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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注意到许当归的神色,他们都在看向那个孩子。
那孩子就算立刻哭泣或装可怜,或者恶言相向路文姬,都不会让许当归如此惊讶。可许当归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她自己的精心装扮下还有人能一眼识破她的真容。
况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那孩子面色委屈,可双眼中却平静如水,相反许当归还看出了一丝嘲讽路文姬的味道。孩子双手背于身后,拧着自己的行李,十指放松如什么都不在乎。她知道他这么一说,第一是要扳路文姬一手,第二是把不明真相的群众拉拢到自己这里来。一言未发,但他已收了人心。
不管怎么样,以许当归的眼睛来看,这孩子的城府、心机都平于成人甚至胜于许多成年人。
但在如榆看来,这孩子就是怪可怜的。母亲死了,还要被赶出家门,这孩子身上还有股难以言喻的英气,更令如榆心疼。
孩子把行装搭上肩头,布包瘪瘪的,除了衣服与手艺外好像没别的东西了。他以一双水灵清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文姬,周围似乎有一阵阵的寒气。
他有这个资本。此时所有道理都站在他的身边。
路文姬呆了一会儿,眼珠转过来回神道:“小子,胡说八道什么?韩王好的很,倒是需要提防你!你说你,天天在韩王面前耍,是要干什么?”她始终认为这个孩子会威胁他的儿子继承藩王位置。
刘相仪眨眨眼道:“相仪只是很爱父王,想多多陪伴他。父王身子骨不好,相仪只是想让他开心。”
路文姬一声冷笑,颜色难看道:“你的心思,呵,谁不知道?不就是想…”说道这里,路文姬突然掩口不言,还想把下面的话留给其他人品味。
旁边的如榆忍不住了,“你…你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藩王位置吗?别把你的想法推到孩子身上!”
路文姬脸色涨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更何况这种事情,这臭丫头出言无忌,她不能接下这话。路文姬虽然不那么聪明但也不蠢。
刘相仪像是撇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又做出一副委屈模样,似乎泪儿要落下来,“那位姐姐…还道出了相仪的心思。相仪一直以为,三妈…三妈想毒死父王!若不是担忧这个,相仪早就离开了!”
说罢便垂下头来以袖子遮面,泪儿沾湿了衣裳。童言无忌,路人皆惊。
路文姬要毒死韩王?
没错,她的确有此想法,可她千算计万算计,万万没料到这孩子知道,还敢这样说出来!
这下可好,大家都觉得刘相仪在说真话了。许当归只是暗自摇头,心道这路文姬恐怕好不了了。得罪了这孩子,应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倒不是说刘相仪只有这一种手段,而是他思量半天,觉得此计最为权宜。
街上只是安静了一下,瞬间爆发了出来。路文姬不知所措,气急败坏地看着这孩子。刘相仪以一种胜利叫撤退目光望了一眼路文姬,接着又道:“相仪还怀疑…妈妈也是被你毒死的!你毒死了妈妈,还想来杀父王,最后,最后…”
他顿了一下,“是不是该轮到相仪?”
如榆这时候的情绪也被调了起来,加入了不明真相群众的队伍。她也顾不得什么后果,这街上不可能有人认得她,况且还改了装束。不闹白不闹,而且这事儿还真得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