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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就麻烦了。”温词偏头看了眼雨幕,嘴边的拒绝生硬的转了个弯,她咬着殷红的下唇,没看他。
傅司珩从她身边走过,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用得是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熟悉的清香混合着雨水与泥土的气息簌簌而来。
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怎么他用着就那么香呢?
“不走?”他已经撑开了黑色的长柄伞,站在门口回头看她,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感情。
“就来了。”她匆匆跟上,努力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走到他伞下。
伞柄仿佛是习惯性的倾斜向她,为她隔绝雨水和冷气。
温词一下子有些失神。
她小的时候不喜欢上学,尤其是在下雨天,每次下雨的时候她都不记得带伞,那时就是他撑着伞送她回家。他的伞总往她这边倾斜,那时她总会乐呵呵的缠住他的手臂将伞扶正说:“伞不喜欢歪着哦!”
只是现在,他们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毫无间隙了。
深夜的四季凰城还亮着许多盏灯,向远处望去,街道还是灯火通明。小路上没有其他人,雨水砸在伞上发出不停歇的声响。
傅司珩绅士的为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她用力抿了抿唇角,弯下腰利落的坐进去。
他的车里有一股清雅的檀香味,并不浓郁却让人十分安心。想来,他是信佛的?
“是去城郊老宅还是?”傅司珩已经坐好,低头扣上安全带,然后抬头看向她。
他的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消失的太快就像没有出现过。
温词听见他的问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
空气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车里的暖气还没起来,只有浅浅的凉意。
温词一下子竟有些语塞,答不上话来。
“系上安全带。”最后是他先开口。
吧嗒一声,温词才回过神来--她刚才下意识的就扣下了安全带。
莫名感觉很丢人……
温词的侧颈开始发烫,渐渐红上了耳根,她有些不自在aaa轻咳一声:“咳,去小南山公寓那里,我在那里租了间房。”
他转过头去,专心开车,唇角微微挽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窗外的景色有致的退后,窗户蒙上一层雾气,雨已经小了,细碎的敲击着车身。温词伸出手指,在窗户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水汽冰凉,她的指尖有些冻得发白。
傅司珩这时转头看她,眉宇间染了点点笑意:“我的车会固定清洗,不用你忙。”
他竟然还能与她打趣。
温词没接他的话,撇着眉,仓促把手收回来。指尖敛在手掌心凉凉的,像是沿着血管传进心里,丝丝渗透。
她的沉默却没让他感到尴尬,他似乎也没想过听她的回答。
车子灵巧的打个转,拐进了小南山公寓区:“几号楼?”
“那个,还是在门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回去……”温词略显局促的揪住衣摆,浅蓝色的木耳边被她揉的越发皱了。
傅司珩目视前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温词盯着他看了几秒,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说:“A区二号楼。”
他嗯了一声,左拐进了小区。
温词有些搞不懂他,按道理来说,他不是那种会故意亲近的人,可他这行为分明是想知道她住在哪儿。
又或许是有话要对她说?
车子停在楼下,温词拉开车门匆匆下去,可却在下一秒重重撞回座椅上。
……她忘记解开安全带了。
刚才跑的太急,突然撞回座位上后背生疼。温词倒抽一口冷气,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事吧?”他倾身过来,为他解开安全带,眼底有不加掩饰的担忧。
温词一怔。
两人离得很近,温词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去:“没,没事。你……让一下,我要下车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傅司珩坐直身子,侧目看她。
“以我的立场,你觉得我会请你上去喝茶叙旧吗?”温词转头去看外面的漆黑一片,风吹草动都那么清晰。
她的呼吸声愈加沉重,胸腔起伏着惊痛。车厢内安静的不像话,他也只是眸色深重的看着她。
“貌似以我们的交情,我有必要去你现在的家里坐坐。”傅司珩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在车厢里。
“我们俩个有交情吗?”温词怒视着他,苦苦的酸涩荡漾在喉口之间。
她眼底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