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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今生日月行 / 第一章 祭奠

第一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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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蓑叶,靡靡其香;
  悠哉悠哉,天伦一共;
  宴宴唯乐,垂垂而泣;
  痛哉悲哉,黄泉两饮;
  有斐公子,不世无双;
  谁言谁心,哀其断肠;
  有斐公子,一世无双;
  谁道谁知,黄连之味。
  ————————————————
  五年光阴蹉跎即逝,一处断崖的山腰上一个山洞被无数的藤蔓遮掩的严严实实,山洞里竟赫然是一方小世界。
  一名俊俏非常的青年,手中提着一个花藤编制的篮子正要往洞外走去,白衣女子悄然出现在他身后?那女子正是五年前救下季日明的女子,岁月完全没有在她的容貌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又要去看你父亲?”,白衣女子开口道。
  青年微垂眼帘,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女子不再多说什么从他身边走开,算是默许他离开此地。青年紧握的手开始发青,低着头快步朝着洞口走去。青年走到洞口勉力的扒开洞口的藤蔓,拽着一根比较粗的藤蔓脚在地上轻轻一踏,身形快如幻影向着断崖之上冲去。
  身影落到断崖之上带起漫天绿叶纷飞,青年拍落粘在衣衫上的绿叶,缓步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巅走去。
  山巅之上寸草不生,只有一座孤坟独立在那之上。偶尔有着一两只长途迁徙的飞鸟在坟头上暂的歇息,坟头上的飞鸟感到有生人前来拍打着羽翼远飞而去。青年一步步走到坟墓之前,双膝再也不受控制跌跪在了碑牌之前,从篮子里将祭品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青年伸手轻抚石碑上雕刻的铭文,季天之墓小小的四字宛若剜心的利刃,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的滴落在尘土之上,“爹亲……好久没这么叫过了……”,说着额头一下又一下磕落在石碑之下的石阶之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鲜血。
  “爹亲,师尊她不要我过问到底是谁杀了你,我知道她就是你常给我说当年救我命的恩人,五年前她又救了我,我应该听她的话,可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和娘还有那些一直待我很好的叔叔婶婶死的莫名……”青年的声音越说越是颤抖,眼角滑落的泪水越是难以止息。
  青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色的三角块,“爹亲今天是五月五,我又带来我亲手作的粽团,当年我答应第二天做给您的,现在只能放在这了……哈哈哈……真是有些讽刺,其他人都能在家中和亲人共聚而我只能在这孤峰孤坟上陪在亡人的身边。”,越说心越痛突然青年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这时一根绿色的纤细藤蔓从青年的领口处伸了出来,这藤蔓如有灵气般,藤尖戳了戳青年的鼻尖,下一瞬间藤尖处又开出了一朵玉白色的花朵在青年脸上蹭了两下,像是在安慰青年一般。
  青年伸手抚了抚玉白色的花,下一刻就将花从藤蔓上拽了下来,藤蔓仿若受精一般瞬间收回了青年的衣服里。青年将摘下的的花朵放在了石碑旁,眼中有着丝丝不舍,“爹亲,我要走了,您要自行保重啊,明年再见。”
  回到山洞里看着熟悉的世外之境,一棵巨木下女子坐在一张石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修剪着一个盆栽。“回来了。”轻声细语没有太多的情绪,清秀的凤眼瞟了青年一眼。
  “拜见师尊。”,青年躬身一拜。
  女子没有再吭声手中的剪子没有停止,直到最后一刀落下,女子的眼神中略有一丝满意,又看了眼任是躬着身的青年,“过来坐吧。”。
  青年坐到女子身旁,“师尊有何吩咐?”
  女子看着青年的胸口,轻声道:“你又把小玉给你开的花拔了……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从我救你的那一刻开始季日明就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君日,君日,是我君如雲的弟子!”。
  君日的头垂的更低,脸色更是难看,“是,我知道了……”
  “在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及冠了吧,你该学的东西也都学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离开雲洞自己出去看看。你总不想一直待在这吧。”
  听到这话君日波澜不惊的内心也激动非常,有些不可思议道:“真、真的!”
  君如雲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自己依旧在哪摆弄着面前的盆栽,“再怎么规避也是无法改变命的轨迹,该面对终是要面对,天的指引总是让人感到无奈。”,下一刻君如雲的身体竟在缓缓地化为片片白色花瓣消失在石榻之上。
  回到自己的小院扑面而来的草药香,薰散了君日一天不好的心情,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了,以前不是没有出去过只是不能超过雲洞方圆五里外,有一次无意间走过了范围,君如雲直接把他弄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君日收起小院中晾晒了一段时间的各种草药,“哎……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们了,真是不舍……”,君日看着药柜有看着小院边种的一株株奇花异草,不自觉间已经出神了,脑海中全是这五年来的生活,苦乐全然在心。
  山路上君日肩上挂着一个单薄的包袱,让他很无奈的是君如雲那老妖婆硬是不准他拿走雲洞中的任何一件东西,不过这对他君日也算不得什么,再也不用看那人的脸色,再也不用对这一个人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就算一身清也值了。
  对于这师尊君日打心底不太喜欢,可碍于两次的救命之恩还有父亲从小的训示,也不敢说些什么。君如雲,你不让我了解我家的灭门之案,我还就得把他查出来看看。顺着引翘峰的山道而下,沿路到了最近一座小镇“这就是鱼柳镇,还蛮大的。”,进到小镇里君日四下看看,这些城镇他只在雲洞的地图上了解大概位置但却从未来过,雲洞方圆五里只有几处小村落,一年也只到那几处村落中给人看病、送药、采药。
  在鱼柳镇转了一圈也差不多到了正午,君日摸了摸肚子今天还没亮就被君如雲给撵了出来,现在粒米未进走了一上午肚子早就撑不住了,摸了把衣兜“还真是一干二净,早知道就藏几两银子带出来了,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弄钱啊。”
  君日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欲哭无泪?,转头看到背后的一家医馆,微微一笑,自己除了吃饭穿衣走路以外也就只会那老妖婆教的医术了,打好算盘君日抬腿步进医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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