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盯着电脑屏幕的武坤哑然失笑,沈敬斋的倒霉儿子和那个号称有“间歇性精神病”的迟峻一走上出口就被豆袋网兜头罩住,摔倒在地上。
沈浩天在网里又撕又扭,像条触电的鱼。迟峻倒挺老实,躺在地上没怎么动弹。
扬声器里除了豆袋枪小组组长的呵斥,还传来沈浩天的满嘴脏话和歇斯底里的大笑。
“都他妈给我闭嘴!”豆袋枪组长踢了沈浩天一脚。他旁边那个特勤队员踹了迟峻脑袋一下。
大笑戛然而止。
沈浩天却骂得更凶了,都是“问候”踹迟峻那特勤队员女性家属的话。
豆袋枪组长抬脚又要踢沈浩天,这时,扬声器里传来一声吼:“住手!”
接着,一个戴黑色针织帽的脑袋从出口边冒了出来。
豆袋枪组长把脚放回地上,朝出口看去。
黑色针织帽的主人正沿着螺旋形石阶往上走,渐渐露出了脖颈、肩膀和肩膀上扛着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粉裙、粉帽,不是姚莹是谁?她吱哇乱叫,拳头打鼓一样捶在扛着她的家伙胸膛上,两条腿又蹬又踢。
扛她那家伙右臂箍着她的身子,左臂不等走到石阶尽头就高高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走上出口后,他立刻转身面对豆袋枪小组。
是西日莫。
“我有礼物给宫会长,是……嘿!”这牛高马大的蒙古人面色沉稳,嘴角带笑,可惜话没说完就被豆袋网住了。
被网住后他也没摔倒,还是像座小山一样杵在那儿。
他朝豆袋枪组长左肩的记录仪笑了笑:“宫会长,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的宿敌让我给你捎了点礼物。”
“放开我,死老头儿!松手,松手!我不要你!啊!——”姚莹突然鬼叫起来。
离得近,小丫头高亢、尖细的嗓音同时从豆袋枪组长的记录仪和耳麦的话筒里传来。
路虎的扬声器和武坤的耳麦前后脚发出两声尖利的金属噪音。
“该死!”宫岳低咒一声,用力拉掉耳麦。
“问他什么‘礼物’。”武坤对着话筒说。
豆袋枪组长立刻问西日莫:“你说的礼物是什么?”
“自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要亲手给宫会长。”西日莫说。
“武秘书?”豆袋枪组长等着指示。
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准是西日莫耍的花招?他会不会和靳风串通一气……
武坤还在迟疑,宫岳已经重新戴上耳麦,给豆袋枪组长下了命令:“搜身。”
“搜!”豆袋枪组长一挥手。
五个攥电棍、揣催泪喷雾的机动特勤队员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扯开网罩,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西日莫四人浑身上下翻了一遍。
西日莫、沈浩天身上各找到一个低温密封盒,姚莹裙子口袋里装着裹了蓝色保护膜的相机。
所谓的礼物,原来是蟾酥、蛾后标本和灵窟纪年。武坤笑着看着宫岳,“那家伙就是这点好,和咱们再不对付,还是公是公,私是私。”
“地球完蛋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宫岳冷哼一声,又对着话筒下命令:“问他靳风在哪儿?”
“靳风在哪儿?”豆袋枪组长问西日莫。
“宫岳,他跟你外甥在退水厅里裸泳呢,你怎么不下去瞧瞧?”西日莫对着豆袋枪组长肩头的记录仪笑,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豆袋枪组长一拳打在西日莫脸上。
西日莫擦掉嘴角的血,朝记录仪挤挤眼睛。
沈浩天大骂着冲过来想踢豆袋枪组长,被一个特勤队员一下把胳膊扭到身后。
沈浩天惨叫一声。
站得东倒西歪的迟峻哈哈大笑,坐着地上耍赖的姚莹又哭又叫。
豆袋枪组长骂了一句,对那五个搜身的特勤队员说:“把他们和东西送到会长那儿去。谁不老实,往死里打。谁再放屁,拿刀戳烂他的嘴!”
五个特勤队员应一声,三个推搡着西日莫、沈浩天、迟峻,一个扛起姚莹,一个拿着密封盒、相机,朝湖岸这边走来。
很快,西日莫四人就被押到路虎前。
武坤按下车窗玻璃,拿密封盒、相机那家伙立刻把东西递进来。
武坤接过来看了看,对这家伙说:“把他们押到045上铐起来。”
“045”是辆改装的箱型小货车,车厢里除了两排能铐人的横座,还放着靳风专用的盘庚金属轮椅。轮椅的滚轮已经用钢钉拧在车厢地板上,扶手、脚蹬上的箍片打开着,就等着扣住人手脚了。
“这、这个也……”学西日莫把姚莹扛在肩上那个特勤队员可怜巴巴看着武坤。现在,他已经把这小丫头放下来,拎猫一样拎着她的后衣领子。
他右耳朵血淋淋的,右腮帮上有两个带血的牙印,脸上的表情苦不堪言。姚莹的嘴角、脸颊上也沾着少量血迹。她还在扭着身子哭闹,想抓过他的手腕往嘴里送。
武坤忍住笑,虎着脸说:“把她手脚都铐起来,嘴拿你的袜子堵上,看她还咬不咬人。”
“啊!”姚莹惊声尖叫,想扑到车窗边来。没法得逞,就继续扯着脖子乱叫。
拎着她的特勤队员想捂她的嘴,手都抬起来了,又慌忙放下了。
这次,武坤没忍住笑。他朝特勤队员摇摇头,然后对姚莹说:“别叫了,告诉我叶明瞻和靳风在下面干什么,我就不让他拿袜子堵你的嘴。”
姚莹愣了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她边哭边说:“叶、叶明瞻这坏蛋说话不算数,不帮我报仇,还……还不管我了,把我扔给那个细眯眼死老头儿……呜呜呜……这个大骗子!骗子……”
宫岳一脸不耐烦,打了个响指。
耳朵、脸颊都被拿来磨牙的家伙连忙应一声,拎着姚莹转身朝045走去。
武坤叹了口气,本来还想从那小丫头嘴里掏出点东西,现在只能作罢。他把密封盒、相机递给宫岳。
宫岳接过来,正准备打开其中一个密封盒时,外面突然传来“哐”一声巨响。
这“哐”声又沉又厚,灌进耳朵时,仿佛两根石针直捣鼓膜,武坤觉得耳底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