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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满离开了公司,李宁请张凯二人去唐宫吃晚饭,反正这也是李家旗下的产业,李少豪气地点了一大桌的菜,还要开藏酒和张凯庆祝合作愉快,不过被对方以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给拒绝了。
其实张凯倒不是不想喝,是他不能喝,啤酒一杯倒的人你们见过没?嘿,张凯就算一个!
李宁也是客气,张凯不想喝他也不会强求。两人边吃边聊,小满这丫头则是一个人在边上默默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别看小家伙吃起来不停,那样子倒是非常讲究,连李宁看了都不由得赞叹这吃相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家教出的孩子,随口向张凯打听起小满的身世。
张凯又把之前自己和柴妈、纪灵说过的故事重复了一边,听得李宁是啧舌不已。结果一顿饭吃下来,两个聊天的没吃多少,倒是没小满一个人扫了个干净。
看着这丫头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张凯是哭笑不得。
吃过晚饭,李宁打了个电话给早就等在停车场的司机,让他开车到万世广场的大门口来接自己。
两人带着一孩子走出大门,走上路边一辆停着的宾利添越,司机还特地从车上下来给众人开门,一手护在头顶的门框上,将三人迎进了车内。
张凯没有回家,而是让李宁送自己去了就近的警局,两人在警局门口道别,宾利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路口的转角。
张凯牵着小满的手走进警局,门口接待处的一个年轻女警询问了张凯来这的目的,将张凯领到了内部一间休息室,随手给了他一张报案单让他填下资料,说一会有人会来给他录口供,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小满在边上有些闷闷不乐的,心里还在惦记着她没看完的韩剧。
“小满乖,哥哥要帮小满找到爸爸妈妈呀,等那位阿姨找人过来问完问题,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张凯边填资料边说。
小满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似懂非懂地问道:“问问题就能找到爸爸妈妈吗?”
“那当然,因为叔叔阿姨们有特异功能啊。”张凯继续忽悠小丫头。
两人正在这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官,面部刚毅轮廓鲜明,倒三角三彩,有些像美式漫画里的超级英雄。
“资料填好了吗?”警官在张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伸手问张凯要报案单。
张凯将单子递了过去,警官接过去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张凯身边的小满,脸上严肃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不少,接着又把脸转向张凯:“你叫张凯是吧,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警官,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王警官的眼神锐利,目光就像是两道钩子,似乎能一眼勾出人心里的秘密。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张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还好自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将自己昨天在路边捡到小满,又将她带回家收留的事情全部和王警官说了一遍。
王警官也是不放过任何细节,在张凯说话的间隙会提一些非常具体的问题,例如是几点钟捡到小满的,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报警,今天为什么晚上才将小满送来。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张凯是应接不暇,还好他反应够快,全都给自圆其说地应付了过去。
王警官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段笔录,抬头看向张凯身边的小满,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朋友,能告诉叔叔你的真名叫什么吗?”
“我就叫小满。”小满非常认真的回答。
王警官看向张凯,见他也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知道自己从这家伙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起身招呼两人跟着自己去到了另一间房间。
一进门,张凯就看见房间里放着很多台电脑,周围还有几台他叫不上名字的仪器,王警官让小满坐到一台仪器前,让她看着面前的摄像头,转身对坐在仪器后面的工作人员说道:“小吴,你给这孩子做个面部扫描,比对下失踪人口资料库里的档案,看能不能找到这孩子的资料。”
“好的,王警官。”小吴说着快速地操作起面前的电脑,张凯好奇地凑过去看,王警官倒也不阻止他,就见小满的面部图像已经呈现在电脑的屏幕上。
小吴点击确认搜索,资料库的信息快速闪动,过了大约半分多钟,屏幕上跳出好几个选项,张凯扫过选项名称,立刻看见了一个叫“史小满”的资料文档。
“应该就是这个吧!”张凯出声提醒,小吴点开文档,一组配有图片的文字信息出现在张凯的面前。
三个人都是凑上去看,结果又都是同时皱起了眉头。
“小吴,你确定这份资料没有问题吗?”首先提出质疑的是王警官。
“王警官,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资料库的资料在入库之前是需要经过反复审核的,虽然不能说百分百不会有错,但也不至于错的这么离谱啊。”小吴也是一脸郁闷。
一遍的张凯有凑近了些,整张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在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张凯抬头又看了看小满,眉头皱得更紧了:“没错啊,这照片上的人和小满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这个史小满登记入库的时间是三十年前,就算她当时只有一岁,现在也应该是个30岁的中年妇女了,怎么可能还是个小丫头呢?”王警官毫不客气地否定了张凯的坚持。
资料上那张彩色照片上是一个抱着布娃娃的可爱女孩,穿着并不像现在的小孩子,样子却是和小满十分相似,档案入库的时间写着1987年10月21日,也就是说王警官并没有说谎。
房间中的三人都是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只能重新做了一次脸部识别,可是得出的结果却是和之前一样。
小吴又点进了其余的文档选项,结果一看照片就知道不是小满。
张凯那叫一个郁闷啊,自己本来是想查清楚小满的身世,可资料是如他所想的找到了,却是让小满的身份更加的扑朔迷离。
在接连几次搜索无果后,小吴又点开了那份史小满的资料,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报案人信息,其中就有一串电话号码。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王警官用自己的手机拨去了电话,听筒中传来的语音提示却是让众人都感到了无奈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是空号...”
王警官挂断了电话,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接着对小吴说:“你一会查一下这个报案人的信息,然后尽快和对方核实一下他提供的资料是否有问题。”
“好的,王警官,不过调取这部分资料需要向上级申报,最少也要十天才能审核通过,你看要不还是让他们先回去吧。”小吴说。
王警官“嗯”了声,转头看向一边的张凯,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笑容:“这位小同志,现在的情况你也已经看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这位小妹妹再在你暂住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不方便,我也可以申请让她住在福利院里。”
听到福利院这三字,张凯的心头顿时一紧,他可不想让小满去那种地方住,这倒是和小满体内潜藏的危险无关,只是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住在福利院里的无奈和辛酸。
“没事的,王警官,我那地方大,而且还有保姆可以帮着照顾孩子,小满就暂时住我那好了。”张凯非常主动地将“麻烦”揽到了自己身上。
先前报案单上的资料王警官倒是看过,他知道张凯住的是跃龙湾别墅区,能住上那种房子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所以王警官对张凯的态度始终都很客气。
他也是担心这种有钱人比较怕沾上麻烦,所以才提出让小满住福利院的建议。
张凯的热心倒是让王警官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答应张凯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还亲自将张凯送出了警局。
和王警官在警局门口道别,张凯牵着小满手到路口去打车,谁知道这丫头突然就和张凯来了句:“哥哥,小满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