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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是一个宗教节,因为把它当作耶稣的诞辰来庆祝,又名“耶诞节”。大部分的天主教教堂都会先在24日的平安夜举行子夜弥撒,而一些基督教会则会举行报佳音,然后在12月25日庆祝圣诞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诞节在中国甚至比在国外还浓重,风头一度盖过了传统的春节。只是我们不会去做弥撒,也不会有圣诞老人从烟囱丢下塞满礼物的袜子。
总结了一下,我发现在中国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无论是什么节,庆祝的方式永远只有一个:狂欢。至于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欢快,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三天的假期和室友们窝在被窝里开黑打游戏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儿了。而男生最怕的就是游戏的时候来电话,就像此时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的几个大字:老婆大人。
“娘子,啥事?”我尽可能的压制住自己的不满。
“快下楼,我在楼下等你!”方嫦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妮子,天寒地冻的站在楼下做啥?
“我说川哥,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坑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一把了?”陆子乔那样子像是要吃了我。
“嘿嘿,我家领导找,不敢不从,你们这群单身狗,活该单身,哥们我先闪了,等着被虐吧!”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飞奔出门。
“你丫的别想回来了……”陆子乔的声音瞬间被呼啸的寒风湮没。
方嫦站在楼下大门口跺着脚,小脸冻得通红。
“你是不是傻?这么冷你出来做啥,有啥事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给你办不就行了!”我用手捂住她通红的脸蛋。
“今天是平安夜,得吃苹果,平平安安的!”方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到我面前。
“你就为这事儿?”这个行为让我有些不解,到底是哪个脑残说平安夜要吃苹果的,平安夜不应该是用来祈福的吗?
“哼,老实说,是不是又窝在宿舍打游戏?”我以为我的耳朵逃过了被使劲儿拧的厄运,毕竟已经好几个月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事实证明我错了。
“你看看人家,都是男生给女生送苹果,我好心好意给你拿来,你居然不领情?”方嫦气呼呼的松开手,我向四周望去,果然,天寒地冻的还是有成双成对的傻帽在你侬我侬的。
“别啊,我知道错了,我吃还不行嘛!嗯,真甜!你也来一口?”我傻呵呵的咬了一大口。
方嫦也不嫌弃,直接顺着我咬过的缺口狠狠吃了一块,这个行为很符合一个吃货的性格。
“这么冷,站在这儿也不行啊,你看那一对对的傻帽,冻成狗还在乐呵!”我拉开羽绒服,把方嫦的手放到腋窝下,我可不想这小妮子冻坏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
“你看看人家,为啥不怕冷,我不管,你得陪我腻歪会儿!”方嫦靠在我面前,衣服里面的双手环抱起来,死死抱住我。
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帽呢?不过还是挺享受的,万一腻歪腻歪着发生点啥呢!嘿嘿!
叮……
这一声电话响起,再一次佐证了我说的第五大悲剧是真的,关键时刻来电话。
方嫦从我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是胖子打来的。
“我说胖子,为啥你每次给我电话我总想揍你?”我没好气的对着电话吼了一句。
“川哥,我接到电话了,让我明天回去,那事儿查清楚了,给那个什么赵哥钱的是小黑的爸爸!”胖子的语气有些焦急。
我愣住了,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不希望胖子的父亲不明不白的去坐牢,但我也不希望这个背后的主使真的是小黑的父亲,更多的,是不希望小黑成为下一个胖子。
方嫦看我愣愣的不说话,从手里拿过电话:“胖子,明天我们和你一起回去!早点出发,校门口汇合!”
有些事就是这样,即便是早就有所怀疑,但事实真的出现,我们依旧无法接受。
送回方嫦后,我漫步在校园的石板路上,踩上厚厚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刺骨的寒风从脖子直吹到胸前,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的雪花已经不再是一朵朵完整的样子,被肆无忌惮的风吹得残破不堪。
回到宿舍时陆子乔依旧在玩着游戏,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坑了他。
在被窝里捂了很久,早已冻得麻木的双脚才慢慢恢复了知觉。
冬季的天亮得很晚,清晨六点多依旧是漆黑一片,到达校门口时胖子早已在那儿,不停的呵着气搓着双手。
一直到坐上火车,才暖和起来。方嫦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李阿姨很是热情的问我是不是会一起回来。
“川哥,是不是心里美滋滋的?”胖子笑呵呵的看着我。
其实他只不过是不想这么紧张,不想气氛这么凝重。
“就是,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胖子,呐,这个是留给你的苹果。昨天太冷了,懒得送!”方嫦从包里掏出一个鲜红的苹果递给胖子。
胖子倒也不客气,笑呵呵的接着,咬了一口。
我本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靠在窗户边,看着黑漆漆的外面,偶尔会有几点亮光一晃而过。窗户不大一会儿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伸手擦了擦窗户上汽水。
“你干啥呢?咋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方嫦摇了摇我的胳膊。
“没干啥,你看窗户上的倒影,我还是这么帅,你还是那么美,胖子还是那么胖!”我笑呵呵的转过头来。
胖子也笑了笑:“是啊,什么都没变!”
火车开了个把小时,外面终于大亮了,雪依旧在打着旋儿的四下飘散,灰白的浓雾让我无法看清外面的世界。
方嫦歪在我的肩上,沉沉睡去,胖子盯着手机,胡乱的扒拉着。
我突然期望这列火车永远就这么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