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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云愣了愣。望向皇甫宁,不知他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请原谅,非夫人,因为在下前不久不幸患了失忆症,近三年的事全都记不起来了,所以,如果我与夫人、无烟姑娘本是相识的,却没认出二位来,还请二位原谅。”皇甫宁诚恳道。
“哦。这样啊。我们……”慕倾云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相识。只是与皇甫公子认识不久。也难怪皇甫公子会记不起来。”慕倾云笑了笑,笑容里有淡淡的苦涩。
“抱歉。”皇甫宁的眸子动了动,轻声道。
“没关系,皇甫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慕倾云释然一笑,像是在对皇甫宁说的,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知……皇甫公子的失忆症可有……治疗的办法?”慕倾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青玄闲闲坐着的身子僵了僵,一直沉静的眸子动了动,静静看向旁边的慕倾云。
“谢非夫人关心,还没……找到……治疗办法。”皇甫宁的语气有点不太自然,因为他说的不是实话。而实话,他身边的那些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说。
对此,皇甫宁觉得很抱歉,于是以茶杯就口,微微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歉意。
闻言,慕倾云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并没有发现皇甫宁的不自然。
而望着慕倾云的青玄却从皇甫宁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寻常,目光如电,射向皇甫宁。
这时,皇甫宁已经调整好心态,抬眸望向二人。
“哦。”慕倾云淡淡应道,勉强一笑。
“非夫人,我今儿个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二位可以答应。”
“……皇甫公子请说。”慕倾云愣了愣,开口道。
“如果是关于明悦兰的事,就请皇甫公子不必开口了。”青玄冷冷开口道。
闻言,皇甫宁微微一怔,很不巧,他要说的事,就是明悦兰的事。望着神色冷淡的青玄,皇甫宁很快释然一笑,非老板这么说。也在意料之中。
慕倾云望了望紧抿着双唇、眼神坚决的青玄,又望了望笑容轻松、不知在想什么的皇甫宁,左右为难,没有开口。
“我只是想请二位去敝府作客。”皇甫宁想了想,决定先不提明悦兰的事,先想办法消除二人的敌意。
本来,他是想按明老爷的要求,说服二人让明悦兰先回家,如果到时候这非夫人的腿真留下什么后遗症,到时候再让明老爷亲自带着明悦兰登门请罪,他为他们做担保。
慕倾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她不希望现在让人认出她来。
青玄的眼中出现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皇甫宁愣了愣,没想到会遭到拒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为什么?”皇甫宁紧紧盯着慕倾云的眼睛。
“因为……”慕倾云用舌尖微微润了润干涩的双唇,尴尬一笑,“我的腿现在不是很方便,还是静养的好。抱歉,拂了皇甫公子的好意了。”
“哦。不是现在,过几日,待非夫人的腿上的烫伤好一点了,我再邀请二位。”皇甫宁锲而不舍。
“再说吧。”慕倾云淡淡道,“听说皇甫家现在有点麻烦,不知解决了没?”慕倾云决定转移话题。
问完,才察觉,这问题好像有点探人**。因为,她现在是一个陌生人,已经不是皇甫家的少夫人了,慕倾云在心中苦笑。
皇甫宁愣了愣,微笑着开口:“劳非夫人挂心。在下在此谢过。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吧?由于我失忆,都是身边的人在处理,所以具体事宜我也不太清楚。”
客气有礼的语气,如果慕倾云是一个和皇甫家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应该感激这样的语气,可惜慕倾云不是。说好不在意的,慕倾云在心中提醒自己,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苦涩。
青玄侧头,望向无意识地摇着头的慕倾云,眸光一动,伸手覆上慕倾云放在扶手上的手。
慕倾云望向青玄含笑的眼,脸热了热,才发觉自个儿无意中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那就好。”慕倾云转头对皇甫宁笑了笑,笑容稍显僵硬。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皇甫公子,感谢你今日的到访,我家娘子好像有点累了,就不继续陪皇甫公子聊天了。”青玄平静望向皇甫宁,眼中丝毫没有赶人走的窘迫。
“哦,那在下这就不打扰非夫人休息了。这就告辞。”皇甫宁连忙起身。
已经多次见识过这非老板的目中无人,皇甫宁已经习惯。也没指望他今儿个会得到什么特殊的礼遇,所以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浅笑如常。
“非某就不送了。”青玄起身,对皇甫宁拱了拱手,“小影,帮我送送皇甫公子。”青玄对门外扬声喊道。
“是,爷。”沐影推门而入,躬身应道,“皇甫公子,请。”沐影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沐影送皇甫宁出去后,青玄望向慕倾云,目光温柔。
“累吗?”
慕倾云摇摇头。
“怪我吗?”
慕倾云继续摇头。
青玄展颜一笑,坐回慕倾云身边,将头轻轻靠向慕倾云的肩膀,合上双目,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倾云借我肩膀靠一靠,可好?”
慕倾云愕然,望向轻轻靠在她肩膀上的青玄。不知道他突然喊累又为哪般。
“累了就好好靠着,别这么轻轻靠着,我不是纸糊的,靠不坏的。”慕倾云转头,望着前面道。
因为青玄靠在她肩头的重量轻得向羽毛,根本就没把重量放在她身上嘛。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感觉很幸福了。青玄默默道。
“哦。”慕倾云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青玄靠得不舒服。
他这段时间一定累了吧?除了睡觉时间。总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同时,还要与明家和皇甫宁过招。也许,心比身体更累吧。慕倾云的心底升起淡淡的歉意。
青玄感觉到了慕倾云的僵硬,笑了笑,睁开眼,直起身,慕倾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你这么僵直,让我感觉在欺负病人。”青玄笑呵呵道。
慕倾云闻言,脸热了热。
青玄起身,将慕倾云身后的软垫拿掉,玉环上前,接过青玄手中的软垫,青玄扶慕倾云在摇椅上躺好,然后将自个儿的椅子拉进慕倾云的摇椅,重新坐下,再次将头靠在慕倾云的肩膀上。
“放松,想动就动。我不是想睡觉,就想靠一下倾云的肩膀。”青玄闭上眼,轻声道。
“哦。”慕倾云应了一声,侧头望向闭目微笑的青玄。转回头,也闭上眼,不再说话。
傍晚的天气,暖暖的,却不嫌热。渐渐地,慕倾云开始昏昏欲睡。
“无烟,你自便,不必伺候着。”良久后,在慕倾云意识朦胧之际,突然想到玉环还在她身后立着呢。
“是,夫人。”玉环的声音轻得似若有似无的风。
没有人再说话,四周静谧如旷野。
本只想靠一下慕倾云的青玄,因这份静谧和温馨逐渐放松,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自个儿变成了一朵云,逐渐向上飘去。
夕阳渐渐转浓,红得似血。
玉环一动不动,垂眸望着睡得恬静而安稳的二人。
红色的天光映着二人的脸,青玄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线条出奇地柔和。放松的姿态悠闲写意,头轻轻靠在慕倾云肩上,嘴角的笑容梦幻般美好,白衣被霞光染上了一层金红。
而慕倾云的脸则完全笼罩在夕阳里,妩媚的脸在睡着的时候染了一些孩子气,纯真无忧的样子。她这样的睡态,让玉环的心蓦然柔软。
玉环像是被施了魔法,望着二人的双眼一眨不眨,嘴角缓缓上翘,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知有没有一个人。单单是靠着她的肩膀,也可以睡得如此幸福。玉环的眼中染上了淡淡的朦胧。
天色渐暗,红色的天空逐渐成为铁灰色。
青玄的双眸颤了颤,意识逐渐清醒,却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全身懒懒的,不想动弹,想将这个姿势维持到天荒地老。刚才睡得好似很沉,因为脑子里一片宁静,没有任何杂念,又好似很轻,因为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清楚地知道,他是靠在慕倾云的肩上的,还能感觉到慕倾云浅浅的呼吸。
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睡得舒服,就好像化成了飘荡的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似被填满了甜蜜和幸福,全身轻飘飘的、暖洋洋的。
青玄就这样懒懒躺着,感觉慕倾云暖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在他脸上,直到不知道是谁的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声。
青玄勾唇笑了笑,起身。
慕倾云的睫毛也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朦胧的暮色中,青玄含笑望着她,她动了动身子,抬了抬双臂,然用双拳揉了揉眼睛,娇憨如一个初醒的婴孩。
青玄见状,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
“饿了吧?”在这朦胧的暮色中,青玄的声音柔得像遥远的幻觉。
“嗯。”慕倾云伸手揉了揉自个儿的肚子,刚才,她好像听到她肚子里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爷,夫人。奴婢这就去厨房看看晚餐好了没。”玉环主动上前,躬身请命。
“好,你去吧。”青玄抬眼,对玉环温声道。
玉环慢慢退了出去。
“肩膀酸不酸?”青玄边问,边伸手去揉慕倾云被他靠过的右半边肩膀。
虽然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有意识地放轻靠着的力度。但是被他靠了这么久,一定会发酸的。
“非哥哥,你这是非礼。”慕倾云懒懒道,身子却一动不动地任青玄按摩。
“哦?!恐怕除了娘、子、你,没人会这么认为的。”青玄不以为意地笑道,故意将“娘子二字说得重而清晰”。
“……”慕倾云笑了笑,懒懒地望向窗外。
窗外,天光稀薄,天地间是一种混沌的灰色,没有黑,也没有白。慕倾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懒懒的,没有了争斗的力气和兴趣。
“非哥哥,那个明悦兰,吓吓她,就把她放了吧。”慕倾云轻轻开口。
那明三小姐被关了这几日,想必也得到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她也不想让皇甫宁太为难。
青玄轻揉慕倾云肩膀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好。”青玄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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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悦兰所在的小屋子里静得可怕。
明悦兰抬眼望着小小的天窗里射下的那缕月光,眼睛里满含愤恨的寒光。双臂环着双膝,双拳紧握。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脸上覆着黑色面罩,其中一人手中举着烛火。
明悦兰愣了愣,望向进来的二人,眼中的寒光迅速隐去,晶莹的泪水立刻充盈眼眶。
“明三小姐,走吧,我们头儿要见你。”举着烛火的黑衣人沉声道。
另一个黑衣人伸手去拉明悦兰。
明悦兰瑟缩了一下,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向……非夫人……道歉……”明悦兰弱弱地边哭边说。如一只受伤的小猫,让人忍不住生出了怜意。
“明小姐,放心吧,上头有命令,好像是要放你出去。”拉她的黑衣人不自禁将声音放软。
明悦兰低垂的脸上闪过一抹愕然,眼中有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真……真的?”明悦兰怯怯地抬起泪眼,望向身边的黑衣人。
“别啰嗦了,走吧。”举着烛火的黑衣人厉声道,凌厉的目光瞪了同伴一眼。
拉着明悦兰的黑衣人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拉着明悦兰向外走去。
明悦兰被蒙上眼睛,被那两个黑衣人带着穿过一道道曲曲折折狭窄的回廊,最后进入一间烛火通明的屋子。
然后,眼上的布巾被取掉,明悦兰眨眨眼,待适应突来的光亮后,快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所在。
这依然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只是比关她的那间大了好几倍。
正对着门,放着一把太师椅,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坐在上面,他身后立着两人,也是一身黑衣、黑巾覆面。
三人前面,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在烛火下反射着狰狞的寒光。
明悦兰快速打量完屋子的情况后,随即垂下了头,身子抖得像筛糠。这次,她是真怕了。桌上的那些刑具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明悦兰恐惧地想。
带明悦兰来的两个黑衣人向太师椅的上的黑衣人躬了躬身。没有说话。太师椅上的黑衣人轻轻点了点头,明悦兰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一人退到门边,一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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