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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低沉,天愁地惨,就好似现在的石头,明明没有了记忆,却依旧难过,心殇是一种痛,与心无关。
陡然间城市里浮云翳日,电火行空,街道上车行人走都快了三分,独一失神少年恍然不觉,自顾自的走。
风雨既起,为何要躲。”少年喃喃,“风雨既起,何人能躲。”看着街上慌张躲雨的行人,或疾走快行,或举物遮挡,无论怎么躲避,都或多或少身沾雨露。“躲不及,躲不及…….”好似说给自己,又好似说给路人。烟雨朦胧间,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咦?这是?”雨声,风声,人声。声音来的并不突兀,像是亘古就有,亦似这一刻初生。
突然少年眼前精光一闪,似是明悟了什么,体内太玄功法自行运起,朗声道:“风雨既来,我无需躲!!”说罢,仰天大笑三声,衣袖一摔,龙行虎步走在街头,肤色各异的行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神智不清的小家伙,不少人还在胸前比起十字架,做起了祈祷。
无人看到少年行走雨中却滴水不侵,无人知晓少年体表燃起一层气膜。千万人躲雨、淋雨,唯独一人立身天地,雨露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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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大了,视线模糊了。
“倒霉,倒霉,倒霉!”贝齿紧扣,一身职业OL装的白芊芊,频频抬起皓腕,眼睛死死盯着“瑞式”圆盘上的秒针。
自从俩天前在飞机上被一山野小子调戏后,白芊芊便觉得自己被衰神附体了,倒霉之事一一发生在她身上,先是因为殴打乘客,被组长批评教育一顿,下飞机时又把自己新买的高跟鞋弄丢了,现在更是,好不容易轮上航休,想和男朋友浪漫约会一场,却赶上一场瓢泼大雨,被堵在路上行动不得。
打开车窗,除了无边无际的大雨,就是无边无际的车流,车天相接,煞是好看。
“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戴维又要发脾气了!”对这个富有的男朋友,白芊芊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戴维对她物质上的需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驴包”,“奶香儿”香水,都是要一个送俩,要俩个给十,完全满足她“浓烈”的虚荣心;恨得是戴维童心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和他在一起必须时刻小心翼翼,什么鞋里放死老鼠,马桶涂强力胶,都是小儿科,但凡惹他生气一次,就要有被他捉弄致死的觉悟。
悲叹一声,别人只能看到我光鲜华丽的外表,却不知道我背后所受的苦楚…….
堵了不久,车流开始缓缓而行,速度么,就比蜗牛快一点罢。“刺啦”一个急转,忍无可忍的白芊芊,已经顾不得驾照扣分什么的了,哪怕扔了这辆笨驰(男朋友送的),也比不上她的生命重要啊(大不了让戴维再买)。
挑了一条狭隘无人的巷子,无视磨损碰擦,油门踩死开了进去,此时要有人在车上,也能近距离体验一下电影里的速度与激情了。
心中想着这么大雨,估计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开始还鸣笛前行,后来喇叭也懒得按了。开痛快的白芊芊越开越大胆,心急如焚的白芊芊恨不得自己的车是蝙蝠侠电影里的改装车,只盼的车能起飞,让她早点到戴维身边,乞讨求饶,说不定戴维能心软放她一条生路,丝毫不注意转速表针已经快指向红色区域了,心已经飞到男朋友身边的白芊芊,更不知到前面的丁字路口,有一个穿红色雨披的小家伙正开心的往家奔走着。
雨刷器忙碌的扭摆身躯,却阻止不了顽强的水滴在车玻璃汇成小溪。
汤姆是个黑人小孩,黑人在这个国家是没有地位的,不只是因为白人瞧不起其他有色人种的原因,黑人本身也有一定问题,但是汤姆今天却很开心,因为米国马上要迎来一位黑人领导者了,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汤姆喜欢唱歌,源于骨子里的喜欢,虽然他不知道黑人领导者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但他只要唱歌就好了,只要唱歌就会觉得很开心了。
汽车的轰鸣声被大雨声遮盖的严严实实,但是这嘈杂的雨声却遮不住石头的耳朵。“有车。”经过之前简单的观察,石头明白了车是一种人可以操控的,可以行动很快的机械,功能主要是载人。
“速度很快。”有时车很快,有时车就会变慢,主导它的是颜色不同的路灯。
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红色雨衣的黑色小娃,已经走上车要出来的路口,石头当机立断,身随意动,扑了过去,在车撞上小黑孩的十分之一秒前,挡在了小孩身前,将小孩抱在胸口。
“砰!”的巨响一声后,即使在真气自行护体的情况下,石头依然觉得五脏翻腾,喉头一甜,运气狠狠压下胸口淤血,不敢喷出,因为现在喷出淤血,体内真气也会溃散,石头可没忘了还有落地的一下撞击,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眼看面朝地上摔去,石头咬牙发狠,空中强使身法,终于偏移半分,肩膀着陆,滑行出了数米,松口真气,吐出去的却是血沫,看着怀中小黑没有变肉泥一堆,也忘了左臂的火辣,和小朋友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二人会心一笑。
再说开着笨驰的白芊芊此时正心惊胆战,在看见红色雨衣时,她就已经急踩刹车,却因为雨水的缘故,制动距离延长,加上速度太快,更是停之不下。打开车门跑过去一看,石头和黑孩,正躺着泥水里傻笑呢。
“完了完了,这黑人和华夏人要是撞死了还好,戴维还能给我想办法,现在俩个都撞傻了,指不定赔多少钱呢。”嘟囔一声,白芊芊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回到车上竟然想要碾压二人,好来个死无对证。
石头见车又重新启动,朝二人冲刺而来,哪里肯坐以待毙,怀抱小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躲开来车。
白芊芊见一次不成打算放弃时,见到石头的脸,竟是俩天前非礼她的无耻小人,当下怒气攻心,急转掉头,再次冲撞而来。这下可是惹得石头火从心起,只道:“你是何人,撞人不道歉便罢了,怎地再二再三纠缠这孩子!”
见石头开口,白芊芊心中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些,撞死人确实不好,一个不慎可能还得坐牢,反正这个无耻小人也没认出自己,索性算了,倒车转弯一气呵成,不消片刻,没入雨夜当中。
见车辆离开,石头才松一口气,感觉怀中小孩微微挣扎着,想着是抱得太紧,孩子有些难受了,轻轻放下孩子,张口问:“孩子,没事吧。”
“卧煤失(我没事)。”小黑孩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见小孩听得懂他的话,他也听懂了小孩的话,石头惊喜万分,打问一天,终于找到能沟通的人了。
“你听得懂我说话?你可知道还有谁会说这样的话?”
小黑孩点点头道:“阿梨,灰硕,她角卧朔花(阿丽,会说,她教我说话)。”(这样打字太难受,读者也难受,以后都回归正常吧。)
“能不能带我找阿丽呢。”
小黑孩没有过多思索,对这位救了他的大哥哥信任万分,拉起石头的手,朝着回家的走了。
Ps:作者的话,雨天行车注意安全,雨水会降低车胎的摩擦力,也会降低能见度,要万分小心,以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富二代撞了人,没撞死,还回去撵了一下,当时给我气的不行,现在写出来,好受多了,内容冗长,读者大大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