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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告栏看到人事部发的公告,右下角都能看到顾小这个名字。顾小就是人事部文员—就是我们清纯的球球。我面带微笑(藏了把刀在里面)敲了敲人事部办公室门走了进去,发现球球不在办公室,球球的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几个文件夹,电脑黑屏没开机。我保持着僵硬的微笑,问:“顾小去哪?”人事部穿着正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实习生,一副见到伏地魔的惊恐表情看着我,脸上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吃我’,显然是知道我就是微信、微博里的那个***上司。实习生很有礼貌地笔直站起来,像根柱子,双手抱成拳,瞪大眼睛愣愣看着我,小声说:“陆总,顾姐离职了。”
我心里在想:“我靠,逃这么快,为了报复我连工作都不要了,看来是做好准备要和我来个鱼死网破。”怎么想都不对,“这事怪我?我什么都没做,就报复我,甚至连工作都不要了,也太牵强了吧?这锅就这么扣在我背上了?”我皱了下眉,“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微信,看到若尘发过来十几条消息。
前几条消息是若尘把顾小和圈老大的短信来往转发给我,还有邮箱里的往来邮件发给我。短信主要是两只藏在臭水沟的蟑螂共谋怎么把话题闹大,怎么收费。邮件里有我详细的身份信息、照片、手机号、微博号、微信号、还有《***上司勾引下贱男下属当众羞辱清纯胖女友》这个话题的初稿。
“虽然手机号和邮箱都把矛头指向这个顾小,但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既然是有早有预谋要黑你,临时申请的手机号和邮箱都用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太可疑。”
“怎么不说话?”
“你该不会是看到顾小两个字就直接冲出去了吧?”
......
......
“你有没有脑子?说不定这是别人挖好的坑,等着你往里跳。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冒冒失失找顾小,如果不是她,那你不是掉进挖好的坑里把自己埋了。”
我直直盯着微信里若尘发来的消息,沉默、反思、郁闷、冥想。
五分钟后,我发消息给若尘,“我回来了,在吗?顾小是我们公司人事部的文员—球球,就是视频里那个胖胖的女孩。......她离职了。”
“那你的意思,她是畏罪潜逃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火已经够大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好吗?虽然我和球球不是很熟,不过以我了解,球球是一个心思细腻腼腆自卑的女孩,不像心机这么深的人。好吧!看来我真掉进坑里了。但也不能排除怀疑。”
“等一下,你把这张照片放大看下。你戴的墨镜里有个人影,是谁?”若尘发过来的照片,是去年我和胥青去三亚谈天成的项目,我作为公司财务负责人,协助她处理财务方面的问题。项目进展很顺利,提前把项目敲定,后来觉得难得来趟三亚,所以我和胥青一致决定去亚龙湾晒太阳,吃海鲜,看luo男。在阳光温柔的爱抚下,我们俩穿着比基尼,戴着把脸着了一半大的框墨镜,蓬头垢面走在7千米长的银白色海滩。把自己想像成响彻国际的维密天使(实际是腿粗,平胸,高近视,净身高165cm的...伪密),把海滩想象成巨型T台,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就是观众,海风吹过,波涛汹涌就是大海为我们欢呼,鼓掌。在这种自以为是光彩照人,巨星登场的时刻,怎么能少了闪光灯(打开闪光灯的美颜相机)。我们摆出自认为是拍时尚大片的pose让对方拍,在对方眼里却是浮夸、矫情、做作、畸形、恐怖。拍完,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想看对方手机里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的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皱着饱满的额头,表情僵硬,耐人寻味地笑了笑,轻描淡写说了句,“拍的真好,不要转发给我了,留给你作纪念!”趁不对方注意,狠狠地相互蔑视,心里毫无顾忌骂道:“这拍的什么鬼,你是把老娘当贞子拍午夜凶铃吗?贱人!”从此得到一个铁的教训——让一个长得比自己丑的女人(女人眼里自己永远是最好看,身材最好的,哪怕长得像个球)拍照,比男朋友拍照更不靠谱,绝对是是超乎想象无与伦比的丑爆了。
没过多久我就把手机里胥青的照片删了,心里骂道:“你长得那么丑,老娘把你拍得这么好看,还帮你美颜,P图,你竟然把我的绝世美颜拍成了自带二维码的贞子。贱人!”
那些照片连我自己都没有,只有胥青有,墨镜里的人影要么是胥青,要么是鬼,鬼可以排除(我可不相信会活见鬼),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此刻我已被柯南附身)。
胥青对着电脑正在看文件,瞄了我一眼,低头假装没看到我走进她的办公室。我轻蔑地看了胥青一眼,轻笑一声,把门关上,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和颜悦色说:“胥总真够专注啊!工作这么努力,瞧瞧我和你比起来真是自惭形秽。难怪听说你要升副总了。”
胥青面无表情,整理文件,“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就说怎么感觉我这简陋的办公室一下就蓬荜生辉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风把你这个大美妞吹来了。”
我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里若尘发给我的证物(照片),说:“还能什么风,妖风呗!你不一直说我是妖孽吗?”
“瞧你那长相,可不就是妖孽?老天真不公平,给你开了扇窗也就罢了,还给你开了张门。”
我翻了个白眼,嘴角微颤,摇了摇头,说:“你就别恭维我了。唉!瞧我那些破事,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