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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跨了一个弓字步,手掌向前慢慢推开出,刚才他还像狗喘气一样,在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气,此时,他的气息变得缓慢,吐纳也变得悠长。
见此情形,张毅心中暗暗吃惊:“这动作不是,少林寺罗汉拳的起手式,浑元一气吗?而且这家伙好像还会罗汉气功的样子,难道说他已经达到了刚柔之境,开始由劲化气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毅瞬间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白桦真的达到了刚柔之劲,那在刚才的交手中,他就不会只停留“刚劲”、“柔劲”、“暗劲”这种阶段,而是像吴锋一样能柔和各种劲力,使出“混元劲”。
这家伙最多也就比自己好一点,可能只是一只脚才刚刚踏入“气境”,还无法把劲与气融汇贯通。
“哼,装模作样,看我撕碎你的伪装。”
张毅朝白桦猛扑而已去,拳、肘、腿、膝并用,如一团黑影缠绕在白桦周围。
面对如此快速的猛攻,白桦在失去了先手的情况下,只得被动防守,可这家伙的功夫真的杂,比的罗汉拳招式,用的却不是罗汉拳的内八手拆挡,而是用“泳春”拆挡。
泳春拳在攻击与防御方面,更擅长防守,其拳法讲究寸劲,而寸劲是以背发力,不像其它拳法以腰发力。
以背发力,虽然减少了咏春拳的威力,但却提升了咏春拳的速度,寸拳这种小巧玲珑的招式,更加体现了咏春拳的“快”,特别是在防守方面,其双手一前一后,始终有一只手护住胸膛,就算你能绕过前手,也很难撕开对方胸膛的大门。
而在攻击方面,咏春拳是后发制人,跟太极有着大同小异之处,都遵循住“人体子午线”而摆动,也就是人的头顶到下阴的那条中正之线。
不同之处在于,太极是借力打力,以静制动,以慢打快,注重下盘基础牢实,马步蹲的深一点,以正步马,侧步马为主。而咏春拳却是来留去送,朝面追击,以快打快,以二字钳羊马为主(二字钳羊马又有女人桩一说),咏春拳的创始人,严咏春正是女人。其马步两腿之间的间隔较小,进攻的步伐也较小,但胜在一个快字。
张毅攻,白桦守,两人都是以快至快的打法,让从林中观战之人看的眼花缭乱,两个幼稚的声音更是在欢声鹊舞,谈论着谁会成为这场武斗的胜利者。
在她们身后的秦初柔,脸上却没有喜欢的表情,有一丝忐忑,一丝紧张,还有一丝不安的担心,虽然她也学武,但她却不喜欢像张毅这样好勇斗狠。
目光再次投入斗场,场中打斗的俩人越演越烈,眼见白桦败像见露,难以招架张毅猛攻,可白桦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按套路出牌,一改守势,用咏春的三榜手拆挡,用罗汉拳攻击,走的却是东倒西歪的醉步,这三门功夫一个讲究“快”,一个讲究“正”(想要罗汉好,三正里面找,手正,身正,马正既为(步正),一个讲究“奇”。
三门功夫各部相同,白桦却强行将这三门功夫融合在一起,上正而下歪,快守而正攻,让他的功夫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这种打法,却接下了张毅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时还能还上两手。
可以说白桦开创了一种新的拳术,只是这种拳术只具备皱形,无法与太极咏春,那种经过几代人改创相提并论。
在张毅如此快速的攻击下,白桦还是渐落下风,但他心里很清楚,在继续下去,最先倒下的不是挨打的自己,而是不停攻击的一方。
白桦清楚,张毅当然更清楚自己的体力,他知道撕不开白桦的防守,就无法重创对方,必须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不然他还没打倒白桦,自己倒是先累倒了。
不在犹豫,张毅一招秋风扫落叶,横扫白桦下盘,在对方滕跳闪开之后,身子一跃而已起,虎扑向白桦,同时双手抓住白桦正准备攻击的手腕,单臂转身施展过肩摔。
白桦见机的快,虽然拿住了张毅的腰眼,使其无法用力。但张毅的过肩摔只是假动作,他真正的意图却是背向一肘。
白桦在拿住张毅的腰眼时,发现他的右手根本没有用力,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撤手回档之时,张毅的肘击已经到了。他只得尽量耸起左肩,来防御自己的脖子,同时一脚踏向张毅的腘窝(也就腿弯子,膝盖正后面的位置)。
张毅虽然是一肘得手,但他被踩跪在地,又见白桦双手缠向他单臂,想要施展擒拿,吓得他连忙一个反向转身从白桦腋下钻过,站起来之后马上一拳击向白桦的心口。
此时,两人的右手都彼此抓着对方的手腕,在如此近距离攻击,白桦知道自己很难避开,同样一掌打向张毅的小腹,两人吃痛之际都松开了右手,同时一脚蹬向对方的胸膛,在倒地之后,两人又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致的动作像是经过无数次的排练一样。
张毅与白桦起身之后,一个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一个捂着胸膛半跪在地,都在运气调息,可白桦只用了两个呼吸就站了起来。
而张毅在白桦站起来之后,想要强行起身,却感觉腹部一阵距离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抽筋了一样,扯着他的腹部,让他根本无法直起身子。
“哈……哈!”白桦走到张毅面前仰天大笑:“怎么样,小子,我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现在你服不服。”
“你居然会两仪拳?”张毅捂着肚子咬牙说道。
“哈哈,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逼我出绝招,怎么样,被点穴的知味不好受吧?”
两仪拳又名过气神拳,全称为“两仪点穴过气神拳”,此拳法传承甚少,极难学会,是一门高深的点穴功夫,与韩兵点人穴位指法不同,两仪拳是以拳掌打人体躯干,将自己内劲过气给对方。重招者会出现短时间行动困难的情况,需要解穴或者自我进行内气调息,并没有电视中被点穴那么夸张。
白桦过气方面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张毅在气功又何尝不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在白桦靠近自己时,调养好自己的内息。
“赢了,爹爹,赢了。”
两个幼小的身影,从树林中跑出来,为白桦喝彩。虽然张毅与她们的关系要好,但在孩子心中,父亲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看见秦初柔也走了过来,眼中露出不喜的神色,张毅在心中哀叹一声:“也许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一个喜欢逞凶斗狠之人吧。”
就在张毅叹气之时,在远处也有人发出同样的叹息声。
楚乐摇摇头说道:“可惜,他还是输了。”
“不,他没输。”与他同样摇头的秦正天说:“如果这是场生死搏斗,小毅已经赢了。”
张毅走到河边,清理脸上的血渍,见秦伯站在对岸,微笑着对他点头,同时还竖起了大拇指。他明白,只有秦伯知道这场比斗他赢了。
当时,张毅在与白桦对击的最后一拳时,他收回了突出的中指,不然这一记“碎心拳”,能在金彬华肺打出一个孔,同样能打穿白桦的心脏。
也许白桦并不知道张毅手下留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他赢了。本来师傅击败徒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对于这对奇异的师徒却不一样,这足以成为白桦在徒弟面前吹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