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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来?
云衍斜着眼走过去,抬脚就踹。
“关你大爷!”
他将两手的骨节捏的嘎巴嘎巴响,“爷忍你很久了!”
他边打边骂。
“就你丫嘴碎,怎么不去凡间客串一把****去啊?唧唧歪歪都是猜测别人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我还猜你们全都有问题呢?要不,怎么一开始不知道齐心协力?早把人制住了,还能出这些事儿?”
听见这话,在场大半的人都有些讪讪的,一时就无人相帮,眼睁睁看着云衍揍人。
好在云衍气归气,还是有理智在的,打人压根没用上灵力,全靠拳头,想必,出个气,也打不出什么毛病来。
只有欧阳璇知道这位大兄弟完全是脱了力,在一旁淡定的递上了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弯刀,云衍接过去一点儿不带停顿的狠狠插在了那人两腿之间,然后鄙视的看着对方惊吓过度出现的窘状,反应迅速的退后。
“出息,怪不得孬种。”
欧阳璇看着插在黄色液体中的刀,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长矛:幸好刚刚没顺手把这个递过去!
牛旭从顺着被抽刀的力道看过来,惨叫一声:“我的弯刀!”
那人抖着唇只觉得满心羞愤,嘀嘀咕咕念叨着:“你这,你这妖邪!我就知道黑风寨没,没个好人!”
云衍气乐了:“对,爷就是黑风寨的妖邪,怎么滴?千羽那句话怎么说的?爷就喜欢你这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德行!”
一旁还有人帮腔:“你们蛇鼠一窝,当然互相偏帮,你看看她那样子,像个正常人吗?”
修行之人,相貌大多过人,经过天地灵气的洗涤,整个人钟灵娟秀,脸上连个斑点都不会有,一般长相可怕的,都是德行有失或者修行了偏门法术的,也就是歪门邪道。
那一头白发,让人不期然想起她是唯一一个面对吕聘婷的毒全身而退的人。
云衍虽然自小就习惯了世人对黑风寨的眼光,可与千羽相处的这些天,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这会儿早就气得不行,可是又不知如何反驳,这些年面对嘴碎的闲人,他一向是以实力碾压,打到他们闭嘴!
可是事关千羽……
烦恼间,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道:“依我看,千羽道友的扇子,应当是件宝贝吧?”
“我是说,那扇子应当是挡住了吕道友毒的关键吧?”
确实如此,可尽管她特意解释了,众人看向雷火扇的眼神还是十分火热起来,宝贝啊!能无视这么霸道的毒的宝贝!还是在这么个仅有大力的女子的手中……
看清些许人眼中的贪婪,云衍冷笑一声:“那东西用起来,可是要代价的,”他朝千羽努努嘴,“诺,想变成那样的,尽管试试。”
吹吧!
信你才有鬼!
离云却幽幽道:“怪不得她骨龄居然快要过百……”
居然是真的?!
昏睡中的千羽根本不知道外界正因为她小小的争执了一翻,她睡得极为香甜,感觉到身体各处流过温暖的气息,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正在惊讶的众人:……
这样的姑凉怎么会是隐藏身份的妖邪呢呵呵哒谁想出来的假设真是太逗了!
不过那扇子……
凝玉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看似解围的话给千羽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依旧站的仙姿卓约,笑的温婉动人。
欧阳璇朝她呸了一口:“假模假样!”
云衍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好像很讨厌她?”
欧阳璇横他一眼,反问:“不应该?”
云衍想了想:“虽说有点麻烦,不过,她一开始应该是想帮忙……额……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欧阳璇用一种“男人果然都是蠢货”的表情说:“白痴。”
然后扬长而去。
云衍:……
招谁惹谁了我?
千羽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着,疲惫和疼痛在这包裹中一点点消失。
恢复了力气,她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片火海!
“妈呀!”
迦南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手中捏着枚丹药,面对忽然蹦起来在他耳边大叫一声的千羽,难得的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反应。
千羽眨巴眨巴眼,嘴欠的问:“从未见过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
噗嗤一声笑。
承恩躺在与众不同的宽大折叠床上,伸展着四肢,微微侧过身,让符纸人给她往腰下塞靠枕,塞完了又打个响指,张嘴咬住另一个符纸人送来的葡萄。
她叹了口气:“不会剥皮是硬伤啊。”
千羽一脑门黑线,指了指站在旁边放冷气的青栀:“那边那个会,你换人试试?”
承恩眼皮都不抬,青栀原地咬了咬牙,看她每吃一颗葡萄就皱一次眉,还是老实走过去,接过了符纸人的工作。
承恩“哼”了一声,吃的百般挑剔。
“剥个皮,半颗葡萄都没了……”
千羽目瞪狗呆。
呆滞的拒绝迦南递给她的一碗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谢谢,我狗粮吃的有点撑。”
迦南的娃娃脸扭曲了:“有那么差劲么?”
会做饭的青栀忙着跟承恩闹别扭,他也没想到辟谷多年的自己,已经沦落到熬个药也会糊的地步了。
眼看一颗少男心即将受到伤害,千羽顾不上科普,连忙端起碗一口闷。
迦南一声“烫”堵在口中,“你没事儿吧?”
千羽纳闷了:“什么事儿?”
那可是一碗,一整碗刚刚出锅的药!还冒着烟呢!这姑娘嗓子铁打的么?
“这是什么药啊?喝完身体热乎乎的。”
迦南欲言又止,“补充元气的,你……”他看着千羽的一头白发,“你……”
“对了司徒恒他们没事儿吧?”
话被打断,迦南松了口气,“都在隔壁,还没醒。”
千羽擦着嘴蹦下床,“我去看看他!”
好歹相识一场,又是为了救她受的伤,于情于理都该去探个病。
她一走,迦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受不了过度压抑的气氛,贴心的从外面带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青栀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你的身体……”
承恩转过头,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放心,暂时死不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做低服小的青栀难得朝承恩吼了起来,“早就告诉过你,你这身子不能再动用法宝了!你!”
承恩嘴角一扯:“什么都不做,像个废人一样?”
青栀刚刚聚起来的气势顿时就泄了个干净。
“夺天造化果就快成熟了,你一定会没事!”
走了几步,他又说。
“至少,别老是把死挂在嘴上。”他捂着心口的位置,“你是在扎我,扎我们的心。”
一百年前,各派相约前往无量海探秘,除千梵弟子外,无一生还,没有人知道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千梵第一天才弟子承恩,忽然就卸下了往日的光环,百年来,修为,再无寸进。
承恩望着床边大约又是师父送来的各种补药和书籍,叹了口气,随意翻开一本。
“又是练体的书,我即便转成体修,又能多活几年?”
她挥挥手,符纸人身子一软,自己折叠起来叠放整齐。
她竖起一根手指,指尖隐隐有些黑气。
“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