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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叶明德和他随行的弟子吕毅还没有回山来,也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叶婉茜开始变得焦急,不安了。多年不见的思念在这几日漫无目的的等待中变得更加具体了,急切了。李秋堂似乎也惶恐不安起来了,照他推算,师傅来去半月绰绰有余,如今已然过了整整一个月之久,师妹叶婉茜回来衡山也已有了半个月。濮阳宣询问道:“秋堂兄!师傅接到江湖密令时,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李秋堂凭着记忆细想起来,但思绪茫然,记忆寥寥。
“照此情形来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叶掌门参加完密会之后,遇到江湖好友,一时顾于叙旧,而忘了归期;二是,叶掌门参加完江湖密会之后,回山途中遇害,或许这什么江湖密会根本就是个幌子,是个圈套,我只希望是第一种可能。”濮阳宣推测道。叶婉茜神色苍白,变得惶恐起来了。李秋堂道:“濮阳兄的推测不无道理,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寻找师傅的下落,顺便查证江湖中有无召开密会一事。”叶婉茜等人纷纷同意此举,不多时,李秋堂就命令多位师弟前去打探。
几日后,衡山麓的一位弟子匆匆来报,神色慌张,声泪俱下,悲痛道:“大师兄!叶师姐!吕毅他们回来了,可师傅......”那名弟子悲痛过度,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叶婉茜急忙问道:“爹他怎么了?你快说啊!说啊!”众人从那名弟子极度悲痛的神情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可他们都不愿相信那可怕的猜想,叶婉茜尤其不相信。此时此刻,他们无法能做什么,只能心存侥幸,默默祈求,这种无法遏制的祈求侥幸心理,更加强了他们迫切揭晓事实的决心,李秋堂也焦急起来,催促道:“师傅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吕毅师兄他们......抬着师傅的灵柩回来了!师傅啊!师傅啊!”那弟子忍着悲痛,断断续续抽泣道。
叶婉茜那一刻几乎昏厥了过去,早已紧绷的心似乎在此刻突然平缓下来了,破碎,下坠,沉静,近乎死寂。破碎的心忽又重新聚合起来,上升,紧绷,又爆裂,下坠,沉静,死寂,如此循环往复。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濮阳宣忍着悲痛扶着柔弱不堪的叶婉茜,众人听到此噩耗皆是一片震惊,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们都情愿相信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也不愿相信这个噩耗,叶婉茜心中的仅存的那一丝闪着微微光亮的侥幸也被这突来的噩耗给扑灭,直冒青烟。
不多时,吕毅他们抬着叶明德的灵柩到了大殿外。李秋堂和叶婉茜等早已悲痛欲绝,黯然守候。众师兄弟轻轻放下师傅的灵柩,至于殿外正中。寒风兀起,呼呼作响,整个衡山一片枯黄,漆黑的棺材,光亮亮的,显得格外的耀眼。突然,吕毅猛然跪在李秋堂和叶婉茜面前,痛言道:“大师兄!师姐!师傅......仙逝了!吕毅该死,没能守候在师傅身边,求师兄师姐惩罚!”李秋堂扶起师弟吕毅,叶婉茜神情暗淡,拖着步子,走向叶明德的灵柩,李秋堂也走了过去,叶婉茜默默然,缓缓推开了棺椁盖。叶婉茜再次期待着,希冀着,有一双久违地目光能与她对视,她的眼光在发亮,在哀求。叶婉茜没有如愿,反而更加惊愕,惶恐,悲痛起来。她没有看到她期许的目光,映在她眸子里的是一张被撕破的惨不忍睹的脸。李秋堂也看到了这幅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同样是惊愕,抽搐起来。李秋堂立即回过头来,诘问道:“吕毅!师傅究竟是被何人所毒害!你快说,是那个奸贼?我宰了他,来祭奠师傅!”吕毅支支吾吾,声泪俱下,十分悲痛,没有回答。吕毅内心无比悲痛,这悲痛不仅是因为师傅遇害,而是连他也不知道凶手究竟使何人。李秋堂像发了疯一样,俯身抓住吕毅的衣领,不停地逼问。濮阳宣拉开了李秋堂,劝言道:“秋堂兄!当务之急是把叶掌门好好安葬,捉拿凶手一事日后再议吧!”说完,濮阳宣又扶起了瘫倒在地的叶婉茜。李秋堂朝天怒吼,抒发悲愤。李秋堂与师妹叶婉茜商议:师傅一定要风光大葬!
各派掌门、武林英豪听闻叶明德遇害一事,尽皆惋惜不已,纷纷前来衡山吊唁。华山派掌门周同继老前辈,泰山派掌门杏林子,恒山派掌门赫连琦,嵩山少林寺方丈梵空大师等武林前辈悉数到场,周同继老前辈一入灵堂,直扑叶明德的灵柩,痛心惋惜道:“明德兄!没想到你先我而去,同继痛心啊!前几日还见你生龙活虎,精神奕奕,没想到短短几日,你却......当年你我华山舞剑,多么逍遥!多么威武啊!如今你却惨遭奸人所害,遗恨衡山啊!放心吧!我一定找出奸贼,为你报仇雪恨!”语毕,周同继同叶婉茜说道:“婉儿!节哀啊!孩儿啊!今后婉儿你就是我的孩儿!”叶婉茜虚弱的身子附在周同继的手肘上,再次痛哭起来。
跪在一旁的李秋堂站了起来,询问周同继前辈,道:“周老前辈!晚辈斗胆问你个问题,你前几日当真见过家师?”周同继惊疑,道:“当真!前几日我们在江湖武林密会上见过。”李秋堂自言道:“看来濮阳兄猜得没错,既然周老前辈都说了,江湖武林密会必然是没什么问题了,那师傅极有可能是回山途中遇害的。”周同继问道:“秋堂啊!你师傅或是你们衡山派近来可与人结怨过?”李秋堂立即回想了下,直言没有。周同继愈加惊疑起来,究竟叶明德是被何人所害,凶手为何如此歹毒?
李秋堂又问道:“敢问周老前辈!可否把江湖武林密会一事告之?”周同继愣了一会儿,这江湖武林密会一事乃是绝密,断然不可外露,不知这濮阳宣小兄弟何故问此。李秋堂接着说道:“晚辈深知江湖武林密会乃武林绝密,但此事关乎家师遇害一事,家师既无与人结怨,而是去参加江湖武林密会之后遇害,因此,晚辈绝对相信家师的死与江湖武林密会一事有着莫大的关联,还望周同继及众武林前辈相告之。”
周同继举义不决,好生为难。濮阳宣见周同继老前辈不方便,上前拉住李秋堂,道:“秋堂兄!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周老前辈这等问题,周老前辈定然不方便回答你,此事还是日后再问吧!”李秋堂忍了下去,跪倒在师傅灵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