孤寂。苏醒后的亿万载间,四人只得或论道畅谈,或嬉戏打闹,或再度长眠,来消耗自身永无止境的岁月。
但说忽有一刻,女娲坐在一樽大鼎之上,鳞尾盘绕在大鼎身下的一根鼎足上,尾间轻轻挥动,拨弄着四周的鸿蒙紫气。这大鼎由鼎身和鼎盖所组成,周身呈现青白之色,内外皆有铭刻道道符文。就像太一当初苏醒时,太一身边的玄黄之气化成一顶金色大钟。这大鼎的由来也是如此,就在当初女娲苏醒时刻,其身边的玄白之气,融为一体,化为这樽青白大鼎。
“娲儿!你怎么了?”
伏羲见女娲踌躇的独自坐在青色大鼎之上,脸上微白而呆滞了,眼神中透着迷离之色,呆呆的望着前方。却也是知道了此刻的女娲心中藏有苦恼之事,特意过来询问关怀。
“没……没什么!”
见伏羲过来慰问,女娲急忙想要掩饰脸上的失落之色,不想让伏羲哥哥因为自己而感到不悦。
“傻妹妹!你我皆是同源而生,咱们四个之中,你我最为接近,我俩本为一心。自太初以来,我们便是彼此为伴,你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了作为哥哥的我呢?”
是呀,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聪慧而细心的伏羲的呢?别说女娲是最接近伏羲的太初之灵,就算是太一与太上,也是很难能欺瞒伏羲的善于观察的细微之心。
“是娲儿小视了哥哥,娲儿知错了,望哥哥原谅。哥哥可知我们清醒了多久?”
伏羲虽有超凡的睿智,但女娲亦是聪颖过人,向伏羲祈求原谅之后,女娲立即反客为主,试问伏羲,也是间接的向伏羲表达,自己此刻心中所积的疑虑与苦恼。
“自太初以来,我们便已存在,比这广袤无垠无穷无尽的鸿蒙之气,还要古老几分。我们成为这混沌之中,第一批清醒者,也是唯一的清醒者。恒久以来,不管娲儿沉睡多少次,沉睡多久,可是娲儿每次醒来,见到都是同一幅景象。这鸿蒙之气,似乎自成型以来,从未改变。不管娲儿去多远,身边永远是一片浑浊,不分明暗不着边际。娲儿好怕,好怕我们会一直这样……”
未等伏羲回答,女娲便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许久以来,未曾想表达的话,全都一口吐了出来。诉说中,伏羲似乎感受到了,女娲雪白的身子在细微的抽搐。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还有太一和太上,太一还嚷嚷着要你陪他玩儿呢!太上还有许多道要讲!有我们在,这混沌不也多少有些活跃的气氛了吗!”
说罢,伏羲顺势而为,将心情低落的女娲,拥进自己的怀中。或许是女娲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全部吐出,情绪上也略带有些激动。伏羲竟感觉到怀中的女娲在抽泣,没有任何声音。伏羲静静地低下头来,望着怀里的女娲,却是看到女娲白皙的脸上,隐约可见两道浅浅的泪痕。眼角中正溢出晶莹的泪花,如珍珠般滴在了伏羲健硕的胸膛。
那是伏羲第一次见到女娲流泪,第一次见到了什么是哭,什么是眼泪。他不知道他和女娲一起相拥了多久,那一刻他只知道他的心一直在隐隐作痛,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痛”,那是他第一次因为女娲的悲伤,而“心痛”!
或是应大道之意,或许是伏羲参悟大道玄机,又或许只是为了女娲。在女娲释然心中苦闷之后,伏羲潜心修炼大道,修为猛增其上,法力竟然完全超脱其余太上等人,独尊其上。
就在伏羲大神,修为圆满,法力大成之际。殊不知,从混沌深处袭来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凶悍无比。待近来一看,赫然一柄玄铁巨斧,斧刃寒光直逼人心弦,叫人不由得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