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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雨天时,桑莉莉都会喝下安眠药强迫吃下去,逼迫自己睡觉,但由于经常吃安眠药也产生一些抗体,就算多吃也不能马上起作用,而每次一到这时候她都会拿出抽屉里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女孩的照片,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脸庞,洋溢着单纯可爱的气息。
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左侧女孩的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说道:“姐姐,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放开你的手,与你一同离开。”
一滴泪水从桑莉莉的脸上滑落,掉在照片姐姐的脸上,她是那样的心痛与自责,心痛与姐姐的过去,自责不应该放开姐姐的手。
慢慢脱下衣衫,任凭浴室喷头的水洒落在自己脸上,冲击自己的身体,这一刻没有外人看见,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就会发现桑莉莉身上那一道道,一条条伤痕,就算有岁月的洗礼,也无法彻底掩埋的伤痕,交叉错落在背后,臀部,腿上以及胸前的位置,让人看得目露惊心,是那样的明显,鞭子抽打的痕迹,刀刃划伤的伤痕,甚至还有烫伤,烟疤与深深的凹痕。
这是经历怎样的童年,怎样的对待,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哪一年父亲商场失意,无法挽回,欠下一身的债务,而不去寻找另一种方式进行弥补过错,而是选择自甘堕落,变得脾气暴躁,本来被人羡慕和睦相处的家庭从此改变了。
债主上门讨债他低三下四的祈求对方多给出时间,甚至不惜向他们跪下,丢掉身为一个男子应有的自尊与傲骨,而每当他受辱后都会对母亲大打出手,将母亲多次打进医院,而最初母亲为了两个女儿一直忍受他的暴躁,直到有一次雨天母亲打着伞,向雨中走去,渐渐走远不再回来。
但桑莉莉与姐姐不怪母亲的离去,要怪只能怪那个连男人的担当都丢弃的父亲,母亲那一天离去后,两姐妹还暗暗庆祝一番,因为她们知道母亲不会在挨打,再受罪了,可她们不知道也是从这时候起,她们将陷入深渊,她们眼中的父亲,不是人。
那一天,也是下雨天,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天塌了一般,这一天讨债的人刚刚离开家门,趴扶跪在地上的父亲慢慢站起来,看着两个女儿,脸色不时变换,手指捏的咯吱作响,面容慢慢变得狰狞,对着害怕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儿狂吼一声“滚进屋去。”
被惊吓的两个十一岁的女孩,拼命一般跑进屋内,相互抱紧对方躲在床上的一角眼神一直看着房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体和一丝丝体温带来的暖意。
“咯吱,咯吱”门被慢慢打开。
“咯噔”一道上锁的声音传来,两个女孩抱住对方身体的双手慢慢加力,仿佛这一刻只有牢牢抓住身边的人,才能带来一丝安全感。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也照亮整个房间,同样闪电的光亮将门口出现的人影清晰映射进两个女孩的眼中。
出现的人是她们的父亲,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腰带,当闪电划过时,他知道两个女儿发现了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诡异与残忍的怪笑。
“桀桀桀”仿如不是人的笑声,慢慢传进两具颤抖的身影幼小的心中。
闪电划过,屋内再一次变得漆黑一片,空荡的房间只留下“桀桀桀”的笑声与皮带击打的“啪啪”声。
两具幼小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皮带的“啪啪”声,抖动一下,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两个女孩只能紧紧抱住对方,相互依偎在一起,尝试化解心中的害怕。
接近了,近了,“咔嚓”一道闪电再次照亮房间,看着站在窗前怪笑面容的父亲近在咫尺,两个女孩惊叫的相互逃窜。
黑暗的房屋中传出,跌撞器物摔落的声音,女孩的惨叫哀嚎求饶声,皮带抽打身上的啪啪声,还混合着男人桀桀的怪笑声。
这一切的声音,都慢慢被窗外的雨水“哗哗”的声音压盖过,这一刻外面是天在降雨,屋内是两个女孩洒落下滚烫的泪水,有委屈,有求饶,更多的是惧怕。
第二天,天空放晴,日光洒落进狼藉的房中,照耀在两具赤裸着身体相互擦拭着对方身上伤口的女孩身上,那一道道血痕,一道道皮肤被抽打还不时低落血迹的伤口,触目惊心地呈现在眼前。
双眼含着泪水,忍着痛,忍着泪,相互慰藉着对方。
“疼吗?”姐姐将桑莉莉眼角的泪水轻轻擦掉柔声说道。
“疼,姐姐疼吗?”桑莉莉布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姐姐。
“姐姐,不疼,”
看着强装坚强对着自己微笑,但牵动脸上的伤口,嘴角颤抖的姐姐,桑莉莉心中知道姐姐在骗人,因为那一双笑意的眼睛中的泪水在姐姐笑的那一刻慢慢滑落掉在自己手上,是那样的炙热,烫的她眼中的泪水如大坝决堤一般没有拦阻的倾斜而下。
从这一天开始,两个女孩每天活在忐忑不安中,时刻躲着父亲,不愿与他过多的说话,见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在也没打两个女孩,两个女孩以为父亲内心愧疚,或者只是一时的愤怒才对两人大打出手,可她们猜错了,就在两个女孩渐渐忘却这件事时,身上的伤口渐渐好时,雨天在一次来临,父亲不是因为讨债的人才愤怒,而是愤怒母亲雨天的离开,迁怒两个长相随母亲的两个女儿身上。
殴打,在下雨天又一次降临在两个女孩身上,而这次变本加厉,也可以说是愤怒到极点,失去身为父亲的为人,不,不对,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会对两个女孩如此的殴打。
他将两个女孩衣服脱掉,捆绑住手脚,用刀一点点划过两人稚嫩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慢慢渗血的划伤,看着两个女孩痛苦的表情,他笑了,笑的是如此的邪恶,如此的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每当雨天的来临,那个男子都会对两个女孩进行毒打与折磨,将对母亲的愤怒施加在两人身上,事后不管不顾,自甘堕落得继续喝酒。
忍受不住的姐姐多次尝试逃跑被父亲抓回来,当着桑莉莉的面进行毒打,桑莉莉内心,害怕,恐惧,看着姐姐一次次的哀嚎,她的身体也随着一次次颤抖,同时对父亲的惧怕也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