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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腿轻,落地松,踢起腿一阵风。
踢腿时,大腿不能太僵硬,要以为大腿带动小腿。落地时,要以脚尖落地,而不是整个脚掌落地,这样才能再次快速的起腿。一步一腿要紧密相连,力发于腰,使胯催膝,膝催腿,腿催脚,让全身的力量贯于脚上,脚似鞭梢,这样踢腿有力量速度加成,便是踢腿一阵风。
如果昨天林浩宇,有金彬华一半的力量,张毅怎么可能抓住他的脚腕。
歌语有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若用腿打人,全凭连环腿。
张毅绝对不会给金彬桦施展连环腿的机会。
场上两人你来我去,已经打了十个回合,各有所伤,打得难分难解。
如果把张毅比喻才动作灵敏的猎豹,那金彬华就是体现魁梧的老虎。老虎与豹子,当然是老虎更厉害,但这也是人与动物之间最大的不同,因为人会思考。
苦练三年拳生风再动一脑马行空。
如果说对付灵敏型,综合行,张毅交战的经验不足。那对付力量型,张毅要是再不行,跟吴锋对打了这么多次,岂不白练了。
金彬华越打越心惊,他心惊的不是对方动作灵敏,也不是对方的速度,而是对方掌握了他的节奏,每次自己硬拼之时,对方总是能从容离去,自己要踢腿之时,对方又能及时抓住间隙,从中打断,让他连环腿施展不开。
盛怒之下,金彬华猛然一声狂吼,放开防守全力猛攻,就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行,他也要找回自己的节奏。
张毅见对方来势凶猛后翻倒地,避开金彬华的旋风腿,马上一个乌龙绞柱起身,拳头直袭击对方咽喉。同行之间较技,留手不留拳,想要硬拼那就攻敌所必救,想要拿回节奏那就付出代价。
两个高手之间的比试,那画面是已经不能用优美来形容。
动如涛,静如岳,起如猿,落如鹊,立如鸡,站如松,转如轮,折如弓,轻如叶,重如铁,缓如鹰,快如风。两人在台上打得难解难分,比演练过无数次的表演还要完美。将武术的力量之美,速度之美,技巧之美,节奏之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战至此时,似乎达到了高潮,全场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上两人,那种只有在电影里的画面,一幕幕在他们眼前上演,拳拳到肉感觉也他们真实的感受到,功夫不在是传说。
“黎叔,你说馆长会赢吗?”孙妮娜在说这话时,已经没有了开始的自信。
正所谓:外好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孙妮娜一问话,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黎无生,就像一场拳击比赛,很多人看见台上两个拳手,打你来我往,却不知谁优谁劣。
而张毅和金彬华的对战,也是势均力敌,有来有回,各有所伤。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清,两人谁占优势。
黎无生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了秦初柔一眼,说道。“他恐怕不只是你司机这么简单吧!应该还是你的保镖。”
秦初柔犹豫一下点点头,问道。“黎叔,你说他们两个谁能赢。”
“谁能赢我不知道,但你这个保镖占了上风。”
“不可能。”林浩宇脱口而出。“馆长可是黑带七段,怎么会输。”
黎无生邹了邹眉头,温怒道。“浩宇,你这几年的跆拳道算是白练了,你们馆会不会输我不知道,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是一招决定胜负,但你连谁占上风都看不出来吗?
你师傅最厉害的是腿法,你有看见他施展连环腿吗,每次他刚施展一记腿法,对方总能抓住他的间隙,攻他所必救,让他迫于防守,而论近身搏斗,你师傅的力量大,应该占尽便宜才是,可你看那少年是什么去接你拳头。”
“用肘。”
“没错,你师傅拳术是不行,而那少年正是抓住你师傅的这个弱点打,他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不断晃摆上身,每次在彬华出手之前,判断了他的攻击路线,用手肘去抵挡。”黎无生叹了一口气,笑道。“好厉害的少年郎,眼到拳到,拳到脚到,说动就动,要静便静,能做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年轻就达到了虚实之境。”
“虚实之的境,很厉害吗?”孙妮娜说。
黎无生摇头一笑,眼睛依旧场上两人,却一边为众人讲解。“意思说,出的是虚招,如果对方不挡,那就由虚变实,出的是实招,如果对方能挡,那就由实变虚。欲攻上先引其下,欲打右先攻其左,上实下虚,右实左虚,他不但能做到虚实变化无端,收发自如随心所欲,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对战中有一颗沉着的心,冷静的判断你们馆长出的路线,在彬华出手之前率先抢手,这些只要在实战中,才能领悟出来的经验。你们馆长遇见真正的对手了。”
“馆长就没达到这样的境界吗。”孙妮娜问
“没有。”黎无生很肯定的回答:“境界不能代表一切,你们馆长是力量型,力劲刚猛,肉博战中占据先天的优势,以拳为先锋,以腿为主帅。出手如闪电,回手如火燎原,以一快不破一硬不破的打法,而那少年,以眼为先锋,心为主帅,出手飘如风,回手狡如兔,以冷静的判断配合灵巧的劲力。如果以拳脚功夫而论,你们馆长的腿打法比他强,而他的拳法却比你们馆长强,彬华之所以落如下风,在技巧心里不如对方。“
”可以说他们两个,一者是心使身,一者身从心。”
“黎叔,什么心使身,身从心,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其实,不止孙妮娜没听明白,道馆黎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黎无生一边看着场中的打斗,一边解释道:”一个人猛力的打出一拳,见情况不妙,想要收回拳头,可力量过猛,一时之间难以收回,这就是心使身。你们馆长就是这样的境界。而身从心的人,却可以随意的指使自己身体动作,对身体的控制达到了极限,让身体更随这自己的心走。
这下周围的人听明白了,各自在心中都暗自惊讶,只有两个人在心里高兴,一个是秦初柔,但她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岳智阳却是个喜眉笑眼的家伙,什么表现在脸上,乐呵呵咧着嘴,看得其他学员真恨不得给他两拳头。
“这么说,馆长不是要输。”孙妮娜说。
“输,倒是不至于,我说过境界不能代表一切,但你们馆长,已经被入绝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