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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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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寨。
  “大当家的,我听手下说,最近有位真仙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一位袒胸壮汉对着坐在首位的人说道。
  被称为大当家的摆摆手,不在意道:“别听下面的人瞎传,这个破地方什么都没有。穷的跟鬼一样,仙人哪里看的上这里。”
  “是啊大当家,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方圆五百里都不到一百个村子,仙人脑子有病才在这里呆着。“一名手下急忙附和。
  随后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最开始提及真仙的人损的无地自容。
  “二当家,你一直是我们的智谋,你说说看。”大当家将问题抛给了一位面色书生像的人。
  只见二当家笑了笑,道:“对于这件事,我也不好说。因为我也没见过仙人是什么样,一切大当家说了算。”
  “那就照旧,明天就是收费的日子,今天晚上,兄弟们大鱼大肉的好好吃!明天看到什么拿什么,看上那家的姑娘就抢了她!“大当家拍着椅子。
  “抢钱抢粮抢女人!”下面一位匪徒嚎道。
  紧接着下面的土匪都伸手跟着一起大叫:“抢钱抢粮抢女人!”
  只有二当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了口酒。
  第二天,清风寨大当家带着土匪分成几波,开始向附近的村落奔去。
  露水村作为离清风寨最近的村子,几次为了躲避匪祸,举村搬到更远的地方,结果。他们一般,邻村的也跟着搬,清风寨知道消息,差点就屠了他们全村。
  得知有真仙降临,他们连夜开始建造刘大壮的雕像,同时跪拜的最为诚恳。收到食物之后,更是感激涕零。
  今天到了清风寨抢劫的日子了,全村人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传说中刘大仙的身上。这些年收成不好,还要遭受匪祸,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如果今天刘大仙没有出现,他们或许就等不到下次了。
  “砰!”村子的木门直接被撞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骑马冲了进来。
  “老规矩,所有人村口集合,将粮食拿出来,大当家念你们可怜,说过留给你们口粮过冬。如果有人敢藏私,休怪小爷我刀上无眼。”一名匪徒瞪着众人。
  村民们根本不敢有反抗的情绪,一家家带着老婆孩子聚集到村口。这些年收成越来越差,恐怕留给他们的粮食,根本就是少之又少。
  露水村村长看了一眼刘大仙的雕像,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你!过来。”
  一名匪徒骑马走了过来,指着一名姿色不错的女子说道。
  “这位爷,你放过我家女儿吧,她还小。”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选中,这位村民惊恐的将女儿护在身后,恳求道。
  匪徒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平时就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喽喽享受,今天有机会,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滚!不让开,就给我死!”匪徒举刀就要宰了挡在他面前的村民。
  “别杀我爹,我跟你走!求你不要为难我们一家人,给我们留一点粮食。”女子急忙推开自己的父亲,将还年幼的弟弟推到母亲怀里。
  “我弟弟还小,只要你给我们家留下粮食,我什么都听你的。”
  匪徒放下了刀,他抢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家人的。不过管他呢。一切等爽过之后再说。
  “去尼玛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让老子爽爽!”匪徒下马,直接猴急的拉扯着女人,将她拖进附近的屋子。
  这名女儿的父亲,双目怒睁,看着女儿挣扎的身体和绝望的眼神,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想着幼小的儿子,最终又松了下来,放弃了抵抗。而女儿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失声痛哭。
  一切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这时,土匪真正的开始活动了起来,撕开了人性的面具,露出了禽兽的欲望。
  村长看着村里一片地狱的景象,不顾一切的跑到刘大仙的雕像面前,跪去下不停的磕头,仅仅只磕了第一下就破了皮。可见其用力程度。
  “大仙啊!如果您真的存在,就求您救救我的村民,我们愿世辈供奉您。”鲜血顺着村长的额头,渐渐的流到下巴。而雕像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一名土匪猖狂的叫道:“还在做梦呢?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什么大仙!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这个狗屁大仙就是骗人的。”
  说完,猛地提起一口气,横握弯刀,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刘大仙的雕像劈去,还别说,这些土匪各个都是练家子,确实不是这些普通村民能够抵挡的。
  “嗡!”当刀快要触碰到雕像时,突然从雕像上反弹出一股巨力,直接将土匪弹出几十米远。
  眨眼之间,在不同地方的十几位土匪的头颅直接飞了起来,血溅当场,村民们一阵惊叫。
  刘大壮的身影飘在空中,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撇了村长一眼,又消失不见。
  “是。。。大仙。。真的是大仙!”村长不顾头上依旧流血的额头,继续磕着。
  村民们也急忙跑到雕像面前跟着村长一样磕头。
  而那名被土匪拉到屋子里的绝望女子,在对方那肮脏的东西快要进入她身体的时候,突然全身绷紧一动不动。
  睁开双眼发现土匪只剩下恶心的身体,头部不翼而飞。推开土匪吐了起来。
  “为什么早点不出来?”
  陆源远远的看着村民,不解的问道。
  “刚刚那一幕你看见了么?”
  刘大壮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看见了。”
  对于女儿牺牲自己保全家人,而他的家人则是为了生存下去,放弃了她。
  “换做是你,在这个情况下,你会反抗么?”刘大壮仿佛在自言自语,还没等陆源回答,又道:“我知道你肯定说会!”
  陆源哑然,他刚刚确实想这么说。
  如果他有女儿,碰到这种事情,就是拼死也要保护家人。
  “我也会反抗,我相信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提问都会说反抗。但是,反抗有用么?”
  “但是不反抗女儿就要被人侮辱了。”陆源皱眉道。
  “可是不反抗他们一家人都有可能活下来,只是牺牲了他的女儿而已,而且他的女儿也不一定会死。”
  听到这种结果,陆源的瞳孔猛的一缩,是啊,一家人因为女儿的牺牲有可能活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做了,就缺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他少了一种东西。”
  看着已经停止跪拜的村民们,刘大壮垂下了眼睛。
  “这种东西,叫血性!”
  “他真的以为牺牲他的女儿就可以换来一家人的安全?打个比方,如果土匪玩过之后给他们留下了粮食,那其他村民的粮食被收走了,结果呢?”
  陆源沉默了。
  “结果很显然,这个男人不但要背负一辈子的愧疚,同时饿急了的村民也不会放过他。道德的制高点和人类的劣根性会在这个时候空前膨胀。“
  “虽然这世上的事并非皆能如你所愿,但是做与不做,如何选择都是在自己手中的。”
  “而这个男人不论如何选择,都注定了他的悲剧,只是他的选择不在道德接受的范围之内。自私原本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不过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我。”
  对于好人卡的提示,刘大壮没有去看。
  “如果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就不会有永不磨灭的印记。”
  说完这些,刘大壮转身离去。
  “叮!”
  获得全体露水村的真心感谢:大仙显灵了。获得好人称赞102,好人值1020。
  只有足够刻骨铭心,好人称赞才能无止尽的刷下去。这才是刘大壮的根本目的。
  而陆源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普通凡人身上花费这么大的精力。
  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刘大壮,这些村民在这次匪祸中,活下去的绝对不多。
  将土匪的几波势力全部剿灭,刘大壮留下了大当家。
  使用扩音符,在方五两百里开始通告。
  “三日后,集合巨木村,斩清风寨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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