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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辛在地下室看到一身白大褂的章尧,背对着他正在摆弄着一个机器,专心致志。
地下室干净整洁,摆满了高科技医疗产品,这里相当于一个小型医院了,医院有的这里都有,医院没有的这里可能还有。
“你来了,快到这来。”章尧放下手头的事情,朝沙发上走去,招呼白衍辛过来坐。
白衍辛恭敬地坐到章尧对面,章尧于他不像医患之间的关系更似家中长辈与小辈之间的包容与尊敬。
两人沉默了许久,半晌章尧才缓缓问起:“小辛,白辛衍出现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思考了一会儿,白衍辛才开口道“好像……我也不太清楚,我好像能知道另一个人格做了什么,但感觉就像自己做了一场格外真实的梦而已,而自己是用上帝视角来看待的。”
章尧声音沉重,“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那你找到诱因了吗?之前你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吃了什么闻到什么?都要说清楚。我这几年一直在找双重人格的病例,但这种病实在是太罕见了,全世界也不过十多例,所以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的交待清楚。”
刚说完,白母也匆匆忙忙地赶到地下室,心里十分焦灼。白辛衍的再次出现仿佛在她的心里放下一颗惊雷,令得她的神经紧绷,焦躁不安。
“章医生,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我老公了,他出差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们继续我就在旁边听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白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道。
一位心系儿子的母亲,章尧表示理解并默许了,而白衍辛也轻轻嗯了一声。
“我一个人刚回到学校,看到的也和平常一样,就是今年高一新生有许多陌生的面孔。其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了白衍辛的回答,章尧紧皱着眉,若有所思。
“那诱因极可能是某个人,你还记得你见了哪些人吗?第二人格又见了哪些人?”
白衍辛猛然一惊,“他见了两个女孩,应该是新生,以前没什么印象。”
“那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白衍辛把当时的事详尽地同章医生讲了。
“那个女孩,叫林渺的女孩她的可能性最大。有时间你在见见她,如果你的第二人格又出现了那应该是她没错了。”
“对了,第一次的人格转换你还有印象吗?是不是那个也见过她?我不确定只有这么一个诱因。”见事情渐渐有眉目了,章尧也替白衍辛松了口气。
白母更是激动的连忙说:“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是不是只要让她永远也见不到小辛,那小辛的第二人格就不会出现。”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小辛的病十分特殊我也不能肯定。”章尧无奈的摆了摆手,沉重的脸色到底是缓和了一些,“小辛,你明天还有课先回学校吧。”
“章医生说的对,不要耽误了课程。”白母附和道。
白衍辛应了声,便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剩余的二人四目相对,白母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章尧无言,起身拍了拍白母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