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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染关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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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末乱世,宦官专政,排除异己,他们残害忠良无恶不作。内有藩镇势力割据外有边陲小国作乱搅得天下哀鸿遍野,民不了生。唐武宗死后唐宣宗登基,他励精图治对宦官才有所抑制,但是内忧外患使得李唐王朝岌岌可危,唐军在西北战场大败吐蕃,回纥使唐朝西顾无忧,天下稍定。
  大将军秦淮义因不满宦官弄权致使一家上下三十余口一夜之间几乎被屠满门,秦淮义的副将左冷勾结宦官李俊辰骗得皇帝圣旨,做实了秦淮义的谋反之罪。无奈之下,秦淮义在几名亲信的保护下带着妻子和五岁的儿子秦岚慌忙逃出长安城一路向西奔逃。前有官府设卡堵截,后有朝廷的鹰犬追击,秦将军带出来的亲信也一个一个战死,所剩无几,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只知逃却也不知要逃向何方。秦岚被母亲抱着坐在马车里吓得缩成了一团,嘴里不停的问:“母亲我们要去哪里?我想回家。”母亲眼中带泪道:“孩子我们已经没有家了”马车在苍茫的月色里颠簸前行。为了躲避关卡他们连夜兼程只选择了小路走,途径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时大家已经人困马乏,于是停下来休息。庙宇不大,前面有门房和牌楼却不见了匾额,大门一推就开了,进去后是一座空荡荡的院子,两边是厢房门窗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正中间是正殿,六扇合页门空敞着,像是魔鬼张开的大嘴一般,风吹着屋檐下的铜铃不停作响,正值午夜时分让众人不寒而栗。几人来到正殿门口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一块竖匾上面写着关帝庙三个大字。一连几日的奔逃大家已经精疲力尽了。秦将军命人把马车藏在了庙宇的后墙外以免漏了行踪。几人相互搀扶走进了破庙的正殿,众人在中厅架起一堆小火来取暖。屋子里亮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正殿上坐着的神像正是关公关二爷他目光低垂,剑眉上挑,一手握着《春秋》一手捻着长胡子,身后立着的青龙偃月刀泛着渗人的寒光。身上的袍服虽已经年失色,但是那气势仍可喝退妖魔鬼怪。周冲是秦淮义的得力干将在战场上与秦将军出生入死,算是有些本领之人,他对秦将军更是忠心耿耿。多年前在一场大战中秦淮义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境,且为周冲挡过一剑。秦将军看看剩下的几人沉吟良久说道:“你们走吧!再继续跟着我只能白白送了你们的性命。”周冲上前说道:“将军你与我等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你我等也许早已暴尸荒野了,是你在我们最落魄时选择了我们,一路走来你一直视我们如亲人一般我们怎能弃你而去……”之前他们都是长安城中的流民,秦淮义收在家中做了伙计,出征时便随军做了他的亲兵。说着与剩下的五人一起跪下道:“恳请将军让我们留下!”所以说他们既是秦淮义的部下也是家奴。“想我秦淮义一生只为报效朝廷,怎料这奸臣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话音刚落只听见身旁两名士兵低沉的呻吟一声躺倒在地,借着火光看见他们嘴角流出黑血,背上已经中了带毒的暗器。接着院落里火光四起,几十个官兵手持利刃冲了进来,把秦淮义他们半围在香案之前,随后左冷从士兵身后探出身来。
  负责追击秦淮义的正是他的副将左冷,然而在这追击的人群中,还有皇帝的暗卫,以及一些江湖中人。秦淮义笑道:“早知你如此对我,当初真不该留你在这世上”左冷本就是叛贼出身,在秦将军剿贼时战败投降,因其武艺高强所以在秦淮义手下做了偏将,此人心机极重不择手段,近年来巴结奸党很快便做了秦淮义的副将。左冷冷笑一声下令道:“给我杀!”秦淮义自知已经难以脱逃,于是抽出长剑要与这些奸险小人决一死战,几人奋力杀敌直从殿内打到了殿外的院落里。秦淮义,身材高大,臂力惊人,手中一柄长剑重达48斤,如此重的剑在这皎月当空的夜里舞起来,如下山猛虎,呜呜长啸,阵阵寒光也随之舞动并伴随着冲上来的对手的惨叫声和倒地声,一时间空气中飘起来丝丝的血腥气。除了秦将军和周冲其他几个亲信已经被杀死了,秦夫人抱着秦岚蜷缩在正殿的柱子旁,看着自己的男人像一只困兽一样顽强,眼泪一滴滴打在了秦岚的脸颊上。只有五岁的秦岚现在似乎也已经不再害怕,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的看着父亲在人群中厮杀,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经历这些实在太过残忍。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天也快要亮起来了,东方泛起来亮光还有大朵大朵的乌云也涌了过来,只把天压的低低的。秦淮义周冲二人满身血污的背对着背站在一堆尸体旁,没人再敢上前了。秦淮义握剑的手都有些麻木,几日未进水米的他们已经支撑不住了。突然迎面飞来两只毒镖,一只奔他而来一只飞向周冲的后背,这时秦淮义用剑挡住了自己眼前的那只,又侧身用肩膀挡住了飞向周冲那只,秦淮义瞬间感到身体僵直,右手的的剑插入土中。周冲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左冷的刀已经劈到了秦淮义跟前,他的头颅高高飞了起来,周冲万念俱灰,连杀数人后就力竭倒在了地上,被几个一拥而上的士兵抓了起来。秦将军的头颅被一名士兵捡起用红布包裹,装进了一个盒子里带走了。
  秦岚看见了父亲的死,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跑了出去,看着父亲那没了脑袋的身躯直直的屹立着,他想起了父亲给他讲的盘古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地是没有分开的,世界混沌一片。有个叫盘古的人在这混沌之中沉睡了一万八千年。有一天,他突然醒了。他见眼前一片漆黑于是就抡起了大斧头向前一挥。只听一声巨响,混沌的东西就分成了两半轻而且青的东西慢慢上升变成了天,浊而且重的的东西慢慢下降变成了地。天地分开后盘古担心他们还会在合在一起,于是就头顶着天,脚踩着地,每日他都长高一丈,于是天和地也就分开一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真正的天地才渐渐形成。盘古也累的到了下去。盘古倒下后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四季的风和飘动的云;他发出的声音变成了隆隆的雷声。他的双眼变成了日月,四肢变成大地上东西南北的四极,他的肌肤变成了大地,血液变成了江河;他的汗变成了磁润万物的雨露……
  其实在秦岚的心里父亲就如同盘古一样,可以顶天立地,他的天似乎突然变的如同未开辟时那样混沌。现在父亲的脑袋没有了他是不是也会幻化出江河大地,可是谁来为他开辟这混沌的天地呀?父亲右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直直的屹立在哪里,秦岚用自己的小手握住父亲左手的食指,嘴里喊着:“父亲,父亲……”也许是老天爷见到了这场悲剧,竟然在此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伴着这突如其来的雨秦淮义的尸身轰然向后倒下,于是秦岚就看见了左冷那狰狞的面孔。秦夫人见孩子跑了出去,也紧跟其后跑了出来但是立马就被士兵抓了起来,随后有一名士兵一把抓起雨中的秦岚将他们母子一起压入了囚车之内。周冲被上了枷锁单独关在一个囚车之内,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等待他们就是酷刑和死亡,但是他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原意为了这家人去赴死。他心里更清楚,左冷之所以要制秦将军一家于死地,一是因为权力,二是因为嫉恨。恨秦淮义几次差点砍了他的头。雨水不停地冲刷着大地,也洗净了关帝庙中那一片片的鲜血。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死去的人都只是这皇权政治下的一堆玩物。死亡对于巩固当权者的威严和地位是有很大利益的,他们喜欢双手不沾鲜血却能震慑四方的感觉,那样他们的面目才能让别人恐惧,让别人臣服。
  大战一夜之后江湖杀手领了赏金,自行离去,暗卫也先行回去复命,只有左冷带着自己的部卒一行压着两辆囚车还有他们从关帝庙后墙外找到的马车在泥泞崎岖的小路上往前走着。不知怎的似乎是把路走错了,他们昏昏沉沉就入了迷障,黑云低低的压了下来,直压在远处的山头上雨下的更加猛烈了。前面的路一边是深涧,一边是山崖。又遇上这样的大雨,危险是说来就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左冷想要快点回去交差并不想停下来避雨于是不停地催着马向前赶路,突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了马身上,他一声惨叫就连人带马落入了深涧之中。众人看到后都慌了神,只有囚笼里的周冲和秦夫人觉得是老天有眼。接着后面陆陆续续又是泥土又是飞石硬生生把那些残兵和马车囚车都给掀翻在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一般,又很快的平息了下来。就像是老天爷早有安排一样,两辆囚车因为受到冲击都斜倒在了路中间,所幸的是车底为周冲和那对可怜的母子挡住了山上滚落的石头,那些士兵有的落入了深涧,有的被石头直接砸死了,泥土半淹着他们的尸体,满身污秽的他们此时看起来安静了许多,但是又显现另一种狰狞。秦夫人搂过儿子的头让他不去看那些恐怖的东西,心里暗想老天开眼了。一切又恢复正常,只有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周冲看着不远处囚车里的母子还活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元和中兴之后,就有了吐蕃,回纥,南诏等外患,战祸不断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年少时的秦淮义就已经被册封为定远将军,曾多次带兵出战,斩杀敌军不计其数,俘获,斩杀大小将领近百余人,左冷就是那时在他的征战中被俘的,他当时只是个武骑尉,因为官职小,所以才能免于一死。秦淮义那时年少气盛,在一次深入敌镜交战时中了伏击受了重伤,被迫离开战场,回到长安城中养伤。此时的长安已经不比盛唐时那般繁华,而是遍地流民,周冲本是长安城中流民当中的一个,因饿晕在秦淮义家门口被救而收归麾下的。城中有一医馆,经常布施流民,免费为他们义诊,老大夫姓丁名济世,因其祖上数代行医济世救人所以他就得了这样一个名字,医馆门额上书:“济世医馆”四个大字。这个丁济世也还真是人如其名,在长安城中做了很多好事,弄的名声在外。他有一个女儿叫做丁香,生的端庄秀丽,面容白净,虽不是名门闺秀但也姿色过人,母亲早逝随她父亲生活多年,她天资聪慧但是性格太野,常常身着男装上山采药。十五岁时已经能认出几百味中药材,并通药性,医书更是遍通古今,论知识已经不在其父亲之下,但就是个女儿身无法为人坐诊,于是临床经验几乎是零。秦淮义重伤在家,有人请丁郎中去医治,在一旁的丁香早已听闻了秦将军威名自然想去瞧上一瞧,于是换了男装随父亲一同前往,谁曾想秦将军也是心细如丝之人,在丁老爹为自己诊脉时看见了他这位学徒耳垂上的耳洞和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两人竟然一见钟情,自此芳心暗许,你来我往情以加深。
  秦将军伤愈后重返战场,屡建奇功数年之内就升至正二品衔,被封为龙武大将军,统领十万禁军。天下稍安将军回京娶丁香为妻,次年就生下了一子,秦将军希望儿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子取名唤作秦岚。秦岚即继承了父亲的果敢心细,又继承了母亲的聪慧过人。父亲传授武艺,母亲教他读书。五岁时,一把木剑舞的有模有样,四书五经更是能倒背如流。然而灾难一夜降临,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家破人亡了。
  话说那场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下,虽是仲夏季节但在山野之中入夜即寒,何况还下了这一天的雨,周冲依然昏死在哪里,只有秦夫人一直清醒着,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儿子,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家人被杀,丈夫被杀的场景,恨意让他的眼睛里透出夺人的凶光,然而此时她再心生恨意也无济于事,只能是把那种痛苦发泄在自己身上。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犯困的,何况经历了如此大祸之后,他也累了沉沉的睡着在母亲的怀里。
  一轮残月升上山坳,又把这寂静的夜晚照的亮堂起来,远处传来呜呜的悲鸣,是狼,声音由远及近,它们是嗅着血腥气来的,秦夫人抱着孩子往囚车的车底缩了缩,慌张的相四处望去,只见远处一对一对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正在向他们逼近,她张张嘴想要喊叫却也只是发出了嘶哑一声:“啊——!”便再也叫不出声来,一只饿狼飞奔着向他们扑了过来,秦夫人吓得缩紧了身体,只见那狼的嘴巴重重的撞在了囚车的木栏上。饿狼背上的毛立了起来,像是撞得不清,它拱起身子在囚笼旁边来回打转,口中传出呜呜低吟。突然,又将一只爪子伸进了囚车里,向着秦夫人的怀中抓了过来。秦夫人躲闪不急使秦岚的脖子被狼爪划去了三道皮肉,秦岚早已从梦中醒来,又被狼抓了一下,不禁大哭起来。那声音刺耳响亮,特别是在这寂静的山野里,听的人撕心裂肺。另外几只狼围着周冲的囚笼转了几圈,用爪子在他的背上挠出了几道爪印,因为他的囚笼接近深涧边缘,饿狼们无处下嘴主动放弃了,径直去吃那些半掩了泥土的士兵尸体和死马的尸体。秦岚的哭声并未停止,那只想要攻击他们的狼似乎也有些却步不前了。它回头望望自己的同伴决定不再去攻击这对可伶的母子了,跑过去和其他的狼一起去啃咬那些士兵的尸体了。秦夫人安抚着秦岚让他不要再哭了,孩子忍着伤痛又慢慢睡着了,饥饿,恐惧,奔波使这孩子只能在睡梦中求得一丝安慰了。那些饿狼终于吃饱了,天快亮时它们才舔着满口血污依次离开了,它们慢慢的走远,只是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呜呜的悲鸣。
  他梦见了父亲,母亲,外公,周叔叔他们。他在家里的花园玩耍,外公捋着胡须坐在亭子里看书;父亲在空地上练剑,那把48斤重的长剑被父亲左右挥动不时传来嗡嗡的剑鸣,周叔叔腰里挎着长刀站在边上不时为父亲喝彩几声;母亲带着丫鬟们给花草浇水,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突然一切都变了,左冷的那张脸又闯进了他的梦里:“我要挖你的心,喝了你的血,哈哈哈哈!”秦岚口里喊着:“父亲,父亲救救我,父亲……!”一抬头就看见了没有了脑袋的父亲站在那里,身上湿漉漉的。秦夫人这时发现秦岚额头滚烫,像是生病了,他又受了那狼一爪子,伤口定是疼得厉害。于是秦夫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塞进秦岚口中,不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平静,这药叫做百草丹,是秦夫人多年心血专为丈夫研制的疗伤药。此时的她也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昏昏沉沉快要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一个身材魁梧头陀模样,脖子上一串巨大的佛珠,手里提着一把戒刀,头发披散着看不清容貌,光着上身只在手腕处带有护臂,下身青色长裤,一双靴子磨的露出了脚趾想必是走了太远的路;另一个则身材矮小獐头鼠目,头上裹着黑头巾,一身黑青色长衣长裤。看着二人的装扮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之人,秦夫人迷迷糊糊听见这二人的对话,胖的说:“好像有人还活着,过去看看吧!”瘦子回道:“我们赶路要紧耽误了谷主的事情有你好看,闲事莫管,免得惹祸上身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管我管,”胖的回答。瘦子很不情愿的随了他走上前去,一看之下张口说道:“呦呦呦,还是个小娘子,长得到挺周正,给你带回家做个老婆岂不美哉。哈哈哈!就这么定了!”胖子不作理会直接用刀砍断了囚笼上的锁链救出了秦夫人母子,此时秦岚也清醒了过来。问过她们的遭遇二人唏嘘不已,秦夫人跪地拜请:“请两位大侠收小儿为徒传授武艺,有朝一日能替父报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夫人快快请起,我们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何德何能敢担此大任啊。”秦夫人说道:“你二人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你们既然能救我们母子定是好人,小儿托付于你们我就放心了”她大概已经打算好了要随丈夫而去了吧,此时这是在托孤啊!秦淮义死了,秦夫人早已心如死灰,只等着安顿好了小儿就找个地方自尽,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于是一再向两位哭求。最终他们只能答应下来,秦岚上前拜师,磕过头就算礼成了。秦岚拜过师傅秦夫人心中再无挂碍一心只想随丈夫而去。她紧紧的抱着儿子泪如雨下,嘱咐道:“你以后要刻苦习武,将来为你爹报仇雪恨,左冷已经死了记住你的仇人是大太监李俊辰”松开儿子后她转身跳入了深涧之中。这一切让人猝不及防,秦岚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娘——!”昏倒在地,想那秦夫人也是一心求死,令他人也是束手无策。周冲也被救了下来,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吃过东西恢复了体力从马车上拿了自己的行李并把秦将军的一些遗物交于这二人就各自分道扬镳了。为了隐藏行踪,周冲与这胖瘦二人合力把囚车推入深涧之中,制造出囚犯与士兵都落水溺死的假象。在这世界上秦岚再无亲人了,亲人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让这幼小的心承受了巨大痛苦。
  其实这一胖一瘦二人本是幽冥谷主手下两位使者,胖的叫张淡江湖人称剁肉屠夫,早年是个杀猪卖肉的,因看不贯县令的儿子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杀了他之后一把火烧了自己家房子流落江湖,只因爱管闲事见了恶人就杀,才落下了这个名号,因此结了不少仇家为隐藏身份化作了头陀;瘦的叫李昭,盗宝世家人送外号梁上伪君子,只要是他想去偷的就是皇上的龙内裤他也能偷到手,之所以叫他伪君子是因为他除了不偷穷人,他谁都偷,倒不是因为他可怜穷人,而是他认为穷人能有什么可以偷的呢?还有就是他若是去偷了,那这个人必然不是穷人,这就是他的逻辑,因而盗在他这里变得毫无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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