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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嘶鸣,铁甲叮当,阴风怒号,日月无光,玄武门外早已不复往日繁华景象,取而代之的是金戈铁马,百万战将,时至深秋,战马鼻孔喷窜着浓浓白雾,更让见者平添几丝寒意。门下两军对峙显而易见,只是一方高举黄旗,人头攒动,铁甲精装,列阵精严,个个如生龙活虎一般,让人心底生出莫名敬畏,而另一方将士则显得焦躁不安,虽也人数不少,却颇有后退之势。为首男子身披鎏金血甲,胯下宝马猩红,仿佛渗出血来,俨然便是那纵横千里而不衰的汗血宝马,甲是宝甲,马是好马,人却输了几分英雄气概,多了几分皇家贵族的雍容孱弱,男子见军中士气低落,咬紧牙根向前一步冲对面领军喊到:“老二,你胆大包天,竟敢纠集叛逆,率大军攻打太子府,你可知这是何等罪孽?趁现在还未造成严重后果,劝你悬崖勒马,看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会向父皇进言,对你从轻发落!否则两军交战,覆水难收,那时落了个永世不得翻身,可别说为兄不曾劝过你!”此人手中人马数量比之对面颇有不及,且对面来势汹汹,气势上已经输了半截,故而他此时意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建成”,黄旗军阵前,一人手持黑金指挥剑,剑鞘寒玉镶边,身披亮银软甲,脚踏红锦鎏金步云靴,鹅黄披风迎风抖动。胯下战马一身黑毛如同来自夜空深处,前后来回踱步,不时从鼻孔用力喷出两股白烟,浑身肌肉苍劲有力,让人觉得仿佛弦上之箭,随时都能破风而出。此人
眉眼俊秀,目光深邃不起波澜,五官仿佛精雕细琢一般,加上其偏白的肤色,宛如一尊玉像。二十七八的样子,并不强壮,但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威严,赫然便是那秦王李世民。“是非善恶自有公断,你的所作所为父皇也都看在眼里,你与老三嫉我功高盖主,屡次三番欺我,日前,你更是不念兄弟之情,竟派出东瀛忍者前来取我性命,是也不是?”一听东瀛忍者四个字,李建成登时心虚,背后冷汗直冒,李建成手下有六名忍者,号称血影六幻,只因其身法飘忽似幻,忍术高深莫测,幻影一起,必定血雾弥漫,乃是李建成多年前暗中收买,专门用来为其排出逆己,做不见光之事,为其效力多年,从未失手,这事隐蔽之极,连李渊也不曾知晓
。前几日他与老三李元吉商量,想派出刺客暗中刺杀李世民,消除心腹大患。但他二人也知李世民手下不乏能人异士,恐不能得手,刺客被捉,落了把柄,于是不了了之。其实二人商议时李建成心中已有打算,之前之所以未曾动用血影六幻,一是因为自己是太子,储君地位尚且稳固,二是因为毕竟有血缘之亲,不忍痛下杀手,且血影六幻行事诡秘,需得自己亲自下令,飞鸽传书,才会行动,否则一来二去恐露出蛛丝马迹,让人发现秘密。而今李世民东征北讨,战功显赫,俨然有盖过太子的迹象,加之李元吉的提示,坚定了李建成动用血影六幻的决心。五日之前,血影六幻动身执行刺杀任务,五日来,却迟迟不见秦王遇刺的消息传出,他只当是秦王一派封锁消息,想稳住事态,因为他从不曾怀疑过血影六幻的能力,却不想这第六日李世民非但活的好好的,且大军压境,此时更是点破心中秘密,李建成心中惊骇,刺杀兄弟,此事若让李渊知道,轻则太子被废,重则人头落地,且此时若传出去,必为天下人所不齿,李建成向来看重声誉,断然不会承认此事。他极力平复心中波澜,强装镇定喊道:“老二!你妄图谋反,还血口喷人,编造出如此恶毒谎言抹黑与我!不就是想给你的大逆不道之举打个幌子么?众将士听着!秦王李世民逆天叛道,行大逆之举,为天地不容,有能斩获其头颅者,加官晋爵,赏金千两!对面的将士也听着,秦王不忠不孝,背叛大唐,尔等受其蛊惑,若此时投诚,我当不予追究,且论功行赏!”他常年深居皇宫,不善征战,却心术诡谲,能言善辩,几番言语下来,不仅转移了重点,还将李世民置于风口浪尖之处。李世民雄心壮志,不甘于屈居藩王之位,太子和李元吉对他的排挤只是一方面,实则李世民早有争储之心,恰逢此番刺杀事件,成了兵变的导火索,李世民本想借此事,使兵变显得顺理成章,毕竟他所行之事并不光彩。而今李建成一番言语,倒是让他处境尴尬。但李世民何等人物,身经百战深谙兵法,岂会被对手反客为主?一翻冷静后道:“自古帝王当以仁治天下方得太平,你身为一国太子,太下储君,竟派人暗害于我,我为国效力,未曾有过悖逆之举,你却如此心肠狠辣,对待兄弟尚且如此,如若将来登基,岂非要生灵涂炭?”那李建成一心想要跳过暗杀一事,才刻意强调兵变,企图转移众人注意力,不料李世民死死咬住此事,一番言语又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暗杀一事上来。李建成心里盘算:“看样子此事已避无可避,我便矢口否认,料他能有何证据来指证于我?”他心里想着,嘴上说道:“李世民,你好大胆子!竟敢诬陷于太子!你说我派人暗杀你,证据何在?”话音刚落,李世民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笑,这一丝表情不易察觉,却被李建成捕捉到了,李建成心中兀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与此同时,六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在了李世民架前,这是六道非同寻常的身影,他们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散发着
来自九幽之地的杀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李世民脸上似乎挂着嘲笑,嘴角上扬:“老朋友见面是不是该叙叙旧啊?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