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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沁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捋了捋思绪,厉声说道:“杀叶明德的不是他人,而恰恰是你们衡山派自己人,他的爱徒,吕毅!”朱子沁说完这句话,撩开遮在眼前的乱发,朝叶婉茜看去,他坚定不移的目光霎间变得震惊起来,方才站在叶婉茜身后的吕毅不见了。同样震惊的众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在搜寻此人。朱子沁说的这个消息对叶婉茜和李秋堂来说确如一个晴天霹雳,不管朱子沁所说是否属实,也不管吕毅潜逃是否因此事而内疚,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此人与朱子沁当众对质。
就在众人为吕毅弑师一事而大为震惊,叶婉茜和李秋堂惊疑吕毅何时消失之时,人群后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此时众人的焦点立即聚在了后方,叶婉茜透着密集的人群看不清什么,她只见着刚刚围成一圈圈的人不多时变得鳞次栉比,叶婉茜眼光直直射过去的地方,是大家排成的一个通道,就在这通道形成那一刻,叶婉茜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濮阳宣押着吕毅朝这边走来。叶婉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猛地惊觉濮阳宣果真不在身边。
吕毅受着众人一路议论和唾骂走到了叶婉茜和李秋堂的身边。吕毅局促不安,不敢直视二人。李秋堂见到此人,怒不可言,立即拔剑相向,并愤懑道:“你这叛徒!混蛋!畜生!连师傅你也敢谋害,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今天我就师傅报仇!”吕毅见师兄李秋堂来真的,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师兄!师妹!我无心的,是朱子沁,对!是朱子沁指使我****的,软骨迷魂散也是他给我的,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上了他的道,才无心错手杀了师傅!”濮阳宣发问:“你怎会和朱子沁勾搭,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朱子沁看着吕毅惊慌不知如何作答的样子,轻妄地发笑。濮阳宣急促喝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什么?”吕毅迫于如此紧张的形势,就把他与朱子沁相识的经过以及朱子沁抓着他的把柄如何要挟他做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说到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朱子沁,叶婉茜隐匿在心底的那股冲动在极大的仇恨情绪的滋扰下彻底爆发了,她猛地夺过师兄李秋堂手中的剑朝朱子沁身上狠狠地刺了下去,朱子沁的胸口鲜血直流,浸润了衣身,血渍溅到铁链上,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来。而吕毅深受这血淋淋的画面的刺激,一时失了方向,内心充满着对师傅深深的歉意,在众人不发觉之时拿剑自刎而死。
中原武林这场风云骤变的阴谋事件最终平息了。远在中原之外的西域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宁。辽阔蔚蓝的天穹、一望无垠的戈壁、巍峨挺拔的高山、柔和安逸的环境和慈祥温顺的百姓使这片地域充满着神奇与魅力。这是看上去的第一感觉。其实在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人们,并不是天生就是那么的慈祥、温顺。相反是这里险恶严峻的环境造就了人们平和安宁的心态。生活在这里的祖祖辈辈,都经历着类似的遭遇,高寒与饥饿。他们在与之对抗的过程中渐渐发现了规律,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即万事万物皆存于心,外物取决于内心,心有所扰,外物便浑浊,只有保持内心的安宁与纯洁才能清缴尘杂,扶正外物。
这个地方广布庙宇,佛教盛行。佛法深得人心,深深地融入了这片土地。佛法在传到此处之初就表现得非常融洽。这里的人们需要它,而它也在此处得到发展与升华。与其说是佛法造就了人们的韧性,不如说是在这片土地上的有着极强韧性的人们深化了佛法。随意走进一间寺庙,除了看见一尊尊高大严肃的佛像,络绎不绝的香客和礼佛诵经的和尚,在这里,人们还口耳相传着一个传说:记不清是多少年前,在这片地域还是一片荒莽之地时,土地贫瘠,环境恶劣,人烟稀少。一位高僧游经此地,在此地住了些日子,参悟了许多问题。这里湛蓝无比的天空,辽阔而又浩瀚,地势极高,天空很低,伸出手似乎就能摸到天底,此处的太阳也比以往见过的要大,像是一个光圆的大铜镜,而不是一个钵盂。高僧每天看着这样的景象,每次仰头观天之时,光圆的大铜镜泛出柔和而缤纷的光圈来,那光圈近在眼前,光芒四射,高僧向着光圈,顶礼膜拜,口念经文,像在与佛祖对话。此后,那位高僧就在此处居住了下来,兴建寺庙,收受教徒,传送佛法,直至圆寂于此。
高僧圆寂了,除了留下许多佛法经文,还有一些类似武功心法的佛经。高僧生前的一位徒弟继承了他的遗愿,做了那间寺庙的方丈,对那些类似武功心法的佛经采取了禁锢了态度,不许弟子偷练,将其长年封锁于寺庙阁楼中。多年后,他的一个弟子继承了寺庙,他做方丈之后就解放了阁楼,带头习练那禁锢多年的武功经法并传授弟子。此后,寺庙弟子群体练习武功经法成为了他们每日除礼佛诵经之外的功课。长此以往,历经无数高僧的继承与发扬,武功经法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形成了今天的少林寺和西域天冥教。西域高僧云游中原之时,在中原留下了许多足迹,并传播佛法礼经,这些足迹中当属嵩山少林寺印记最为深刻。而西域天冥教的形成则是当地恶势力长年控制寺庙的结果。讽刺的是,产自西域的佛法多年后遭遇了本土流变,反而在千里之隔的中原留下了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